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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作品:[原神+星铁] 已知物种研究报告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明目饮

    他看清心的眼神,正如看见课堂上睡觉的蠢材一样。
    清心没有半分畏惧的:“导师,菜呢?”
    好问题。
    第150章
    清心并不害怕一个学者的追杀。
    即使这位学者在毒舌上颇有一番造诣,武力上也不遑多让。是从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就知道他不好惹的。
    只要是学者。
    只是导师。
    来到这个家都会克制。
    先不提家里面那些随意放着一点也体现不了其珍贵性的珍贵材料,只论一个清心,一个喝下了纳努克的血液还活着的人,博识学会的学者就会瞬间变成全能的。
    耐心也顺势会变得充沛起来。
    拉帝奥也是其中之一。
    但拳头硬了,手里的粉笔蠢蠢欲动是免不了的,真招呼到人的头上的次数也不少。
    清心显然知道自己在大部分人眼中的研究价值,对自己的导师除了嘴上的客气,动作上是半点不客气。
    仗着自己的研究价值,可以说是胡作非为。
    拉帝奥意识到这点不需要什么反应时间,他来之前就知道,正因为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所以清心在他这里没有再下降的余地了。
    一道众所周知的难题,每一个面对它的学者都会做好努力是无用的准备。
    他以如此心态对待清心。
    “冰箱的食物你准备让庸人处理?”
    拉帝奥在课堂上捏着粉笔的手用来做饭也是一样的干脆利落。每一个老师都有这样的技巧,可以将粉笔丢到想要丢到的学生头上。
    做饭这件事,跟丢粉笔没有什么不同。
    规律,掌握时机一类的事情对拉帝奥从不是难题。
    与另一位学者不太相同的是,拉帝奥在食物上暂且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偏好,他来家里做的第一餐饭以汤汤水水和半流质食物为主。
    突出一个快要饿死的人不能吃太难消化的。
    还特意配了一套让人不得不细嚼慢咽减缓进食速度的餐具。
    拉帝奥对他曾经的学生已经仁义至极。
    清心是抿完一碗粥的,勺子很小,拉帝奥在对面盯着她,要是举起碗直接喝,她毫不怀疑教授会直接给她丢一个粉笔头。
    粥很香,米和水没有煮了还是泾渭分明的感觉,配菜也以清爽为主,主要是送粥下去的,调料用的苛刻,一起吃又恰当好处。
    他问冰箱里的食物怎么处理,清心就当人在跟她在饭桌上闲聊。
    清心极坦然的:“吃掉。”
    先被打开的是分量足的熟肉卤肉,还有炒饭,就着刚出锅的饼子下去,配上一碗热汤。
    无论早晚都能让人精神一振,就算面前放着的是天书,什么都看不明白,就着饼夹肉都能品的有滋有味。便是脑袋里只记得了饼子的味道,些许也进得几个零星的知识点。
    比如,看到这个公式的时候,啃到了饼子里的肉,吃完了又看到了哪个坐标曲线。
    导师的追杀,就是如此朴实无华的让学生在知识的海洋里溺死。
    清心吃完了饼,看着厨房里的导师又看了看桌子上摊开的课本。一个论文一作召唤导师是真的值啊,双倍的值。
    清心并不会在知识的海洋里溺死,只会因为喝的太多而撑到。
    一切都是以往的样子。
    回到了没有毕业之前。
    拉帝奥教授对清心印象不可能不深,一个学了他来的所有课程还顺利学成的学生。
    重要的是都能学成,学习的过程中基本上只有道德问题。
    一个好学生并不罕见。
    这世上蠢材尚未遍地都是,大部分都是靠着努力硬啃的人,能学得下去没有退学,就是对知识有所追求。学得出众一些的,在基数下远远够不到罕见的程度。
    拉帝奥不是没有见过天资出众的学生,可像清心这样的,他只能说对世界上人的差异性了解的还不够深刻。
    当一个学生可以为了免费这一真理传播基础而选择投身知识的怀抱,并为了得到更多的免费知识而不介意践踏道德时,再次重申一遍,没能让她退学,当时自己的应对方案毫无疑问是零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过去的零分策略不能更改。
    清心不管这些,她只会吃完了再欢快的接上一句:“再来一碗汤和一个饼,教授。”
    “人类现在进化出了一天之内可以进食大量碳水和糖分的胃部结构?”拉帝奥毫不客气的,“你今天不间断进食行为持续了十二个小时,消耗肉类和糖分的数目,需要庸人说出具体数字吗?”
    “我现在没有胃这一器官,整个消化系统遭遇了纳努克的血液,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故而,大量进食行为对我的身体既没有助益也不存在人类常见的积食现象。”
    清心翻了一页书,“除了寿命,我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再被称作人类,目前生命存在方式更接近于记忆的复现体。”
    “导师,久别重逢,就被您的学生再道德绑架一次吧。让我找找成为忆者之前的为人的感受。”
    在没有道德上,清心一骑绝尘。
    很明显,拉帝奥教授具有丰富的反道德绑架经验,他极其冷酷的“不行”。
    他怎么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清心擦了擦鳄鱼的眼泪:“教授,我好像搞不清楚人体的正常温度是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