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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男配只想赚钱 第97节

作品:替身男配只想赚钱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时今

    能坐得住,说明事情已经解决了,估摸着可能还是亲手解决的。她问:“昨天晚上你在现场?”
    许斯年应了声。
    那就是了。姜女士收回视线,若有所思,慢慢吃了口菜。
    这边短暂谈话结束,打完电话的陈一白也回来了。
    他放下手机,重新坐回位置上,迎着桌上人投来的视线,说:“千姐……我经纪人和我说点事。”
    对方刚醒没多久,楚明原经纪人找她通气,她这才知道了昨晚上的事,于是打电话来问他。
    人刚醒,脑子不太清醒,也没多问其他,只问了事情解决没有,他说了解决后那边就挂断电话,继续安心睡了。
    没有提起之前听到的那中气十足的一声,一桌人点头表示了解,继续吃饭,继续之前的高中生的话题。
    坏消息是许弟弟寒假要补课,好消息是许99晋级成了许49,寒假按照分数阶段布置作业,他终于少了以前必做的大量基础作业,在剩下的四分之三的时间里能够玩得比较快乐。
    或者说他今天就已经玩得挺快乐。
    饭后以写作业为由,他成功躲掉了洗碗任务,并获得了二白哥的免费辅导x1。
    以前他不会的那些简单的傻逼问题他的二白哥能讲,现在变成了问题plus版的竞赛题,二白哥还是能讲,并简单评价说:“题型一直没什么变化。”
    时隔久远,许浪终于问出了之前也想过的问题,说:“白哥好像对这些题很熟?”
    陈二白手上的笔转了一圈,言简意赅道:“之前做过不少。”
    竞赛能拿奖,进国赛后有国奖,市里面也会给奖金,之后还有学校校奖,零零总总加起来,在当时来说来钱来得十分之快。
    能赚钱他就上,当时一头扎进去学了不短的时间,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好邻居在他身边坐下,看了眼他瘫腿上的草稿纸和拿手上的笔,递过切好的水果。
    香香甜甜好水果,使写作业的高中生抬头,问:“哥我呢?”
    他哥说:“桌上,自己拿。”
    没有递到手上的待遇,有得吃就不错,许浪于是自己往旁边挪了两下,自己去拿桌上的果切了。
    姜女士和许先生饭后不爱吃东西,只喝茶,现在距离吃完饭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差不多能够喝茶,两个人捧着茶杯在一边看着,笑了下。
    今天一天天气都挺不错,下午和上午一样阳光好,陈二白转移到落地窗边的地毯上坐下,边晒太阳边讲题。
    一起转移的还有他的人肉靠垫好邻居。他讲完一道题,许弟弟自己又要思考半天,趁人思考的时候,他跟自己好邻居一起晒太阳。
    “……”
    阳光慢慢移,满是说话声的客厅也慢慢安静下来。
    “白哥我好像做出……”
    一片安静里,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废了三张草稿纸,高中生终于解出了一个答案,从弯弯绕绕的题里解放出来,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掩在白色碎发下的已经闭上的眼。
    他二白哥睡着了。
    暖色阳光落在睡衣外的白色外套上,映亮冷白皮肤,人靠在身边人肩上,看上去睡得安稳。
    高中生于是安静了。
    坐沙发上的姜念轻轻放下手里茶杯,和旁边许先生小声说:“孩子这段时间应该挺累。”
    人肉靠垫一动不动,其他人安安静静没有打扰,陈某白晒着太阳莫名其妙睡着,且睡得久,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往另一边倾斜。
    一觉醒来身体酸酸但精神焕发,他一伸懒腰,一手杵到什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靠垫还在身边坐着。
    当天晚上,充当了半个下午的靠垫的老许同志获得了陈大厨开小灶做的鲜烤小虾仁一份。
    晚饭之后,姜女士和许先生说是回去之后还有事,带着似乎还想留在这继续玩的高中生告辞离开,也没让他们送,自己上了电梯。
    陈某白站在门口挥挥手,看着电梯门关上后遗憾叹气,说:“我还以为弟弟他们今天会留着再玩会儿。”
    边上的好邻居说:“有点事没办法,下次再来玩。”
    某白只能点头。
    许弟弟三个人离开,当天晚上空出来,他于是下楼去把自己已经几个月没有住过的房子打扫出来。
    好邻居一起帮忙,收拾得还挺快,当晚收拾当晚就能入住。
    在当晚入住和上楼和好邻居再一起玩一晚上飞行棋间,陈某白果断选择了后者。
    最后一晚上的大玩特玩,第二天一觉醒来,半睁着眼睛吸完豆浆后下楼,陈臭手重新变成陈二白,在线上号摇人。
    消失几个月的人再次上号,直播间的水友称其为失踪人口回归。
    休息时间长达一周多,搞钱伙伴刚好卡在这一周多的最后一天的前一天来找的他,让他第二天去公司签个合同。第二天上午去公司签合同,他于是当天把下播时间从之前的凌晨两点改成了凌晨,下播就睡,十分之健康。
    下播就睡,但早上起床依旧困难。
    起床困难户第二天是被经纪人直接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换下睡衣套上外套,洗漱完后戴上帽子,他就被经纪人塞了杯黑咖后带上车了。
    这次有司机赵哥,经纪人终于不用再充当司机,人看着都开朗了不少。
    车辆从小区驶出,走上大街。陈一白叼着吸管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街上人多了不少,来来往往都是人流。
    瞅着他盯着人群看,经纪人问:“多久没出门了?”
