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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作品:穿成前夫的家养狗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一七令

    韩茵忙道:“我不用这些。诰命凤冠都是身外之物,何苦执迷于这些?”
    “糊涂!”楚老夫人斥道。
    “外孙女不糊涂,外孙女心甘情愿。”
    “你……”楚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她倒是低估了这两人的感情。原以为训斥两句,这事便能放下,万没想到,这事比她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如此,楚老夫人倒不好多逼迫了。
    半晌,楚老夫人怅然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累极,也似乎是妥协了:“罢了罢了,我也舍不得多说你。”
    韩茵一听,面上便露出一抹狂喜。她知道,外祖母一定不会为难她的。
    韩茵再接再厉:“外祖母,则然真的很出众,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可以成功的,您相信我。”
    楚老夫人面色淡淡。
    韩茵继续给张则然说着好话,在韩茵看来,张则然自是处处都好,可在楚老夫人看来再好能有什么用,还不只是个大夫,医者实为贱业。
    只是她听韩茵说了几句后,脸上渐渐松动了。
    终于,韩茵见她外祖母走了过来,亲自将扶起了她。
    “好孩子,外祖母都知道了。”
    韩茵瞪大了眼睛,面带希冀:“那则然的事……”
    韩茵知道,这几日外祖母都在针对则然。
    楚老夫人笑了笑:“你将他说得天花乱坠千好万好,我总是要试探一番的。”
    这话听在韩茵耳中,便是楚老夫人已经答应了:“那外祖母要怎么试?”
    “一年为限,这一年里,你不许见他,亦不许资助他。若他真能在京城挣得一番家业,才算是过了我这一关。”
    韩茵大喜:“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楚老夫人立即拦住人。
    韩茵不解。
    “我说的一年,是从今日开始。”
    韩茵犹豫了。
    楚老夫人轻笑:“怎么?这才第一日,你便想放弃了不成?”
    韩茵咬牙:“不去就不去”。但是她仍旧殷切的叮嘱道,“外祖母一定要让人将话传好,切莫忘了。”
    “忘不了的,一切都交给外祖母。”
    韩茵虽然觉得外祖母答应得太快了,可她自幼信任外祖母,并不作他想,只以为外祖母是被自己的诚心感动了。
    了却了心头一桩大事,韩茵的心情瞬间松快了起来。
    闲下来后,韩茵便有了心思合计合计之前的事了。之前因为外祖母知道了她与则然的事,韩茵忧心外祖母会对付则然,无心他顾。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忍了那狗崽子,让它骑在自己头上撒野。
    那狗崽子,韩茵是一定得教训的。
    只是她也知道,在卫国公府里,想要教训它是不可能的,毕竟护着它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可若是在外头呢,若是在皇宫里呢。
    那狗要真被打了,想来也没人敢给它撑腰。韩茵费心的想了许久,最后有了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在楚老夫人处用过了午饭,出来时,韩茵吩咐身边的沁心:“给陈姑娘下个帖子,就说我病好了,想约她来府里说说话。”
    沁心应下不提。
    沈元娘还不知道,韩茵已经暗戳戳地准备对付她了。
    从上房回来后,沈元娘便在琢磨自己的收小弟计划。计划虽未开始,可是沈元娘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她这股兴奋劲一直持续到晚上,以至于晚上洗澡的时候,知夏和晚秋再次遭到了重创。将沈元娘从盆子里面抱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与之相对,沈元娘却浑身清爽,自在的不得了。
    洗好了澡,沈元娘挣脱了知夏的桎梏,嗒嗒地跑到外头,一窜就窜了楚慎屋里。
    四下一看,却没有看到她要看的人。沈元娘盯着站在一边的韩奇,汪汪叫唤了两声。
    韩奇瞬间懂了,道:“国公爷在里头。”
    沈元娘听了,当下就朝着里头奔去。韩奇见她真要往里走,立即上前拦着:“你不能进去!”
    大胆!
    沈元娘怒目以对,这卫国公府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进的?沈元娘凶巴巴地虎了韩奇一眼,最后成功地将人给逼退了。沈元娘觉得韩奇多半是被她的威仪给震慑住了,遂抬起了下巴,得意地踩着步子,朝着里头走去。
    韩奇目送它消失,耸了耸肩。
    他都已经拦过了,是那奶狗自己要进去的,这就怨不得他了。韩奇无所谓地想着,站在那儿站得心安理得。
    沈元娘极其嚣张地冲进了里间。说实话,她没来过这儿,不过沈元娘觉得压根就没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可沈元娘冲进来之后便发现了不对劲,屋子里的水气有些重了,迷迷蒙蒙,叫人看不清晰。沈元娘原想赶紧止住步子,可惜她之前冲的太猛,眼下根本就停不下来。
    沈元娘影影绰绰的看到前面有个虚影,还没来得及捂住眼睛,跟前的一切便映入眼帘。
    楚慎他,正在洗澡!
    啊——!沈元娘内心疯狂尖叫,面上却纹丝不动,淡定的不得了。她僵硬着身子,试探着伸出脚,一步、两步,正准备原路返回,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时,忽然听到那边响起了一道慵懒声音。
    “阿元。”
    沈元娘猛的顿住身子。
    楚慎轻笑一声:“我看到你了,过来吧。”
    看到不就看到吗?干嘛非得说出来。沈元娘略有不满。她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如今被楚慎点破了,便破罐子破摔。索性她顶着一张狗皮,谁也认不出她。
    沈元娘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一直走到楚慎身边。她仰着小脑袋,挑衅似的扫了楚慎一眼。
    反正在楚慎心里,她就只是一只狗,那她还怕什么?
