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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猎国记 | 分类:玄幻奇幻 | 作者:锐利
莫启哲最先掉下大洞,本来他是什么事也没有的,原来那洞里铺了一层厚厚的锦被,而且这洞也不深,他落到锦被上面丝毫也没受伤。可随即掉下大批亲兵还有大狗,却把他砸了个够呛,差点断气!
只听洞里的人叫成一片,温熙放开小喉咙大叫道:“谁?哪个混蛋胆子这么大,竟敢压我!”
亲兵们叫道:“不是我们压的你,是狗啊!”温熙连脸都转不过去,只好骂道:“混蛋,这狗怎么会这么沉!”
“因为我们在狗身上压着
莫启哲在最下面叫道:“都他奶奶的给我起来,是想压死我吗?没见老子在最下面!”
亲兵赶忙从上面下来,把狗牵开,就剩下温熙一个人在莫启哲身上趴着了。莫启哲气道:“到底是谁啊,怎么还不下去!是要老子发脾气杀人吗?”
温熙道:“是我啦,我被压了个够呛,气有点喘不均!”
“是你呀,那没关系,多趴一会,等气喘均了再下来!”莫启哲很大方地道。
温熙当着这么多人还有狗的面可不好意思在他身上多待,翻身下来,道:“这里很黑,快点火把,给咱们照亮!”
上哪里去找火把啊,亲兵们只好取出火折,在大洞里照明。莫启哲向大洞的深处看去,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通道,里面没有点灯,但借着火折的光亮,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通道。
“这可能是以前建城的人修的通道,应该是在遇到危险时用来逃命的!”莫启哲分析道。
温熙道:“不一定,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易卜拉欣不顺着这里逃走呢?”
“他可能不知道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看这该死地通道都修了上百年了,他那种喜爱奢华的人不知道太正常了!在没有被灭国之前,我估计他是绝想不到自己会被俘的!”
亲兵队长道:“这通道很可能是通向城外的。都元帅,我们还要往前走吗?要不要再去找些人手?”
“当然要找,不过也没关系,城外也有我们的军队。那小妞儿跑不了的,就怕她东躲西藏,那找起来可就麻烦了!”莫启哲舍不得那动人的美女,心里还做着一亲芳泽地打算。
一名亲兵上去招人,莫启哲则带着其余的人向前探去。那些大狗跑在最前,给众人开道。通道虽然很古老,但道路倒是挺好走的,也没什么可怕的东西。跟在大狗后面,众人走了好久。来到了一个出口前,这出口在上面,用一个大木板盖着。
莫启哲用手一指大盖。亲兵上前推开了它,本以为这是城外,谁知推开盖子一看,却发现仍是在城里,而且还是一个小黑屋!提着大刀,亲兵先上,莫启哲随后跟出,温熙则躲在他身后。向屋里看着。
这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四周都是大石壁,非常结实,空气也糟糕之极,臭得很。好象是个茅厕一般!温熙恶心得要命,不肯在这里多待。就要返回。莫启哲拉住她道:“既然来了,哪有不搞清楚就回去的道理!别怕,咱们这么多人,谁还敢把你怎么着!”
莫启哲才不怕呢,这城是他地,他就是这里一切的主宰,谁敢拿他怎么样,不想活啦!这个小黑屋既没有门,也没有窗,完全是死胡同,不知那贵族小姐跑到哪去了,难道真会穿墙术?
莫启哲道:“都不要说话,让我好好听听!”众人全都闭上嘴,静静地在屋里待着,他们本来就没大声说话,这一静下来,屋里越发阴森可怖了,犹如地狱相仿。
这里一静下来,可就显出别的地方有声音了,一堵墙后面有人在说话,似乎有人在哭,也可能是在争吵,到底是什么却听不清楚!莫启哲俯耳墙上,仔细听去,原来这小屋竟就是个夹层,外面还有屋子,那才是通往外界的地方。
温熙也趴到墙上听声,只听见一个女子声音道:“父汗,咱们逃吧,我知道很多通道的,有地可以直接通到城外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似乎就是那易卜拉欣,这巴拉沙衮里能被叫做“汗”的人只有他一个!他道:“掬月孩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通道地?我都不知道!”
