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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作品: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茶块儿

    直到护士站宋阮身前, 熟练操作拔下输液管,换了一瓶新的药水。护士换完之后递了一支温度计给靳越舟。
    宋阮猜测是让自己量温度, 抬头看靳越舟, 一张小脸苍白没血色。他应该伸手要那支体温计, 手没动, 只眨巴眨巴眼看人, 就是不动。
    靳越舟眸子墨色极重,两人视线对接, 他只思考一秒。
    好闻的的青柠味闯进鼻腔, 靳越舟半弯着腰将体温计放入宋阮衣物内。
    宋阮耳根子泛红, 强装镇定非常配合对方。
    他身上穿着件短袖, 薄薄的衣领被靳越舟拉开,冷白的皮肤隐约能看见青红的血管,瓷白一秒入眼很快消失。
    靳越舟手背青筋微微绷起。
    宋阮抬眸觑了他一眼, 又假装不在意地移开视线。低着头夹着左胳膊,手指抠裤腿棉质面料。
    靳越舟定定看宋阮,目光眼神聚焦半刻,唇角从平直到微起弧度, 伸手摸了摸宋阮软乎乎的脑袋顶。
    趁着宋阮量体温的功夫,靳越舟在楼层里找饮水机, 专门接了一杯热水。
    开水里面掺了凉水,温度略烫,宋阮抿了一小口,下一秒烫的吐舌头。一双眼瞪得溜圆,质疑靳越舟是不是故意的。
    靳越舟手上茧子厚,用一次性纸杯接水感受的温度比常人高。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时间过了十分钟,护士过来取,已经降温恢复正常,交代靳越舟让宋阮正常吃药休息。
    护士离开后,靳越舟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打上一行字递给宋阮看。
    【晚上回去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宋阮看完消息,对着靳越舟眨巴眨巴眼,生病的人没什么胃口,但是奈何自己一天压根没怎么进食,饥肠辘辘的,虽然喝粥垫了点肚,但是靳越舟下厨的精湛手艺勾着宋阮的胃,他小声说,“溏心蛋。”
    因为害怕听不见声音,控制不了自己音量影响其他人,宋阮的声音非常低,短促的一句话像是气音,贴着耳才能听清。
    担心靳越舟没听清,宋阮拽了拽靳越舟衣袖,自己往他耳边凑,继而重复自己的答案。
    带着药香的热气呵在靳越舟耳垂以下,靳越舟的眸子墨色徒然加深,幽邃得化不开。
    直勾勾带着隐忍欲望的眼神与宋阮直视。
    一下子,宋阮被他看得身上有些热,耳轮廓周围的细小绒毛轻颤。坐直身子,松开拽人衣袖的手,眼神极不自在到处乱飘。脚不老实,悄没声踢别人鞋跟。
    全部药水输液结束,护士过来拔针,靳越舟立刻起身站宋阮身后。
    微凉的风在眼前飘过,宋阮双眼陷入黑暗。
    长着厚茧的大手遮着宋阮双眼,粗粝磨着薄嫩的眼皮。
    因为突然,宋阮睫翼不住地颤,靳越舟感觉手心有轻微地痒意。
    拔完针,靳越舟帮着按压止血。
    护士瞥了眼小心翼翼照顾人的靳越舟,半是调侃开口问,“男朋友吗?”
    靳越舟抬眸,略微点头算是承认。
    被认领男朋友的宋阮听不清,只依稀分辨出朋友的音调。
    医生开的药在输液时,吴佳瑞已经帮忙取好。
    离开医院时,靳越舟紧牵着宋阮的手。
    因为听力弱,宋阮还紧贴着唯一可靠的靳越舟。
    夜幕降临,靳越舟出来时在手机上提前打了车,两人坐进出租车后,紧牵的手一刻没松下,不过两人也没松手的打算。
    车流灯影幻变,宋阮望了望窗外陌生的道路,看了好几分钟,发现这条路怎么既不像回校也不像回家。
    路程不短,出租车最后停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门口。
    宋阮晕晕乎乎下车,目光从小区门口转移到靳越舟身上,满眼迷茫。
    这儿比桐林那处的老式居民房环境好了不止五六倍,小区内绿化做的好,物业保安管理规范有序。靳越舟前段时间租着方便去中恒实习上下班的。
    靳越舟只来过两回,一回是看房,第二回 是给房子添置东西。
    来过两趟的靳越舟对路线熟悉,上电梯时给宋阮租房子的事情,罔顾对方听力不佳,只能听见几个字的事实。
    宋阮非常郁闷,靳越舟一张嘴开开合合的,说什么玩意儿,他病还没好呢怎么就开始逗病人。
    靳越舟租在高层,出了电梯,宋阮打量环境总觉得自己来过这儿,太阳穴不自觉跳动。
    房门是智能锁,靳越舟一点不避讳,当着宋阮的面按下密码开锁。
    宋阮只瞅了几秒,便默默移开视线,白嫩的耳垂连着脸颊发热。
    密码是宋阮生日。
    “啪嗒”一声,靳越舟开灯,亮堂堂的白光照亮全屋子,整间房子干净简洁,家具简单,平面不大,但是显得几分温馨。
    在宋阮发呆打量室内装潢时,靳越舟弯腰从玄关鞋柜出拿出一双新拖鞋让他换。
    宋阮听话乖乖换上,惊讶发现意外合脚。
    鞋柜里其实就放了两双新拖鞋,分别被屋内两人穿上脚。
    靳越舟比宋阮高一个身量,玄关处的黄色灯光打落,给淡漠疏冷的瞳仁添上一抹柔情。
    宋阮仰头看他,盯着靳越舟不断开合的嘴,双眼陷入迷茫。
    靳越舟到底什么毛病,平时他听得见的时候一个字儿不爱说,现在自己听不见了,又一副恨不得把这辈子的话说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