    这不管不顾的小模样,看的楚慎哭笑不得。他伸出手,将沈元娘捞进池子。
    沈元娘大惊。
    她才洗好了澡,可不要再碰水。沈元娘的那边劲儿,在楚慎看来压根什么都不是。他轻而易举地制服沈元娘。
    沈元娘张牙舞爪的挣扎着,挣扎的太厉害,以至于头上的绷带都甩掉了。沈元良盯着落在水中的布带子,忽然间灵机一动,爪子向下勾了勾,猛地将布带扔到楚慎脸上。
    “啪嗒”一声,布带砸中楚慎的脸,顺着往下一路滑到了水里。
    那玩意儿沾了水,药味比原先更重了许多,滋味可不好受。沈元娘满心以为楚慎会恼羞成怒,将自己扔出去。
    楚慎终于有了动作。
    沈元娘身子一揪,她怕疼,紧紧闭着双眼。
    她感觉自己身体在慢慢移动,可动了一会儿,突然停下了——
    咦?怎么没有感觉到痛?沈元娘好奇不已,悄悄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片宽广的胸膛。沈元娘愣了许久,她觉得自己被诱惑了,呆呆的看了半晌,末了,竟伸出爪子摁了摁。
    很结实,还很弹,沈元娘流连不已。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沈元娘能瞬间回神。等等,她到底在干什么。沈元娘赶紧收回了爪子,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干。
    楚慎将身子凑近了些,给她看个够,语气宠溺:“阿元,你可真是只小色狗。”
    第33章 暗暗偷窥
    这话像是踩到了沈元娘的尾巴上, 她整个人都炸毛了。
    她才不是色狗,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沈元娘气性大,楚慎不好真的把人惹毛了, 便赶紧道:“好好, 不是色狗。”
    沈元娘仍旧是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只是她到底心虚, 并没有追究楚慎的“失言”。
    略过这件事,他们才能好好说话,楚慎也知道这一点。他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问道:“你怎么这时候进来了?”
    沈元娘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在洗澡。要不是韩奇没说清楚,她还不乐意进来呢, 真是污了她的眼睛。
    沈元娘那张狗脸仿佛会说话一般,心里想的什么, 面上便明明白白地表现了出来。
    楚慎看明白了,摸了摸沈元娘的脑袋。那包扎的布带子被弄掉了, 沈元娘头上的伤势也一目了然:“我瞧你头上的伤已经好了, 以后便不必包扎了。”
    沈元娘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她本来就不疼了,带着这东西反倒麻烦。
    先前那伤处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 已经大好了, 伤口也长出了嫩肉,粉粉的,与别处的颜色不一般。只不过, 当时包扎的时候剪了一些狗毛,这会子还没有长出来, 是以,额头上便有一块是没有毛的。
    这样子看着着实滑稽。可楚慎知道沈元娘是什么性子, 万不敢点出来。沈元娘也没有镜子照,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德性的。她才消停了点,便听到楚慎说:“既然来了,我先帮你洗个澡。”
    沈元娘一愣,随即如临大敌,疯狂逃窜。
    楚慎见她这样挣扎,索性松开了手。“啪”地一下,沈元娘立即落入水中。她呛了几口水,本想大呼救命,可话还没出口,并发现自己浮在了水上,四只脚无师自通的游了起来。
    沈元娘大感惊讶,她,她竟然会凫水?
    “狗都是会凫水的。”似乎是看出了沈元娘的疑惑,楚慎解释道。
    沈元娘瞬间明悟了,原来是这样。会凫水的感觉,有些奇妙。沈元娘从来没有下过水,更不会凫水,爹娘都是随便危险,丫鬟也从来不阻止她靠近水边,沈元娘纵使胡作非为了些,可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她从来不知道,凫水是一件这么有意思的事。
    沈元娘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绕着池子,欢快地游了起来。楚慎见他高兴,便也没拦着,由着她去了。沈元娘用着独属于他自己的狗刨式,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她知道楚慎还在那边洗澡,担心自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闭着眼睛不敢看那边。
    可人就是这样,越是知道自己不能看,便越想看。好奇之下,沈元娘偷偷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朝那边瞄过去。
    片刻后,沈元娘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好在顶着毛茸茸的一张狗脸,谁也看不出来。看了一次便有第二次,半晌,沈元娘又贼眉鼠眼地转了回头,迅速的看了一眼。
    还好,楚慎并没有发现她。
    不穿衣服的楚慎,还挺好看的……
    沈元娘暗暗评价。年少无知的时候,沈元娘确实对楚慎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思,所觊觎的,无非是这副好皮囊。经年过去,沈元娘发现,这皮囊仿佛变得更加优秀了,简直叫人挪不开眼。
    真好看!沈元娘看了又看,虽则内心对自己唾弃不已,可是又忍不住。没看一眼,并欲盖弥彰的转过头,仿佛刚才偷看的那人不是她一般。
    楚慎早察觉到身后那若有若无的视线,他并不意外,也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