“我不是爱玩吗,无意中找到的,只要进了一个通道,就能找到其它的!父汗,这时候别说这些东西,咱们逃吧!”
“可我身上戴着铁铐呢,没法走啊!得找钥匙才行”
莫启哲小声道:“难道这里竟是地牢?他奶奶的,有没搞错,原来不是城外啊!修通道的人是不是大脑有问题,怎么王宫竟和地牢连上了?”
原来这条通道是很多年前一位可汗修的,他年少时被夺权,曾被异母弟弟关进了地牢达十年之久,在弟弟死后,他被救了出来,可当时他已经挖了一条逃走的道路,登基之后,索性就把地牢与王宫连了起来,每逢遇到困难,他就会来到地牢里回忆当年所受的苦楚,以此为激励,势必要排除万难,成为一代英主。凭着这种倔劲,他统一了回鹘各小国,建立了东喀喇汗国。可在这位可汗死后,他地子孙却没有这种想法了,奢华的生活早使他们忘记了祖先创业的艰辛,这条通路也被人遗忘,不想竟被后代的一名回鹘公主发现!
“父汗,我们逃出城后去西边找马合木叔叔,咱们和他信奉一个真主,他不会见死不救的!中原话有一句叫唇亡齿寒,咱们地国家遭到了魔鬼的入侵,那马合木叔叔地国家不久也会遭到同样的厄运,就算是他不愿意救咱们,可为了他自己的国家,也会反抗魔鬼的!”
老可汗却道:“莫启哲比魔鬼还可怕十倍,没人敢得罪他地。你马合木叔叔平常和咱们关系又不好,哪会救咱们,傻孩子你还是年轻,不知世上之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却少”
他们说的是回鹘话,莫启哲听不懂,但他身边有听得懂的亲兵。小声翻译给他听,莫启哲哼了一声,心道:“这老家伙还挺明白事,不算十分糊涂,只可惜命运不济。先碰上耶律大石,又碰到了老子!”
敲了敲墙壁,莫启哲道:“推开,老子要看看那可汗的死样子!”
亲兵上去就是一脚,把夹墙踢开。冲进了地牢。这是间单人牢房,里面堆了不少干草,草堆上坐着一人。而面前又有一名少女伏在他脚边,正是那贵族小姐,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公主!
莫启哲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地牢,骂道:“谁说老子是魔鬼啊?站出来让我看看!”
地牢里的两人都是大惊,贵族小姐用恐怖地眼神看着莫启哲,她还好点知道自己能来地牢,莫启哲一定也能找来,可易卜拉欣就不同了。他做梦都想不到夹层里能蹦出一大群骠骑兵!全身哆哆嗦嗦地看着莫启哲,他不知道这就是梁王,还以为是来行刑的刽子手呢!
莫启哲道:“我也曾住过地牢,不过感觉这间好象比我那间条件好些。温熙,你说是不是啊?”
“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哪儿的地牢都一个德性!”
“那是自然,里面如果金壁辉煌。岂不成了王宫,还叫什么地牢啊!”莫启哲笑了笑,对易卜拉欣道:“你刚才说谁是魔鬼呢?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易卜拉欣不敢答声,但他很显然听得懂中原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可能在心里咒骂莫启哲呢吧!这回鹘艳女倒吱声了,道:“就说你们的莫启哲呢,他是个大魔鬼,你们是小魔鬼!”
“非也非也,我绝不是小魔鬼,因为老子就是莫启哲!”他嘻皮笑脸地靠近美女,用身子挡住后面众人的目光,一只手却伸过去摸她地胸口!
