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

海棠书屋

第211章

作品: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辣椒拌酸奶

    这里是废弃的神宫,掉以轻心只有一个下场,死。
    他还不能死,他要把温枫良救出去,还想看着安安长大。
    逢霜咳了口血,随手抹去,他撑着盈朝半跪在地上,掏出丹药数也没数,仰头一口吞了。
    恰在此时,一捧火在他身后炸开,那一簇无声无息向他靠近的藤蔓顷刻间被火吞没。
    他诧异地扭头看了看温枫良,温枫良昏迷着,却有一缕细小的火光在温枫良指尖跳动。
    火苗避开逢霜,四处乱蹿。这藤蔓似极怕这火焰,火焰窜到哪儿,哪儿就有藤蔓飞快回缩。
    逢霜趁此机会,捏碎昭戚给的丹药,覆在腿上。他恢复了些修为,继续往出去赶。
    温枫良灵力不济,火焰时强时弱,那藤蔓跟的也时远时近。
    神宫面积大,建筑重重叠叠,竟占了一整座山头,也不晓得里头长了哪些灵兽。
    紧跟着逢霜的藤蔓突然不再上前,而是纷纷后退,仿佛前面有让它们十分害怕的东西。
    它们支起一点躯体,交头接耳般摇晃一阵,似一条条暗紫色的蛇,返回它们的巢穴。
    逢霜当然也注意到了,他谨慎打量周围,落叶重重,没有任何痕迹,也很安静。
    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
    那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尽管伤口疼的他冷汗直冒,他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
    灵力所剩无几,嗑丹药的速度跟不上消耗的速度,经脉丹田传来阵阵刺痛,逢霜抿着唇,半步不退。
    天空忽然暗了一下,一痕竹青在逢霜视线飞速闪过,一只手从旁边探出,碰了碰逢霜胳膊,紧接着一根蚕丝缠上温枫良手腕。
    少年声音清朗,说:“背上他,跟我走。”
    逢霜来不及思考,顺着那股力道往反方向跑。
    那灵兽竹青色的绸缎裹住,愤怒的吼声几乎回荡在整个神宫。
    少年每跑一段路,便要停一停,侧耳听什么动静。
    “多谢前辈出……”剩下的半截道谢卡在喉咙,逢霜震惊地看着整理衣服头发的少年,“晏柳?!”
    --------------------
    第99章
    逢霜道:“不对,你不是晏柳。”
    晏柳没这么高的修为,也没有这般让他感觉神秘莫测,甚至是恐惧的气质。
    少年眨了眨眼睛,对逢霜行了个不太熟练不太标准的礼:“仙尊勿要误会,吾、我当然是晏柳。”
    壳是晏柳的壳,魂不一定。
    想到什么,逢霜顿了顿,说:“你不是这个时空的晏柳。”
    少年笑了起来,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他指了指天空,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恰巧一道天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少年脸色不变,那道雷在他头顶消散。
    似是警告。
    来自天道的警告。
    逢霜看出了什么,少年状似苦恼地挠挠头:“祂不让我说,怎么办呢?”
    逢霜移开目光,他不关心这个晏柳是真是假,只要不做坏事,他就可以对其视而不见。
    他转身去看温枫良,温枫良昏睡着,眉头紧蹙,像是做了醒不来的噩梦,又像在睡梦中遭受非人的折磨,冷汗不停从额角冒出,脆弱又可怜。
    逢霜看了温枫良一会儿,俯身抱起温枫良。仙舟停在不远处,逢霜不急不缓登上仙舟。
    少年见状,紧跟着逢霜,他一面欣赏洁如白雪的云朵,一边问逢霜:“去哪儿?”
    逢霜给温枫良检查伤势,闻言头也不抬道:“回青羽宫。”
    温枫良的情况很古怪,好似体内有个漩涡,在吞噬灵力。
    逢霜试探着温枫良输了点灵力,榻上人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
    他旧伤未愈,修为尚未恢复,救温枫良的时候又消耗太多,不多时便感到头晕眼花,即便是嗑着丹药,灵力也所剩无几,仍毫不犹豫给温枫良输灵力。
    竹青色绸缎蓦地缠上他胳膊,强行打断他的动作。
    少年把玩着茶盏,道:“没用的。你给他吃再多丹药,输再多的灵力,都没用。即便回了青羽宫,昭戚使尽浑身解数,也救不了他。”
    少年话音刚落,温枫良睁开眼睛,他视线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阿霜。
    阿霜在他旁边。
    逢霜垂眸看温枫良胡乱摸索,抓到他右手。温枫良体温极低,低到逢霜忍不住颤了一下。
    “阿霜。”温枫良声音也小,眼中空洞无光,但那只攥着逢霜手腕的手使了很大力气,他看不见逢霜,只近乎本能地说,“杀了我。”
    他头疼欲裂,思维混乱,有很多话想说,他想说我死了你就不会死了,想说他不想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傀儡,还想对逢霜说对不起,可最后说出口的只有杀了我三个字。
    少年眼尖瞥见温枫良眉心隐隐约约的红痕,手上一动,一颗珍珠大小的绿色珠子缓缓没入温枫良额间。
    温枫良身体一抖,蓦地呕出口猩红的血,他神智清明了些许,视线依旧模糊,他努力睁大眼睛,勉强看见他心上人的脸。
    他甚至分不清这是不是梦,哑着嗓子叫了声阿霜,不知该说什么,就安静瞧着逢霜。
    逢霜与他四目相对,不曾收回手,不曾出声,直到他撑不住再次陷入昏迷,才无悲无喜地似的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