    陈一白于是浅浅比了个1。
    经纪人:“一天?”
    陈一白谦虚道:“一周。”
    “……”
    那就等同于回来后就没怎么出过门。经纪人默了一下,之后说:“陆陆续续该放假了,从上周开始人就已经这么多。”
    路过学校路段的时候,车成功地堵在了路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赵叔说:“今天这些学校放假,学生家长都开车来接,应该要堵一会儿。”
    陈一白转头看向窗外。
    确实。一眼看去全是连绵的车队,靠近学校的那条路更是重灾区,校门不断有学生进出,交警在路边挨个敲车窗才让车流略微动了下。
    收回视线,他说:“原来已经到放假的时候了。”
    一直在工作,没什么时间观念,他直到现在看到这些中学生放假,这才对时间有了点概念。
    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居然已经进到第二年了。
    边上的经纪人转过头来,问他:“今年是什么打算?”
    她说:“今年过年的时间给你留出来了。”
    倒不是有多人道主义,主要她自己一年到头至少还得回家蹲会儿,没想在这大部分人都休息的时候还在工作。
    略微一思考,陈一白吸了口手里黑咖,说:“看。”
    有了休息时间,要是不出意外,他应该蹲家里补今年的直播时长。毕竟还欠着四个月的时长,想要补完多少还需要一些时间。
    经纪人好奇一转头:“不跟你朋友过?”
    猛吸了一口黑咖,终于把剩下的全都喝光,白毛终于呼出一口气,说:“他临时有个工作。”
    一个认识的导演找的人,说是剧组里的一个演员腿瘸了,没办法继续参加拍摄,时间紧迫,于是让人帮忙救个场。
    那边会尽量优先排戏,把时间压缩在一个月内拍完。时间是压缩了,但算算时间,过年那会儿肯定是在剧组里过。
    经纪人理解点头:“算是常有的事。”
    剧组每天流水几十万上百万,能请得动许斯年的剧组一天流水肯定最低打底百万起,放一天放的都是钱,过年不放假算是常规操作。
    话说完,她低头掏出手机找到份电子表格,说:“过年那几天空出来休息,你这段时间相对来说事情就比较多。”
    陈一白低头看过去。
    没怎么看清上面内容,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全是他之后这段时间的安排。
    “……”
    他觉着搞钱伙伴的“比较多”这个说法还是太含蓄了点。
    搞钱伙伴一笑。
    车队慢慢往前走了一段,终于和前往学校的车流分开,驶上高架桥,路一下子就通了起来,通畅驶向公司。
    这次去公司签的也是代言合同,只是和之前略微不一样,不是公司和对方品牌签上合同就行,他也需要签一份。不麻烦,也没什么问题,甲乙丙三方到位,过一遍合同就能签。
    甲方签完合同得尽快带回复命,没有多留,签完后喝了两口茶就迅速离开,离开前还记得夸他好看。
    陈一白笑了下。
    经纪人也笑,直到人走后这才一拍肩,松了口气,说:“得亏你戴着帽子。”也得亏长着张好脸。
    早上只来得及简单洗了把脸,没怎么收拾,有的人还是看着人模人样。外表正经,但实际上帽子里边藏着一头乱得没边的鸡窝头,鸟看了都能直接拖家带口入住。
    陈一白笑着略微抬了下帽檐。
    合同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经纪人还有一些其他事需要处理,把藏着头乱毛的人送进了没人的会客室,让等一下。
    陈一白于是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了。桌上顺带还摆着公司的人送来的小饮料,刚在来时的车上喝了一整杯黑咖,他于是没怎么碰,坐下后就掏出手机,终于仔细看了眼经纪人发来的通告表。
    工作从后天排到了法定假期的前一天,搞钱伙伴走的是走质不走量路线,类似拍代言这类的工作不多,更多的是各种年终晚会年终庆典。
    从头到尾大致看了眼,心里略微有了数,他关掉密密麻麻的看得眼睛发痛的通告表,刚想给好邻居发条垃圾信息,结果手机一抖,屏幕上边弹出条消息。
    不是应该已经开始工作的好邻居发来的消息,来自霍母张玲,张姨,他长期又稳定的好网友。
    好网友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打电话。
    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觉着搞钱伙伴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谈完事情,他于是低头打字,说有。
    一个视频电话打来了,上面出现一张有一段时间没有在现实里看到的脸。张姨笑着,和他打招呼。
    上一辈的人都挺爱打视频电话,他接受良好,同样笑着打了声招呼。和之前很多次打电话一样,张姨照例问了他最近的情况,他挑拣着回答了。
    只是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对方罕见地问起了他的工作,说:“一白之后这段时间工作忙吗?”
    “还好。”
    聊着天,注意到桌上准备的小零食堆里有之前吃过的奶糖,陈白一边伸手一边说:“过年那会儿就没工作了。”
    对方又问那段时间他有没有安排。声音很轻,像是莫名有些小心翼翼。
    陈白:“算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