易卜拉欣急忙挡住莫启哲的魔爪,道:“小女年幼无知,得罪了莫大王,还请你不要怪罪!”
“不怪罪,我一点都不生气”正要出言调戏,却听温熙在后面道:“你不说她是什么天山童姥吗,怎么又是这个老头儿的女儿啦!”
“我说的没错,她是天山童姥,而这位可汗当然就是天山老太爷了!我一向讲究尊老爱幼,我正想着看在美女的份上,饶了她老爸!”
易卜拉欣大喜道:“原来掬月孩儿已经成了莫大王地侍女,我早听说莫大王对身边之人最是体贴,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大王肯饶了小人一命,我真是万分感谢!”
温熙大怒,气道:“胡说啥呢,什么叫她成了我相公的侍女,你有没有搞错!相公,你什么时候收的这个侍女?”
“这个嘛,正在试用期”
“不行,我不答应,让她去死,要不然先毁容!”
莫启哲赶紧道:“算了算了,你不喜欢我不要就是,毁容也太狠了吧!”
易卜拉欣也道:“这位姑娘息怒,有话好好说,我女儿掬月好歹也是个公主”
温熙心道:“好啊,你个死老头子,是在笑话我出身不够高贵嘛!好,看我不由收拾你地臭女儿!”她道:“由我一个人照顾莫大王就行了,你的女儿就伺侯我好了!她一个小国的公主,给我当丫头,已经是抬举她了!”
莫启哲心中大喜,温熙要了这大美女,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等这个掬月受不了的时候,便由我出手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就会很感谢我,到时主动献身,乖乖的,便宜我了!
易卜拉欣却道:“还是做莫大王的侍女吧,姑娘再另找俊男伺候”
“放屁,你知道我是谁嘛,竟敢出言不逊!”温熙大怒。
莫启哲却非常高兴,心里直道老可汗真会做人,你让温熙越生气,我的机会就越大!他迫不及待地道:“就这么定了,掬月妹妹当温熙姐姐的丫头。当温熙姐姐忙不过来地时候,她也可以给我倒洗脚水!”
牢中的守兵得知了都元帅来“视察工作”急忙赶来拍马,在一旁一个劲地夸掬月公主好福气,竟能得以服侍温熙姑娘,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儿,几世修来的福气!掬月心里却生气。没想到自己堂堂公主之尊,竟成了丫头的丫头,而且看这个臭流氓得意地样子,就知道他在打自己地主意!真倒霉,落到这对邪恶男女的手里。自己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莫启哲高兴地道:“易卜拉欣献女有功,就放了他吧!我封你为封你为什么汗好呢?你自己喜欢叫什么汗啊?我这人最大方,可以给你封个好听点地名字!”
“多谢莫大王的封赏,大王既然这么大方,不如就封我为土库曼汗吧。让我保有一块平原!”
“好啊,别说脱裤慢,就是脱裤快都没关系。实在不行你就叫土耳其王好了!”莫启哲超级大方,他对亲兵道:“把掬月带走,让她回寝宫服侍本大王沐浴睡觉!”
亲兵立即齐声答应,把掬月押出了牢房,掬月不肯走,莫启哲小声威胁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修理你老爸!嘿嘿,这回我知道你怕什么了。嘿嘿嘿!”
掬月果然怕他折磨易卜拉欣,乖乖地跟着莫启哲走出了地牢。一出地牢,莫启哲才发现这时天已经亮了,他竟折腾了一夜!
莫启哲道:“我太累了,一夜没合眼。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不行啊!温熙你困不困?”
“我当然困啦。我也是一宿未睡啊!”“真可怜啊,你身娇体弱可经不起这种折腾。这样吧,你回去睡觉,就让这掬月伺侯我好了,我替你好好虐待虐待她,包你满意!”
“呸,你不会想把她虐待到床上去吧!”
