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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休夫娘子有点甜 | 分类:玄幻奇幻 | 作者:十三条鱼
杜邵帆被单一诺点名,想逃也逃不掉了,只好讪讪一笑走上前去。
天色已晚,就算她睡了一天一夜,她此刻的身体还是虚弱,大家伙都问候了一声见她要和杜邵帆说话就各自回去了。
“一诺。”众人走后,杜邵帆开口道:“你的伤可还疼吗?”
“那你先告诉我,你躲在房中的这段时间,闷不闷。”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
他垂眸不语,宽袖下的手不停的搓动着,手心已经出了汗。
四年前在乐清县见到劫后重生的她,在转变后的她面前他就会莫名的紧张。
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后,更是加深了他在她面前的局促。
直到现在,只要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他就会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杜二。”她见他一直没有答复她突然喊了他一声,就在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时她问道:“想她吗?”
“想。”惊魂未定的他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她勾唇一笑看着他道,“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接下来你只需等待见她的时机即可。”
后知后觉的他这才发现,她一直在为他的事做打算。
说出心里话的尴尬很快被感动所替代,看向她的眼神中,只剩下感激之情。
黑夜中,天窗处的人两腿都已经麻了,他一动不动的从天窗缝隙中看着烛光下那张苍白的小脸。
总是会为别人着想的她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的贴心,对谁都无微不至。
为何这些人中不包括他?
他越想心就越痛,加上她受伤的模样本就让他的心揪成一团,疼痛加剧的他浓郁的剑眉逐渐蹙成了团。
杜邵帆走后,泠雨忙给单一诺换了被血浸透的棉布。
“主子伤口还没有愈合,不宜说那么多话,下次不要再这么一意孤行了。”泠雨嗔道。
她正要说话,突然咳嗽了两声,泠雨刚给她换的棉布再一次被血浸透。
泠雨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将刚换上棉布拿掉又拿来新的要给她换上。
“雨。”她抓住泠雨的手道,“你帮我拿铜镜来。”
要铜镜是因为她想看看伤口的大小和深度,从出血量来看,伤口应该需要缝合。
现如今,她没有紫心帮她,胸口的位置又很容易撕扯到。
深的伤口还是缝合一下才能好的快一些,所以她要铜镜看看伤口的大小和深浅,再决定要不要让泠雨帮她缝合。
看着铜镜中估摸着有两寸长的伤口,深入皮下一指多。
她一只手轻轻动了下伤口,涂完万应膏止住血的伤口中再一次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雨,帮我缝合吧!”她轻声道。
泠雨并不会缝合,表示不敢下手。
在她一再的强烈要求下,泠雨按照她的指挥练了两次手,才颤颤巍巍的来到她胸前操作。
屋顶的人见泠雨要帮她缝合了,激动地差点推开天窗跳下去。
也因此搞出了声响惊扰到了单一诺,正当她立刻警惕的看向天窗的方向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诺儿别怕。”苍暮略显尴尬的说道,“是为师,不知你要缝合伤口,为师失礼了。”
“师傅行医多年难道不知医者无男女之分吗?”她调侃道。
苍暮轻笑一声,没有回复故意打趣他的小丫头,盯着面前的人用眼神告诉那人过会随着他离开。
年过四十的苍暮对男女大防有些介怀单一诺能理解,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走了便让泠雨给她缝合伤口,没有注意屋顶究竟有没有人。
她觉得只要不是那人来,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现在的她不想被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怕他生出怜悯之心会让她更加难过。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不需要怜悯。
嫌弃就嫌弃吧!那是她自己做过的事,她从不后悔也没有机会让她后悔。
离开淳王府以后她从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说明他一直没来过她所在之处。这次,他应该是真的放弃了她。
因为,他觉得她脏。
想到这里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下意识的咬了咬唇。
“弄疼你了吗?”泠雨停下手上的动作,“要不要再加些麻沸散?”
“不用,不疼。”她摇头道。
她的疼不是麻沸散所能治愈的,加与不加没有任何差别。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胥天翔跟着苍暮来了飞云庄外,他刚站稳脚,身前的苍暮突然回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他不解苍暮此举是何意,蹙眉回应着他的眼神。
“诺儿究竟怎么带你去千屻峰解毒的,是不是用了什么办法?”
苍暮想要知道单一诺消失的紫檀木手串是不是和解毒有关,也想弄清楚那个傻丫头究竟付出了什么。
不曾为人父母的苍暮,很心疼那个被人误解的丫头。
好似他就是不愿看自己闺女被人误会的父亲,莫名的想要护好遍体鳞伤的她。
“卧房里她背起本王以后,感觉有一阵阵的风从耳边吹过然后睁开眼就到了千屻峰的脚下……”
胥天翔仰望着灰暗的天空,简单的讲述了那日去千屻峰的经过。
今晚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灰蒙蒙的夜空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
子时已过,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马上就会进入整个夜里最最黑暗的这段时间。
熬过去就可以见到曙光。
苍暮微愣片刻,轻笑一声呢喃道:“真是个傻丫头。”
“苍老头你……”胥天翔顿了一下,“你为何要这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傻小子,那丫头是个什么苦都只会往自己肚子里咽的性格,必须做到让她能放心的对你敞开心扉,你才能听到她的心声。”苍暮说着抬头忘了望天道,“这一点,玉儿比你强。”
祁玉是第一个让单一诺彻底敞开心扉的人,有他在,她的心里才不至于这么苦。
太皇太后也曾和胥天翔说过这样的话,说他并没能让她彻底对他敞开心扉。
难道他真的不是那个能令她安心交付自己的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