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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姹紫嫣红游园时的惊梦(二十一)

作品:勾引找操但踢到铁板后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无聊就来写个车

    人走了之后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面上的果汁边吸溜边哒哒哒地点着屏幕,不让她滚也不搭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陈医生说她是吃完晚饭接到的电话?那他昨晚来接她下自习是为了这个?
    那他为什么不能直接和她说,最后他们又争执起来,闹得这样狼狈。
    是他这样的人觉得不需要旁人理解,只需要旁人照做就可以了吗?
    冯宜犹豫几番,最终决定先开口:“你明天就要回京?”
    他猛地转过头冷冷盯着她:“你现在才知道?听到了是不是感觉很高兴?我告诉你就算我回去了你也别想摆脱我,我还会回来找你,最多一年你也会进京,彻底绑在我身边。”
    听着他连珠带炮一样的话她隐隐察觉,自己好像问对问题了。
    “哦。”
    她这声像一桶油一样彻底把陆璟点着了。
    他站起来,神情越发恼怒:“果然你早等着这天了,我一定会找人看着你,你要是敢又在别的男的身上玩对我玩过的花招,我会马上让人把你绑到京城,哪儿你都不用再去了!”
    “不会。”
    太疼了,她第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想和男的继续尝试这方面的活动了,而且他第二次来的时候还是一模一样的痛!
    陆璟没想到她应这么快,火发到一半无以为继,只能又悻悻地坐下去。
    “谢谢你帮我找医生。”冯宜声音低下去,大眼睛诚恳地看着他:“我会等你回来的。”
    她看见他神色一僵,眼底多了些怀疑和不确定,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看手机,但手叁分钟没点过一次屏幕。
    冯宜好像明白了什么。
    两人又沉默下来。
    冯宜隐约懂了他想听的话,可他不义,她也不想再费心去讨他高兴,他要威逼她就主打一个躺平不主动不拒绝,他要真想把她怎么样她也没办法不是?
    过了片刻,他似乎对现状失去耐心,终于抬起头看她,冯宜装不懂跟他大眼瞪小眼,你看任你看,不说话我就是不知道。
    “过来。”
    陆璟不再对装瞎的人使眼色,直接道。
    冯宜磨磨蹭蹭地从床上抬起屁股,刚走到他旁边就被搂着腰朝他身上倒去,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两人的脸登时相距不过几寸,陆璟眼帘微垂,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数秒后不出意料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没了拆骨入腹般的情欲,也没有想要寸寸吞食的怒气,只是很平淡地亲昵着,就如同冯宜也会将很可爱的小猫小狗抱着用脸不停地蹭他们软软的身体。
    刚这么想完他还真的停下亲吻,脸贴着她的鬓边轻蹭起来,还深深一嗅。
    自己是他选中的小宠物吗?
    如果是这样好像就说得通了,他有什么不会先和她沟通,无论上床还是找医生,都是先做再通知,她一反抗就发疯。
    他察觉到她的任人施为,毫无反馈的僵木又对她发号施令:“说,说你舍不得我。”
    “我舍不得你。”冯宜马上顺从,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想你走,我怕我会想你。”
    她的眼睛被捂住,良久后他才道:“冯宜,明明是你非要缠着我的。”
    “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选择认识你。”
    刚说完她的汗毛就竖了起来,虽然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其余四感都在调动身体在察觉危机时的本能反应。
    “什么样儿的人?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儿的人?”
    冯宜听到他森冷的语调,咬紧了嘴唇拒绝回答,只感觉握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
    “说!”
    她仍是不答,直到眼前又恢复光明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才道:“你就是这样的人。”
    陆璟的手停了下来。
    他先是一僵,愣愣看着她,原本因怒意而发红的眼尾没了怒意只剩迷茫,反倒像是他被欺负了一样。
    他扬起头深吸一口气,嘲讽地笑出来:“冯宜,那你一开始找上我又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献殷勤总会有点儿图的,不是钱权,那就是想找个消遣。你后悔认识我是后悔踢到了铁板吧。”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你要的时候我就接受,你不要的时候我也要乖乖松手?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
    冯宜看着身上的人好一会儿,点点头:“你说得对,你有这个背景能让任何不把你当回事的人付出代价。”
    “你可以用你的逻辑对我进行强压,但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的心里怎么想吗?我动机不纯就不能对让我遭受胁迫和身体痛苦的人产生不满了?”
    “你非要我像一开始那样心无芥蒂地黏着你,那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不想黏着你的吗?对一个让我的初夜体验感像被强暴的人我需要有好脸色吗?”
