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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作品: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辣椒拌酸奶

    或许和温枫良昏迷不醒有关。
    他好似抓住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抓住。
    确认温枫良伤势后,嬴绮处理伤口,不经意一转头,看到门边有道白色身影,吓得他一激灵,手上力道重了些。
    逢霜在门口,自然看不到白色绷带上渗出的血色。
    仙尊没进来,也没开口,嬴绮只好看似镇定地继续干他份内的活。
    该抹药的抹药,该包扎的包扎,嬴绮做完这些,逢霜已进了屋,他扫了眼堪称可怕的房间,先前那些疑惑又冒了出来。
    他看不出逢霜做了什么,只隐约看出那是个阵法。
    苍白修长的手指执起瓷白茶壶,微微倾斜壶身,滚烫的茶水从壶口倾斜而下,稳稳当当流进杯中。
    热气袅袅,模糊仙尊眉眼,嬴绮受宠若惊接过仙尊推过来的茶盏——仙尊鲜少与人对坐饮茶,在嬴绮印象中,除了他师尊昭戚,就仅剩夕照峰那位了。
    平心而论,仙尊沏的茶很涩,涩到发苦,没有回甘可言,从头苦到尾。
    像极了逢霜的前半生。
    嬴绮却如捧着琼浆玉液,小口小口将这苦到令人咋舌的茶喝完了。
    措了措辞,嬴绮还是没想好怎么问,难道要他说,仙尊你对你媳妇做了什么?
    他胆子还没那么大。
    而且让他像杜瑄枢那样,问个事的弯拐的比山路还多,他做不来。
    逢霜看透他的想法,没解释,而是问起有无楚映越行迹。
    嬴绮这些日子都窝在房中研究他师尊留下的典籍,偶尔到观竹殿看看,仙尊的结界放开没,完全没关注外界。
    逢霜这一问把他问懵了。
    “杜宗主……没告诉您?”
    逢霜轻飘飘抬眸看他,他眨眨眼,道:“我这就回去看看,看看。”
    仙尊对青羽宫的事情向来撒手不管,嬴绮除了是仙尊的专用医修,还是仙尊的管家。
    上到将宗门的大事、仙尊关注的事情告诉仙尊,下到青羽宫下人们的吃穿,都是他在管。
    本来他还指望温枫良能替他分担点,谁能想到……
    他叹了口气,在桌上翻找,果真找到来自杜瑄枢的信笺。
    仙尊心情不好,能不在仙尊面前露面就别露面,杜瑄枢深知这道理。
    虽然他已是一派宗主,可地位高跟怕仙尊又不冲突。
    “回仙尊,有弟子说在零城附近见过楚映越行踪。”
    逢霜道:“你带上温枫良,明日我们去零城。”
    “仙尊要去?”
    “嗯。”
    嬴绮迟疑着没应声,他怕楚映越身上的魔气会引得逢霜失控,提议让杜瑄枢拨几个厉害的弟子,和他一起去抓捕楚映越。
    仙尊在青羽宫等捷报就好。
    逢霜道:“不必,本尊亲自去。”
    他亲自去,不光要抓到楚映越问清温枫良的事情,还要保证他徒弟的安全。
    迄今为止,他没找到另一个天赋能和顾白梨并肩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没时间再去培养一个可以接过他担子的修士。
    见逢霜心意已决,嬴绮暗中叹了口气,又说他去知会杜瑄枢一声,逢霜明白他的想法,道:“不必告知任何人。”
    嬴绮原想让杜瑄枢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看看能不能让仙尊回心转意。
    大概是觉得嬴绮畏首畏尾,逢霜让嬴绮带上可能需要的灵药法器,又给温枫良换了身衣裳套了件法袍,随后把嬴绮往仙鹤上一丢,自己御剑离开青羽宫。
    嬴绮一手托着背上的仙尊夫人,一手紧紧抱着仙鹤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怕高是一方面,如果没坐稳把自己摔了无所谓,把温枫良摔了那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行至一半,逢霜想起什么,降落在某座山头,嬴绮放下温枫良,不顾形象坐在地上。
    他哭丧着脸,哀怨地看向逢霜,又不敢跟逢霜发脾气,只得把气撒在别的地方。
    没过多久,他面前草地就秃了一小块儿。
    仙尊目光凝在温枫良紧蹙的眉头,他叫嬴绮摸了摸温枫良的手,冰凉到不似活人的温度。
    “他在做噩梦。”
    嬴绮:“?”
    逢霜见过温枫良做噩梦的样子,与眼前神情分毫无差。
    仙尊不自觉皱起眉来,他的灵力只能护住温枫良心脉丹田识海等重要地方,他莫名有些焦躁。
    凝神香燃起袅袅青烟,温枫良神情渐渐平和。
    再启程时,嬴绮不再是骑鹤,他和昏迷不醒的仙尊夫人坐在豪华宽敞的仙舟里。
    仙舟平稳又安全,嬴绮满意点点头,他刚脱去鞋子爬到美人榻上想休息一时片刻,那扇同样精致的雕花木门被一只手推开。
    “仙尊,”嬴绮收回脚,正襟危坐,假装方才的人不是他,他对逢霜道,“夫人似乎又做噩梦了。”
    话音刚落,他侧对面那躺了几个月的人忽然开了口。
    那语气比嬴绮第一次学御剑还要惊恐,不知是不是他听错了,他还听出了几分怨恨。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逢霜。
    仙尊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眼睫都没颤一下。
    温枫良的求饶变成谩骂和诅咒,嬴绮听得心惊胆战,逢霜毫无反应,再难听的话逢霜都听过,温枫良骂的那些,连山间微风都不如。
    唯有听到最后一句,他才微微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