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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战国做皇帝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常忆晓南湖
第两百六十九章上将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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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马服君赵奢年事已高、又痼疾缠身,赵王丹自然不会答应其随赵括出征之请,接着便是一套婉转的说辞,将马服君赵奢稳了下来。
就赵王丹送别马服君赵奢后,便令宫人速速赶往御林军大营,令赵括暂时放下手中的军务,即刻返回马服君府。赵王此令,洋溢着对赵括这位宠臣的体恤之情。如此,一来可让赵括出征前,好好陪陪父亲、母亲和妻子;二来,让赵括也好抽出空来,再好好请教请教马服君赵奢。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战既然取进攻之策,该当如何攻法才是。听听马服君的良言,对赵括大战秦军定然大有助益。
就在出征的前夜,风扑尘尘的大将军赵括,返回了马服君府,陪着家人吃了一餐温馨的晚餐。享受着家人温情的关怀和天伦之乐的同时,赵括饭后又和马服君促膝长谈,赵括向父亲简要地介绍其战术推演的概况后,马服君赵奢略略沉吟,便又指出了其中的几处要害。
于是乎,上将军赵括频频颔首,不经意间,他又从父亲赵奢——这位终生未曾一败的名将那里,得来了不少大攻秦军之战术选择的上佳建言。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赵括终于等来了和妻子小萝莉李露温存的机会。那夜春意萌动的李露,分外地温柔,那似水的柔情氤氲着,渐渐融化了赵括那颗狂野的铁血男儿之心。一夜喘气微微,一夜吐气如兰,一夜汗如雨下,恰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二日清晨,那外间还是黑蒙蒙的夜色笼罩,只有东方现出一丝曙光,上将军赵括已经悄然起身了。赵括望着身边嘴角挂着一丝满意微笑、睡得正香的小萝莉,轻轻地挪开了那压在肩头的纤细圆润的胳膊,生怕惊醒这美梦中的佳人。
蓦然,一股风贼溜溜地钻了进来,赵括被这股寒意的风吹得登时精神一振。他赶紧起身,三下两下穿好了衣衫,拿上那随身的连发弩和精铁长剑,向着透着一丝微明的黑暗中走去。
当初春的太阳,堪堪挂上御林军大营两侧那险峻的山头之时,只见百名衣甲鲜明的骑兵,已经列起了整齐的方阵。
“骑兵卫队,速随本将赶往邯郸西门”大将军赵括一声令下,百命骑士陡然发动,伴着战马的嘶鸣便呼啸而出,向着邯郸西门的方向奔去。
稍后,那邯郸城郊外的官道上,便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不时地,还有阵阵战马“恢律律——”的嘶鸣声传来。百骑战马飞速齐齐奔驰,马蹄踏得大地一阵阵有节奏地颤抖。两旁树林中那初春的鸟雀,受不了这惊吓,顿时扑啦啦一群群飞了起来。
今日正是上将军赵括出征之日,那赵王丹已出了邯郸西门焦急地等待着上将军赵括,等待着为这位慨然请战、立志战秦的宠臣洒酒壮行。
此番,赵王丹排场铺排得甚大,确实煞费苦心。赵王丹酷爱面子,他做出这种排场一是为给大将军赵括壮行,但更深层的意思,则是为了证明其换将决策的英明。
赵王丹亲率百官从官道西来,邯郸庶民、商贾、工匠更是万人空巷,从四面八方涌向邯郸西郊那座古朴硕大的迎送石亭。百姓们欢呼雀跃地堆在山丘,挂在树梢,矗在任何一个可以遥望石亭与官道的塄坎上,都要一睹以与白起并世对阵为荣的、年青上将军的风采