“绝无这种想法,我乃正人君子是也”
亲兵队长道:“大家都在等着都元帅虐待她呢,都元帅不要客气吧,兄弟们都很急啊!”莫启哲奇道:“急什么?我虐待她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亲兵队长道:“兄弟们以都元帅为楷模,等着你为我们做榜样呢,想学学怎么虐待美女,这城中美女不少”
莫启哲心道:“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也在打算着调戏妇女哪!哼,我偏偏不让你得逞!”他道:“这个虐待美女的任务还是交给温熙去做吧,我是不屑为之地,欺负女人岂是我这么伟大的人会去做的!”
温熙道:“哼,你也就说吧!”
回到王宫,将领们一齐聚来,他们可不知道莫启哲忙了一晚,他们都是来开会的,这东喀喇汗国灭亡了,要怎么分配战利品和辖地是要立即决定的,军国大事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耽误。
莫启哲只好半睡半醒地听着将领们地争吵,平常将领称兄道弟,都好说话得很,可一关系到分配财物,就开吵起来了,都希望能多分一份,纷纷夸自己的功大!
直吵了好几天,战利品才分好,莫启哲腾出手来,正要半夜“提审”掬月,谁知韩企先的战报来了,他率领的军队横扫东喀喇汗国周边土地,一不小心竟打进西喀喇汗国,或者说是抢进了西喀喇汗国,西喀喇汗国的大汗马合木对骠骑军宣战,并向其宗主国塞尔柱帝国求援,又与逃到西边地耶律大石联合,集结了二十几万大军,屯兵撒马尔罕城,要与骠骑军决一死战!
莫启哲连声咒骂,这帮小国的君主都是吃饱了撑的,明知道老子是从中原来地,竟然还敢叫板,是不是不去收拾你们,你们就不知道中原的大爷长着几只眼睛啊!他立即起兵出发,去征讨西喀喇汗国!
骠骑军见识到了西方国家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和中原的军队相提并论,是以莫启哲与韩企先在西喀喇汗国会师后,全军分成二十几路,每路由一个或两个万人队组成,齐头并进的入侵,大军相约在撒马尔罕会师,一同进攻这个西方名城。莫启哲下令骠骑兵可以自由保留战利品的三分之二。其余三分之一上交,凡投降之人可以保有性命,至于不肯投降的,由领兵将军随机应变吧,这里远离中原,做事也用不着有太多的顾虑!
入侵进西喀喇汗国地骠骑军对当地城池进行疯狂地掠夺,带走所有的财富和牛羊马匹。并向撒马尔罕方向驱赶当地居民,以此给西喀喇汗国的首都增加人口压力,当食物和饮用水缺乏时,城市相对的就好攻打了些!
莫启哲地大军一路平推,这日来到了不花剌城。不花刺是整个西域最大的城市之一。它包括三部分。即城堡,本城和外城。同其它多数城市相反,这个城市地城堡不是建在内城中,而是建在内城以外。围绕着城堡地是一条人工大渠,名为输金河。既有灌溉之便,又有保护城堡之功。
这时城中的守军约有不到三万人,全是突厥雇佣兵。将领名叫赤克马。骠骑军一到城下立即攻城,火炮齐鸣,拂晓发动进攻,只日上三竿便攻克了外城。在城堡外,莫启哲命令士兵下马吃饭,并给城堡中的赤克马送去战报,在骠骑兵吃过饭后,赤克马必须投降。否则城堡被破之时,所有突厥雇佣兵要被全部砍头!
然而赤克马拒绝投降,表示要与莫启哲决战!饭后,骠骑兵发动进攻,大炮连续开火。轰倒了一部分城垛,可这城堡修得太结实。墙壁厚到极点,宽度竟有二十丈,简直就象是一个大石头中间挖空了一般!
直轰了一个白天,这城堡也没被轰开,莫启哲心里就纳闷,这城堡看上去也不是大得惊人,可里面却藏了将近三万人,他们不嫌挤吗?晚色降临,他下令停止进攻,大军撤围,开始在外城搜刮财物,居民都跑进了内城,他也没抢到什么,一气之下,下令军队放火,要把整个外城一把火烧光!
