牧白霜咬紧下唇，眈眈地盯着牧宠，冷哼一声，“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我？”
    牧白霜咬着牙，愤怒不已地瞪着牧宠，她最讨厌的酒水牧宠这一副永远都高高在上的嘴脸，她算是什么鬼？
    “呵呵，你不会还以为你是牧家的嫡小姐吧。”牧白霜挑眉，“别总是瞧不起别人。”
    牧宠只静静地看着她默不作声，她的确再也不是从前身份尊贵的牧家嫡小姐了。
    昨日她仿佛还在天上，不过眨眼之间她便成为无数尘埃中极其没存在感的颗粒。
    牧白霜的挑衅只是开始，以后她的日子怕不是太好过。尤其从前牧采薇还暗戳戳地陷害她，怕是到时候这个情况会更严重。
    “四小姐从前多巴结小姐呀，如今竟然这般饭量不认人！”青禾噘着嘴，不满地嘟囔道。
    牧宠叹气，“这没什么的。”
    玉夫人在府中的日子更是不好过，因为十多年前的事情彻底曝光。牧啸天对玉夫人的讨厌程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大夫人对玉夫人一直苛待牧采薇的事情耿耿于怀，就连老夫人也对玉夫人冷眼相看。
    如今玉夫人在府中的地位，当真是是个人都能往上踩一脚。
    “给，吃吧。”下人随意将几盘冷菜扔在桌案上，不屑地看着玉夫人。
    玉夫人的眉蹙着，“啪”的一声她将筷子砸在桌子上，腾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看着态度极其随便的婢女。
    “你就是这么对待主子的？”
    她指着盘子里的菜，仔细闻一闻，还能闻到菜上面散发出来的异味。
    “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厨房是怎么做饭的！”
    玉夫人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打翻在地上，菜还有清汤寡水的稀饭洒了一地。
    “快点给我重做！”
    婢女见玉夫人发此大怒，只挑着眉，极为不屑地冷哼，漫不经心地瞟了眼玉夫人，“那就没办法喽，只有这些能吃的。”
    玉夫人到府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让婢女这么苛待过，如果能忍下这口气？
    于是她拧着眉，三步两步追上婢女的步子，抬起手，狠狠地往婢女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婢女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头还有些懵，她呆滞第抚摸着脸颊。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无视我！”她扬起手，心里仍然不解气，还要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来一巴掌。
    她的手的悬浮在半空中。
    玉夫人瞪圆了眼睛，盯着婢女怒道：“贱蹄子，还不快松手？！”
    “松手？”婢女冷笑几声，反手扇了玉夫人一巴掌。许是过于用力的原因，玉夫人整个人都随着婢女的动作甩了出去。
    她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脸上登时红肿一片。
    在府中这么多年，除了牧啸天打她外，还没有哪个婢女敢站在她的头上撒野，更可况这个婢女还极其不知天高地厚的打了她一巴掌。
    玉夫人反应过来后，捂着让婢女扇红的脸。眼中饱含着怒气，凶狠地瞪着婢女。
    玉夫人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她指着婢女，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啊，你这个婢女，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蹄子竟然敢打我！”玉夫人越说越生气，声音直接提高了几个分贝。
    婢女脸上仍然不屑，她不信落魄至此的玉夫人还能折腾出来什么花样。
    于是她掐着腰，仰着下巴气势汹汹地看着玉夫人。
    “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说着婢女挥起拳头，作势还要再打一巴掌。
    玉夫人不过是个妾罢了，更何况还做了许多让老爷夫人不快的事情。
    玉夫人咬牙切齿，她虽说是妾，但是好歹也是府里的主子，哪怕再被看不起，也不是下人能站在头上欺负的。
    习惯了奴婢低三下四的样子，她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说什么都要讨回公道。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朝向那个婢女扑了过去，龇牙咧嘴地抓着她的发髻。
    “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欺负我的下场！”
    婢女完全没想到玉夫人会做到这种地步，根本没有准备。而且玉夫人出手无比精准，一把就将她的头发揪了起来，头皮拽的生疼。
    牧宠回来的时候，看到玉夫人和一个婢女扭打一起。
    打就打了吧，还把屋子里本来就没多少的物件都给撞坏了。
    “住手！”牧宠嘶声竭力地阻止他们。
    玉夫人只愣了几秒的功夫，那个婢女一脚踹在玉夫人的肚子上。
    玉夫人的脸登时变得煞白如纸，她的五皱巴在一起，双手捂着肚子，不断地呜咽着倒在地上。
    婢女吓了一跳，但是眼中仍然带有几分轻蔑，请说道：“不过如此。”
    “母亲！”牧宠急忙去搀扶玉夫人，虽说玉夫人做了许多坏事，但怎么说也是她的母亲，而且已经受到了惩罚。
    牧宠一把握住婢女的手腕，用力捏着，眈眈地盯着说：“你快点和我母亲道歉！”
    婢女看着牧宠认真严肃的神情，不由得哑然失笑。
    “道歉？”婢女轻蔑的眼神看向牧宠又落在趴在地上呜咽个不停的玉夫人身上。
    “两个垃圾，我凭什么道歉？”婢女甩掉牧宠的手，挑起一边唇角冷声哼。
    青禾噘着嘴，死死拽着婢女的手腕，大声道：“你如果不道歉我就不撒手！”
    婢女拧着眉，不厌其烦地看着青禾和牧宠，终于恼羞成怒，“都是一些垃圾！”
    说罢，婢女一脚甩开青禾，大摇大摆地从这里离开了。
    “母亲，你没事吧。”牧宠关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
    玉夫人的脸颊红肿着，小脸惨白如纸。双眼含着滚烫的热泪，无比伤心地望着牧宠。
    在牧宠走近时，玉夫人嚎哭着扑进牧宠的怀里，“我的乖女儿，你终于叫我母亲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埋在牧宠怀里，“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这让玉夫人很是感动，牧宠能出手救她，相必是有原因的。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