日上半山,遥闻马蹄声大作,但见远处黄尘漫天。百姓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稍后便见远处旌旗飞动,一彪军马便如火焰般掠地卷来。片刻之间,一杆红色硕大军旗迎风飘扬而来,一个斗大的“赵”字,便满荡荡涌入眼帘。
赵字大旗下,那枣红色的战马上,端坐着一个面色黑红而坚毅的英挺将军,绛红色的绣金披风猎猎舒卷,披肩的长发随风根根飞舞,那一身棕色窄袖胡服皮甲紧紧地包裹着健壮的身躯。远远望去,上将军赵括简直威风凛凛的战神一般。
赵括身后的百人骑兵队,更是清一色的红鬃阴山烈马,仅仅是那隆隆如战鼓般整齐的马蹄声,便使得崇尚骑射立身的赵人连声喝彩。
及至赵括率领着骑兵队风驰电掣般席卷而来,百姓们只见那漫天的黄尘猛然蓬起。躲闪不及的百姓们登时被一蓬“黄土雨”洒得灰头土脸。
便在这时,只听上将军赵括“吁——”地一声呼喝,紧接着那手中的精铁长剑高高举起,伴随着阵阵战马的嘶鸣声,百余匹阴山烈马顿时在亭外半箭之地,齐刷刷山岳般人立而起。
百姓们望着英姿飒爽的赵括和那令行禁止的百人骑兵,顿时兴奋地振臂高呼起来:“上将军万岁”、“马服子万岁”刹那间,呼喊声一浪连着一浪,响彻了漫山遍野。
“万岁?”听到这万岁的呼声,正尽兴耍酷的上将军赵括心头猛地一紧,心道:乖乖,这万岁可不是能这么随便喊的,百姓们这不经意间,别把本将放到火上烤了。
只见大将军赵括忙闪身下马,朝着赵王丹的方向,高高拱起双手,长身一礼,运足丹田之气昂声高呼道:“赵王万岁——大赵万岁——”
适才听到百姓们高呼赵括为万岁,那赵王丹的目光陡然间阴冷起来。待看到此时赵括临机应变的表现,赵王丹才长出了一口气。便在这时,只听那权作司仪的上卿蔺相如一声清亮的高呼:“奏乐——壮行——”
蔺相如话音未落,那悠扬的乐声便响了起来,朝臣夹道簇拥下,赵王丹踏着厚厚的红毡,向着长身而立的上将军赵括迎了上来。
待靠近时,赵王丹面上堆起了笑意,他从身后宫人的托盘中捧起了一只硕大沉重的青铜酒爵,向赵括朗声言道:“美酒赠英雄,望上将军早日凯旋归来”
上将军赵括拱手言道:“臣赵括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我王赎罪”话音未落,赵括便双手接过青铜大爵,咕咕咚咚地一饮而尽,不经意间那淋漓的酒水,已洒了赵括满身。
“上将军再饮一爵”随着赵王丹一声高呼,那宫人又将一绝美酒送到了上将军赵括的手中。赵括本就酒量不大,这么一大爵果酒饮下,他已是面颊绯红。只见赵括高高举起酒爵,抬头向天长啸道:“此爵美酒,敬我赵氏列祖列宗,愿列祖列宗佑我赵括,一战败秦”
稍后,只见赵括倾翻酒爵,将美酒在身前缓缓洒下,望着赵括郑重的模样,赵王丹和群臣们一个个塑身而立,向着赵氏发源地西北的方向,纷纷高高拱起双手以为礼。
此时,那宫人身旁还有一爵美酒,但是看到方才那爵美酒被赵括转敬了祖宗,那宫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望着那将空酒爵的归还的赵括,便面露难色。大将军赵括冷肃地一笑,示意宫人将第三爵美酒奉上。
赵括再次将这爵美酒高高举过头顶,转身向着邯郸城的方向,微微躬身,随后缓缓将那爵美酒洒下。随着美酒哗哗的洒落声,只听大将军赵括放声高呼:“愿天佑大赵,生生不息”
赵王丹、群臣及百姓闻言,登时心神一凛,便纷纷拱手,跟着赵括高呼起来:“天佑大赵,生生不息”
面颊绯红的上将军赵括,犹自意犹未尽。人生能得几回搏,今日即将开往长平战场,来日将于那屠夫白起血腥大战,想到这些,赵括那全身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只听赵括向赵王丹慷慨高声道:“今日,我王率朝野臣民,为臣壮行。臣请歌一曲,以明心志”“彩”赵王丹开口便是一声高呼。只见上将军赵括大手一挥,那随行的御林军百人骑士纷纷抽出了精铁长剑和钨钢刺,交相敲击起来。刹那间,动人心魄的金石之声,节拍昂然地响起,节拍时而急促、时而雄浑,听来如同置身金戈铁马的战场一般。
