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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作品:蝴蝶标记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蜜糖年代

    “阿锋!”申屠淮从背后箍住申屠锋的肩,“你先冷静!”
    “我不能冷静!”申屠锋咬牙,双目充血,他快要疯了,“哥!母亲呢!”
    “一个月前,你的母亲照常去学校上课。当天,毒尸突然在东区中心爆发,而后四周蔓延。事发太突然了,我来不及把她找回来,我……”
    申屠鸿的声音很沉,他看上去很冷静,可冷静当中摇晃的理智显示他精神状态已经在崩溃边缘。
    那是他的爱人!
    奚川皱眉,他牵着申屠锋的手没有松开,掌心闷出了湿汗,渗进伤口里,刀割似的疼。奚川没有办法,他轻轻摩挲申屠锋的手背,安慰在恐惧中手足无措的alpha。
    “我们……”申屠淮说话不太连贯了,“我们进攻了很多次,可东区的人实在太多,他们不断变异成毒尸,突围难度很大。初步估计,学校里至少有上百具毒尸。我们制定了第三套营救方案,可是没来得及实施,三天前,彻底和母亲失去联系——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所有人都很痛苦。
    申屠锋的肺部猛地顶上来一股气,冲得他喉管生疼,血腥味往他七窍里钻,他眼前是血色,有无助的痛苦,也伴随死亡的窒息。
    “申屠,”奚川喊着他的名字,“阿锋。”
    申屠锋剧烈咳嗽起来,他右手用力,紧紧捏着奚川的手,留下鲜红的指印。
    奚川不想看到申屠锋这个样子,他太难过了。
    “会有办法的。”奚川温柔地哄着申屠锋,轻顺他的脊背。
    alpha头一次露出委屈的表情,他抬头看向奚川,哽咽着说:“我要去救她。”
    “好,我们去救她,”奚川说:“我永远会陪你做任何事情。”
    第83章 “我们是灵魂伴侣。”
    申屠鸿无法保持将军所向披靡的气势,他很高大,很强壮,可是现在,他看上去又很悲伤。
    专情的alpha,一生只爱一人,他无法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
    所以申屠鸿并没有安慰申屠锋,因为他们怀着同样的心情。
    “我一直在救她,”申屠鸿说:“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
    在场的除了奚川,只有申屠淮是冷静的。嘀——电梯到达楼层,缓缓打开门,机械的女声温柔响起,“晚上好,勇敢的战士,欢迎你平安归来。”
    申屠锋怔了怔。
    “这是母亲的提议,”申屠淮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苦笑道:“她说在苦海里挣扎的人类,总要给自己提供一点情绪价值——走吧。”
    申屠锋失魂落魄地被申屠淮和奚川牵引着走进电梯,平稳上升。他突然想起在西基地,每次坐电梯都会被反复提醒乘梯时的行为规范,他嫌烦,想拆了ai。可没想到冰冷的机器换种方式,居然能得到温暖的回馈。
    奚川安安静静地听着,他很喜欢这种情绪价值,会有归属感。
    军政大楼的顶层是申屠鸿的办公室,不大,包含一张会议桌,一张办公桌,再多余的东西就没有了。这里甚至没有窗户,墙面用最高规格隔音材料砌筑。
    办公桌上凌乱地散着一些纸质文件,申屠鸿不喜欢用电脑,他认为手写的文字才能传达领导者最高精神,而文件的旁边摆着的一张全家福相片,也是他源源不断地精神支柱。
    奚川没好意思盯着全家福仔细看,他觉得在眼下的氛围里,这种行为有点不礼貌。
    “坐吧。”申屠鸿走到会议桌前,他随意拉开椅子,没有坐在主位上。
    会议桌不大,最多坐下十人,再多显得拥挤。
    申屠锋的理智和精神回来一点,大脑清醒不少,他把奚川安排坐在自己身边——这是一场严肃的战略会议。
    奚川倒不显得局促,他大大方方地接受着申屠鸿的打量。
    “你是变异物种?”申屠鸿直白地问。
    奚川点头,说是。
    他耳后的夹竹桃在交界地带战斗时凋落了,又只剩孤零零的一根枝芽,要重新开花,得从绿叶开始长,他的物种特征不细看,其实不明显。
    申屠锋还没看够花,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差劲。
    奚川问:“将军,我需要进行基因检测吗?”
    “不用。”申屠鸿闻到了奚川身上的信息素,与申屠锋的信息素亲密无间地交融在一起,“军政大楼虽然禁止外族进入,但是其中不包括我们的家属。”
    所以不管奚川是不是变异物种,他都可以自由出入军政大楼。
    他听明白了,微笑颔首。
    申屠锋给奚川倒了一杯水。
    西北地带,似乎连水里也掺杂了黄沙,口感很神奇。
    申屠淮打开投影仪,悲惨凄厉的景象通过图片传递到所有人的感官当中,视觉上的冲击力非常强劲。
    “行政区做动物试验、毒尸试验,他们制造出了新的病毒和基因,又在第三方势力的推动下爆发毒尸潮。他们作茧自缚,灾难和灭亡无法避免。”申屠锋决然不信申屠淮会做什么病毒试验,所以他想不通,“那这里的爆发原因和途径是什么?”
    “说实话吗?我不知道,”申屠鸿说:“毒尸最开始在东区的闹中心市出现,不止一具,它们随机咬人,随后病毒全面爆发。”
    事情的起因和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现在无法知晓了。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传导装置只来得及传送这些图像过来,后来彻底被破坏,最后也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