他攻不下城堡,心里焦急,其实城堡里的赤克马更急,他的军队全挤在这个城堡里,食物和饮水都无法保证,而且城墙也挺不过明天地炮击了!赤克马后悔上午没有投降,这时再投降恐怕也晚了,莫启哲不是说了嘛,不在早饭后投降就全杀光,中原人一向自夸守信,说什么一言九鼎,那鼎还沉得很,据说用四头骆驼都拉不动,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自己就算现在投降,估计莫启哲也会把突厥兵全杀光,以示他的金口玉言!
可赤克马又丧失了固守的信心,他现在能选择的只有逃跑。打定主意后,赤克马跟突厥地将军们商量了一下,大家也认为暂避敌锋是上上之选。待天色全黑之后,突厥兵偷偷打开城堡的后门,分批出来,绕过内城城墙,向不花剌城外逃去。
此时不花剌的外城正处于极度混乱之中,骠骑军大规模地驱赶当地居民,把他们赶出城池,居民一出城,骠骑兵随即开始大掠,把城中一切可以带走地财物统统抢走,一些大贵族不肯投降,带着家丁反抗,骠骑兵则冲入巨宅,杀光反抗的贵族,并放火焚烧了他们的宅院!
城中到处是火光和惊叫,莫启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看着这一切,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在中原时,他每次攻城都尽量避免给城市带来破坏,可到了喀剌汗国之后,这种想法竟然渐渐淡了,要在中原他决不会这样,为什么到这里之后,会充许军队大掠呢?这是个什么原因?难道仅是因为马合木汗不肯投降这么简单吗?还是因为自己的内心深处有残暴的一面,在这里表露了出来?
做为军队的最高统帅,他的想法自然与将军们不同,转身去看身边的人,只见骠骑将士无论是何籍贯,都是满脸地兴奋,就连新入伍的回鹘籍士兵也是双目放光,认为这仗打得真是痛快之极,就应该这样对待不服骠骑军的敌人!
莫启哲叹了一口气,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对,但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出国作战,要是打击了士气,那可就只能退兵了,与一个国家作战,却没灭了它。后患是无穷的,这个风险莫启哲可不愿意冒!
正在满脑子都是矛盾时,有骠骑斥候来报,城堡中的突厥守军出来了,分批向城外逃窜!骠骑将领们一齐表示要趁此良机消灭这群胆敢跟大梁国叫板地杂碎儿!莫启哲想了想,摇头道:“消灭当然是必须的,可却不能在他们还没出城时就开战!放他们出去。等突厥军全出了城,咱们再追上去打野战,全部消灭!”
莫启哲地本部人马是四万,这个编制是在汴梁时留下的,他开始起兵夺取天下时。凭地就是四万契丹军,四万亲卫部队这个人数从未改变。人数虽不多,却举世最强,莫启哲深信凭着这四万铁骑征服不花剌城足够了,现在看来好象四万都不用了!
招回分散在外城中的军队。莫启哲留下了五千人继续攻打不花剌,剩下的军队则整队,准备在城外歼灭出逃的突厥军。
“叫哈桑来。我有话要问!”
哈桑就在这里,他是东喀剌汗国的宰相,但看到西喀剌汗国被攻,心中却是非常欢喜,认为这场来自东方的大火烧得越旺越好,最好把君士坦丁堡也给烧了才好呢!听莫大王叫他,哈桑急忙上前,道:“大王有何吩咐?”
“如果你是突厥军的首领。你要出逃会选哪条路?”
哈桑想了一下道:“路很多,但最好是向锡尔河方向逃,那里有一些小地突厥部落,可以供给粮草!”
莫启哲扶正了金盔,道:“整队出击。方向锡尔河!”