这首乐曲,正是御林军的军乐。这些日子积极备战、战术推演的同时,大将军赵括又命百夫长方地在御林军中觅了一个精通音律的将士。这将士在赵括的指引下,整整熬了三个长夜,便作出了这首催人振作、昂然奋进的军乐。
其后,赵括又和幕僚韩曲合作,做了一首与之相配的军歌,俗话说:歌以咏志,乐以慷慨。赵括的十万御林军已经蔚然成势,是需要一首配乐军歌来提振战心、凝聚士气了。
上将军赵括听着这熟悉的韵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节拍已至,那赵括和着乐曲,纵情挥舞着手中的精铁长剑,但见寒光闪烁间,一声清越高绝的嗓音,便破空而出。稍后,只听百人御林军骑兵们,随着上将军赵括,齐声高歌起来。
大风起兮,山河动,御林大军声势雄。
旌旗招展兮,金鼓响;龙腾虎跃兮,军威壮。
金戈铁马、百战沙场兮;诛杀暴秦作先锋。
纵横扫荡、振兴大赵;所向无敌兮,立大功。
忠诚精实兮,风纪扬;机动果决、奇袭主动兮,智谋广。
肝胆相照、相依共强,不死不休兮,热血洋。
歼灭敌寇、重整河山,大赵威扬兮,凯歌唱。
“凯——歌——唱——”随着响遏行云的一声高音,只见上将军赵括手腕一抖,那高举的精铁长剑便铿然入鞘了。雄壮的御林军军歌回声四起、缭绕不
绝,赵国的官员、百姓们已经沉浸在动人心魄的高歌之中。
恰在那时,满场人众肃然无声,那赵王丹竟已是泪光荧荧,他对着上将军赵括,便是深深一躬,高声道:“我大赵之气运,本王托付上将军了”
大将军赵括对着赵王丹也是长身一躬,随后,便高高举起双手一字一句地言道:“赵括粉身碎骨,也要护得我大赵之气运,天佑大赵,生生不息”
骤然之间,欢呼声震天动地般响起,瞬间便淹没了邯郸郊野。
只见上将军赵括,挺身向赵王丹一拱手,便潇洒地飞身上马。
“大军出征”上将军赵括一声令下,那一片片飞动的火焰般的骑士,便卷着一蓬蓬的黄尘,呼啸而去了。
“此战暴秦,赵括可要必胜呀”赵王丹望着远去的骑兵,口中喃喃自语。动人心魄的一刻后,赵王丹神经有些麻木起来,他竟是久久伫立着,直到那马蹄扬起的黄尘长龙消失得不见踪影,方才意犹未尽地动身返城。
那日,换将风声倏忽间传到赵军长平行辕之时,老将廉颇终于震怒了,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咆哮着下了严令:“胆敢妄传流言者,杀无赦”
这自开春以来,长平的赵**营处处流言不断,这流言逾传愈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如同雾里看花一般,看不清这花到底是真还是假。
老将廉颇对此大是头疼。他坚信这些流言,都是秦国那诡计百出的应候范雎授意那个鸟黑冰台恶意散布的,其用意就是动摇赵军之军心,进而动摇自己坚守耗敌的决心。
说什么楚国、燕国向秦国示好了,赵国府库又要缺粮了,赵国已是无兵可调了,那东胡和那匈奴要趁机南下大掠赵地了,林胡又要东山再起了,如此等等,将军营搅得乌烟瘴气。
老将廉颇更为蹊跷的是:赵军士卒之间,每日都有新的传言。士卒们每日在军营中,听得那说的有模有样的流言,便忍不住一惊一乍。这赵军的军心,确实是受了流言的影响,波动了。
对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风传,老将廉颇实在找不出破解之法,除了大骂秦人卑劣、范雎无耻之外,便只有下出必杀的严令。但饶是如此,流言竟还是鬼魅般游荡在军营。
更令人气恼的是,有些传闻竟迅速得到了正规途径的证实:譬如秦国武安君白起将死,譬如赵国已现粮草不济之相。
正所谓法不责众,老将廉颇的军令再严,也不可能每日杀人。时间一长,老廉颇对这鬼魅般无孔不入的流言,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权当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了。
不过,那时装作充耳不闻的廉颇,还未预料到,马上那流言就要把他给编排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