    出身富贵的男的是这样的,他们本来就在同理心上有先天欠缺,精英教育或许会让他们有学识、社交礼节或业务能力,但没几个人会给他们灌输这种无益的、多了还会显得“优柔寡断”的东西。
    陆璟怔怔地看着她,冯宜翻了个白眼已经失去大半diss他的激情。
    “或许有人会真的不介意你怎么做都随着你,让着你,给你的笑脸永恒不变,但这种人不是天生的大脑缺陷就是恨不能通过你和你爷爷重婚。”
    她抖抖腿示意他下去,结果他就坐在原地不动,她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等待公子哥儿下一轮恼羞成怒。
    出乎意料的他竟没发火,而是沉默地起身坐到沙发另一边。
    冯宜懒得管他,她现在腿麻得很,干脆躺着没动自己用手锤锤。
    “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每当我想要触碰你你都尖叫着要逃离。”
    “对。”
    即使她理智知道惹不起这个人,但不知为何此时有胆子应得干脆。
    陆璟又沉默半晌。
    “可我不想放手,起码这一刻,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打算放过你。”
    冯宜深吸一口气重新望天,彻底破罐破摔。
    “哦。”
    “你讨厌我只是因为那一次太难受了吗?”说到一半他闭了闭眼,“还是,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什么叫只是?你眼里没觉得这是严重问题吗?”
    两人都望向对方,发现各自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
    “你当时为什么在我承认我是陆家人后就不抱我了?”
    陆璟有些难以启齿,这问出来无异于承认他一直在口嫌体正直,果然躺着的冯宜都够着伸头看他:“你还在乎这个?你家这个来历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确实是有点吓人了,我感觉招惹不起。”
    “但你已经招惹了。”
    那她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建议大家原地失忆吧。
    她停了一下:“难道你认为我一个屁民还能做阶级斗士?你不用你的特权强按头轮得到我讨厌什么,我可不敢。”
    两人大眼瞪小眼,陆璟再也无话可说,当时冯宜忽然冷下的态度,她不回应自己的沉默还有家里边在催他回去继续变回循规蹈矩的陆璟,这些烦躁交迭在一处后他的行事已完全没了准则。
    此时的他心里有的不仅是对冯宜的歉疚,更是对自己轻易便丢了理智、丢了对情绪的掌控的挫败,他不应该这样,可是又确实这样做了。
    “抱歉给你带来了伤害。”
    陆璟攥了攥手,并不耻于承认错误,解析错误是寻找正确答案的起点,这是他一以贯之的学习方法,放到现实生活里应该也不会错。
    “但我的决定还是不会变,我不准备放手。”
    而她作为以往人生中未曾出现过的新困扰的题眼,值得慢慢研究。
    “我讨厌你。”
    早知道他这么顽固她就不说话了,多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陆璟没有作色,反倒认真询问起来:“但你可以告诉我,你希望我该怎么对待你,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样儿的相处模式,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到。”
    “我的生活经验很少,别说女生了,就连平常与人相处的方方面面我都懒怠去考虑,所以你的意见会为我提供很大的参考性。”
    好官方的措辞,快让冯宜误以为他谈论的不是男女之事而是在听取群众意见。
    “你在做所有与我有关的手事之前同我商议一下?虽然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可能会觉得脚下的蝼蚁不配‘尊重’这个词。”
    陆璟摇摇头:“好,还有别的吗?”
    “……”
    她还真想不出还能跟他说什么了。
    “那你有银行卡吗?卡号发我吧。”
    冯宜睨他,他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后我们要是真的继续见面,就算只是在这小片地儿走走逛逛也肯定免不了要花钱的地方,既然是我提出维持我们的关系,那我也有义务避免你会因这段关系而产生其他的负担。”
    冯宜开始苦中作乐,心想公子哥的生活肯定充足,现在说那么多肯定是不甘心说两句逢场作戏的话来,等回京早不知她是哪头蒜了。
    她想随便应两句给他打发走,又不想暴露太多信息,就算这些信息陆璟真想查也是能给她底裤扒光。
    她道:“你绿泡泡转我就行。”
    就当他非要多给的导游费。
    他似乎有些踟蹰,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这晚陆璟按时把她送回了家,因着想到他快滚了冯宜睡觉都香了些,第二天醒的时候一看手机才看到陆璟直接给她v了二十万,她又眯着眼数数这几个零,比闹钟叫醒功能都强。
    怪不得找她要卡号。
    【?】
    她发了一个问号就去洗漱,回来时看到他回:
    【少了么?那你给我卡号。】
    【多了,我这种资质的地陪最多50/h】
    【我也不止来这一次,下次你的工资和陪同时的花费报销也在里头,哪儿多了。】
    【退还我就让人找你银行卡号再转。】
    【彳亍口巴。】
    冯宜放下手机拿书袋,装着装着动作就停了下来。
    算了,看在钱的面子上给一个告别仪式。
    【你什么时候到机场呀?】
    这儿没有贵宾楼,他正坐在机场人员临时给他腾的办公室里揉眉心,看罢回了句:
    【已经到了,你没上课?】
    【啊,你已经进去啦?我在门口等了好久怎么没见你?】
    陆璟蓦地站起,大步往外走去。
    他叫来工作人员帮他一起找,真在另一个口里找到了正靠在柱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冯宜。
    “你……”
    陆璟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即使逃课过来找他,她也没有对他忽然出现在眼前表现出什么惊喜,只扁着嘴歪着脑袋看他,好像在说“唉,这个人可终于来了”。
    她总是如此,叫他看不明白,读不懂。
    于是他摇摇头,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不顾周遭往来人流的眼光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