骠骑兵纵马出发,向锡尔河驰去。余下的五千人马还在外城到处放火,似乎要把这座花园般的城市全烧干净才开心!
果然不出所料,突厥军真的是向锡尔河方向逃命的,就象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后,第一个回去地地方就是老家一样,赤克马去找突厥部落了!他刚逃出不花剌时就发现了骠骑军在后面追了上来,心急如焚,打马飞奔,想把骠骑兵甩掉,可他的军队无论跑得再快,也无法把骠骑军甩掉,而且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竟相距了只有十余里,骠骑军完全可以追上来杀净突厥雇佣兵,但不知为何,莫启哲始终没下达这个命令。
一路穷追不舍,骠骑军追到了锡尔河河畔,这里果然是象哈桑说的那样,城寨林立,有大片优良的牧场!莫启哲一声令下,骠骑兵纵马冲锋,一天之中连下七城,踏平了沿岸的大小部落,赤克马无处藏身,反而给锡尔河带来战火,他后悔得无法形容,只好带着败兵向努腊达城逃走,那里地城主已死,主持政务的是**官赤克杰,他的远房堂兄。
然而骠骑军已经到了目地地,也就不必对这个领路地人客气了,莫启哲命令骠骑兵急追而上,要在赤克马没到达努腊达城之前,把他消灭掉。
赤克马在逃命中军队损失不少,不到三万的人马现在就剩一万七八千人了,人少了逃得就快了些,他以为一定能逃过莫启哲的追捕。谁知,就在距努腊达城一天的路程时,到底被骠骑军给堵上了!
前进的道路上,立着一队骠骑兵,人数不过一千余人,却牵着三千多匹马,马上大包小包地带着不少财物,正是斥候首领达不野古率领的队伍。达不野古对奔来的赤克马叫道:“你跑得还真慢,知不知道大爷们在这里都等了你两个多时辰了?”
赤克马一见对方人少,胆气顿生,这点敌人有什么可怕的!抽出弯刀,大吼着冲了上来,达不野古转头就跑,似乎怕了扬尘而来地突厥军!赤克马被追了一路,见这回可以追骠骑兵,心中欢喜,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这队骠骑兵一定是突然与自己遭遇的,什么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纯粹胡说八道!
大队突厥兵追着这一小股游骑趟过了一条小河,这时已是初春时节,河水解冻,但却仍是寒冷刺骨,骠骑兵跑过了这条小河,止步下马,四处寻找柴草,斥候们笑嘻嘻地开始升火取暖,不理后面追来的突厥军。
赤克马大感惊奇。这些骠骑兵为什么不逃了,还要堆柴升火,这么有恃无恐,难道是有埋伏?向四周望去,果然见河边有不少树木,林子虽然不大,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伏兵。就算伏兵不多,可他们的大炮吓人啊,里面要是架着百八十门大炮,那自己这一万多人都不够死的!
领兵首领遇到突发事件当立下决心,赤克马判断出林中有伏兵。立即命令军队后退,撤离这危险之地,想了想还觉得不保险,也不要走来时那条路了,寻找大路退走。虽然绕远,但保险些!
见突厥军扬鞭退走,达不野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我地妈呀,真够危险的,差点被赤克马追上!斥候们也是连擦冷汗,好险好险,这趟草谷打地,几乎把自己变成草谷!
副将道:“上将军你这招空河计使得好,竟真把突厥军给吓跑了!”
达不野古道:“小意思,咱们斥候玩的就是头脑。吓跑他们算个屁啊,雕虫小技也!”
“那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等大队来到?”
达不野古呸了一声,道:“咱们可以把孬种吓走,可就凭这些孬种也能吓得住咱们吗?渡过河去,在后面坠着他们!”
骠骑斥候再次上马。跟在突厥兵地屁股后面追了下去!
赤克马有一万七八千人,他再怎么胆小也不可能怕这一千来人啊。见骠骑兵来追,心中愤怒,真是登鼻子上脸,我不去打你们,你们倒还来劲了,竟敢在后追击!
