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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作品:和渣过的竹马he了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松羽客

    服务生上菜很快,他们没有问为什么包厢里只有两个人,也不关心“剩下的客人”什么时候过来,来了后菜会不会凉,在礼貌地说了句“两位慢用”,转身便走了。
    包厢再次安静下来,边榆还在想苏珉沅之前的话。
    “边榆……”
    “苏珉沅,先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打算怎么反击,怎么处理苏珉弢的这些小动作。这事儿有你爸掺和确实很麻烦,有老苏总掺和,你有几成把握和苏珉弢对抗?”边榆打断了苏珉沅的话后说话语速很快,看着满桌子的菜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将边榆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
    “隔壁一大桌子的人我瞧着应该并不是都和苏珉弢一条心,不过多少肯定有点倾向,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苏珉弢的饭局上,苏珉弢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让你出现在这,拉拢那些人的同时多少有些震慑你的意思。”
    边榆并不是个纯一根筋的莽夫,在入席的瞬间就猜到了大概得意思。即便他的身份让他在很多场合下都可以肆无忌惮,但现在背靠的桦旌还处于动荡时期,边榆也不得不收敛,只是这所谓的收敛也是有限。
    那位姚总洗了个热水澡后,边榆留意过周围人的态度,还有詹景的表情,一众人在短暂的惊愕后并没有太多惊慌,自然也有一番阿谀奉承,可这些人如此态度之下分量就差很多了。
    所以这个姓姚的应该是个说客,地位不算高,又因为他是苏珉弢带来的不能太过怠慢。
    “我猜他们那边的阵营并没有到完全稳固的地步,你爸也不是全然站在苏珉弢身后,所以苏珉弢急着寻找更多的助力来站稳脚跟。苏珉弢说你的资金出现了缺口,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真的资金周转不灵?还有……”
    “边榆。”苏珉沅叹息似的叫了一声边榆的名字,声音很轻,几乎难以察觉,然而边榆的话头还是被生生止住了。
    似乎之前的岔开话题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苏珉沅坚持地继续着他之前被打断的话。
    边榆从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没什么特点,可这简单的两个字从苏珉沅的嘴里出来却变得缱绻缠绵,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拖着不甚明显却能被边榆精准捕捉的长音。
    他叫着边榆。
    “边榆,若是我真的无力回天,一切都如苏珉弢他们算计的那样,可能身无分文、身败名裂,甚至连玉兰园都住不下去,还会有牢狱之灾,你会不会嫌弃我?”
    边榆深色一愣,一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杯子。
    杯子沿着桌子滚了老远,最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摊上,苏珉沅这时忽而笑了起来:“反应这么大?放心吧,没钱怎么给你送玫瑰,那些花贵得很,可惜都被你扔进了垃圾桶。”
    苏珉沅看起来极其放松,拿着筷子放在边榆面前:“陪我吃顿饭?”
    不知道怎么着,这句话让边榆生出一种这时最后一顿安稳饭的意思。
    苏珉沅拿着一旁的湿手帕擦了擦手,而后夹了一只虾慢慢剥,他动作很轻很温柔,一如从前二人在玉兰园时的场景,那时候边榆嫌沾手不舒服,就让苏珉沅给他剥虾。
    苏珉沅说:“边榆,你从前喜欢我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样我好知道努力方向,你看我现在连靠近你都不敢了,生怕没控制住直接对你动手。”
    边榆正举着筷子没想好落到哪个盘子里,闻言一滞。
    将剥好的虾肉放在边榆的碗里,苏珉沅又拿了一个:“或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重新喜欢我?”
    边榆低头看着自己的碗。
    虾是提前开好背的,虾线在入锅前就清理干净了,被苏珉沅剥掉壳的虾肉上还沾着一点蒜汁儿,是边榆喜欢的口味,但他没有动。
    苏珉沅说:“我以前是挺混账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正常,你觉得我对你的追求源于同情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于我而言你的过去已经是我难以企及的生活,不知道你听说过我妈吗?她年轻的时候被苏元莆看上,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和苏元莆在一起,却又在生了我后反悔了。她那时候很年轻,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所以她义无反顾地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后来结婚生子也确实如她追求的那般过上了日子,但是最后得了绝症,死之前那一家子找上门,说她临终之前想见我一面。”
    边榆不知道苏珉沅的过去是这个样子。
    关于苏珉沅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那些年里他安静地当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好好学习,好像拿着一个靠着自己努力来摆脱苏家的人设,边榆一直觉得苏珉沅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多数是温柔绅士的,只有在面对边榆的时候偶尔会表现出强势霸道的一面。但是在那些针锋相对里,歇斯底里的也只有边榆一个人。
    一只虾再次落到边榆的碗里,苏珉沅的动作没停,他继续说:“我不知道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想见我,我甚至对她没什么印象,也不打算给自己留下印象,所以我没去。”
    “边榆,我不止一次地想,你当初对我的喜欢是不是被我那时候虚伪的表面所蒙蔽,如果你知道我本质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我避如蛇蝎。我一边想要掩饰我最为肮脏的一面,想骗着你再次来到我身边,一边又怕你哪天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而彻底放弃我,所以不敢靠你太近。”苏珉沅轻笑着,话语里并不如他说的那般顾忌害怕,“我就是个很别捏的人,你看我现在还在恶劣地算计你,赌你在听见这些后会不会对我生出一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