弯刀一挥,突厥兵返身来斗,达不野古把尾巴往两腿间一夹,转身就跑,突厥兵愣没追上!赤克马气得哼了一声,整队转身再走,不去答理后面的达不野古。可他不理达不野古,达不野古却对他很有兴趣,见赤克马走了,他拍马又跟了上来,继续再后面跟着!
赤克马大怒,这混蛋象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不咬人他恶心人哪!第二次返身,赤克马决定非把这小子杀了不可!一见赤克马再次反扑,达不野古率领着斥候打马飞奔,又跑了!赤克马这次却没停下来,非要抓住他不可,手下突厥将领道:“将军,我们可不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啊,他就那么点人,也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咱们还是早点去努腊达城才是正经啊!”“也罢,下次再见到他,定要给他好看!”赤克马也觉得为了一时之气,去和这小股骠骑兵对打,很不值得,只好转身再走。
谁知,达不野古见他不追,又颠颠地跟了上来,就象是块破膏药似的,还甩不掉他了!赤克马真怒了,他派出五千人去收拾达不野古,其他人则跟着他继续赶路!
达不野古见对方转变战术,只派出一部分来追自己,他也跟着转变战术,大声叫了一嗓子,斥候们立即四下散开,向各个方向逃去!那五千来决战的突厥军见敌人这么赖皮,心中都是暴骂,可拿这帮臭无赖却是啥办法没有!既然不能决战,他们也不可能四下兜捕,那太危险了,也太浪费时间了,五千人放弃追击,又赶回了大队!
你们不是不追了嘛,那我们接着在后面跟着,就算你们烦我们也没用,大爷们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骠骑兵集合起来,又津津有味地跟了起来。
赤克马几乎被气死,这些人要打还不打,赶他们走,他们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怎么这么可恨啊!他对手下道:“别理他们了,这些人没有脸皮,不是真正的勇士,咱们继续赶路,犯不上跟他们浪费时间!”
突厥兵将都想:“已经浪费很长地时间啦,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这些雇佣兵齐声长叹,碰上这种狗皮膏药还真是没法啊!打马向前,又走了十几里。转过一座小小的山丘,突然,前面出现了另一支正在快速行军的部队,这支军队士饱马腾,前后呼应,旌旗招展,正是莫启哲率领的骠骑军本部人马!
转过这道山丘就是大平原啦,莫启哲心中欢喜,前面没看到有大军前进的蹄印,看来自己是赶在了突厥军地前面,估计傍晚时分就能到达努腊达城,挥军攻城。一战可下,今晚必能在城中休息!
忽然前面尘土飞扬,那支遍找不见的突厥军队出现了!
两军猝然相遇,赤克马吓了一跳,连叫要命,距离这么近,不过一里之路。要想跑可来不及了!硬起头皮,他大叫一声:“各军准备,与中原魔鬼一决生死就在今朝!”
莫启哲却是大喜,没想到这支突厥军队在这里啊,他们跑的不是挺快吗。怎么会被自己追上了!你奶奶的,被老子追上了,算你们倒霉!骠骑将领大声传令,指挥士兵向突厥军包围上来。
赤克马用弯刀一指敌人,叫道:“为了自由!”突厥兵大叫道:“这是神的旨意!”随即向骠骑兵发动了自杀性质地冲锋!
距离太近。无法使用大炮,莫启哲下令改用火药箭,骠骑兵每人取出二支火药箭。瞄准后向突厥兵射去。箭去如雨,烟起似雾,爆炸过后,冲在最前面的突厥兵全部自杀成功,尸体躺倒一片!
换上普通羽箭,骠骑兵再次向突厥兵射箭,漫天遍地的箭过后,士兵纵马冲锋。突入了突厥兵地阵地!抡起大刀,一顿切菜砍瓜似的大杀,本已受到重创的突厥兵奋力反抗,但终是寡不敌众,战争的结果是不以人地意志力改变的。它是实力的体现!
莫启哲望着战场,轻轻哼了一声。道:“不要全部杀掉,给我留几个俘虏,我要让他们带路!”
传令兵把命令传了下去,可这时突厥兵几乎已经被杀光,勉强只剩下了几百人,领兵的万夫长只好把这几百名全身是伤地突厥兵带过来,算是简单地向都元帅献俘。
骠骑兵从尸体堆里找出了赤克马地尸体,是从军服上认出他来的,赤克马的脑袋已被削飞,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达不野古这时也赶到了莫启哲的跟前,得意地道:“都元帅,我拖住了突厥雇佣军,你要怎么赏我啊?”
莫启哲哈哈大笑道:“我说地嘛,这赤克马跑得比兔子都快,可竟然还是被我给追上了,我还以为是咱们地马快呢,原来是你拖住地他!好,我就赏你为第一个带兵进攻努腊达城的将军,这可是荣誉啊!”达不野古一咧嘴,小声道:“就这么个赏法啊?”
“当然,第一个进城地人,也可以第一个分战利品!”
一听都元帅这么说,达不野古才高兴起来,那努腊达城定是富得流油,既然可以第一个分战利品,那不如就要了王宫好了!
把战俘押在最前面,骠骑军启程向努腊达飞驰而去,午夜时分到达了城外。这努腊达是个象花园一样的大城市,城外有上百个公园,河渠纵横,给初春的绿州带了勃勃生机,嫩草吐青,真是满城春色!
慢慢靠近城边,莫启哲深吸了一口带着草叶香气的空气,对领兵的将军们道:“分路进去,对城上说我们是保护突厥商队的军队,赚开城门后,先进去一个小队,把住城门,大军随后入城!”
达不野古道:“要是赚不开城门怎么办?”
莫启哲骂道:“他奶奶的,这么没出息,还没试过呢就说不行!你们都靠后,看我的,让老子给你们做个示范!”
带着一个百人队,莫启哲穿过公园,来到了城下。黑暗中,城上点着几支火把,并没有那种战前地紧张,看来对于骠骑兵的突然来袭,城中的人还不知道。
莫启哲清了清嗓子,对上面叫道:“有会说中原话的人吗?”
城上静了半刻,有一人道:“有啊,现在说中原话可正是时候,谁都知道这是保命的关键,只要会说中原话,就可以说自己是中原商人,中原来地军队保证不杀自己人!”城上传来几声笑声,看来这里的人都在很刻苦地学习中原话,以便冒充中原商人。
莫启哲干笑了几声道:“我也是这么学地中原话!我们是从锡尔河来的军队,在半路上碰到了入侵的骠骑军,商队的货物被抢光了,就我们这点人逃了出来。麻烦兄弟把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去见你们的城主,商量一下对抗骠骑军的事!”
城上的守兵叹了一口气,道:“终于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到头啦!还有什么好对抗的,干脆投降算了!我们的城主去世了,你要见的话只能见我们的**官,现在这里他说了算!”
说完,守兵下来给莫启哲打开了城门,道:“快进来,跟我们说说骠骑军的事,他们是不是真的见人就杀啊?”
莫启哲笑道:“不肯投降的当然要杀,投降的就没事了!”
骠骑兵一入城立即把住城门,不许守兵关门。守军首领看出有些不对头,急道:“怎么不许关门,你们后面还有人吗?咦,你们的军服好奇怪啊,是哪里的军服?”
莫启哲道:“是骠骑兵的军服呗,我们就是骠骑兵,不穿这种军服,难道穿你们的不成!”
努腊达守兵大惊,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骠骑兵啊,为啥跑到这里来了,战争不是离我们还很遥远吗?
连抵抗的念头都还没有产生,只听得后面的马蹄声响,骠骑军大队冲了过来!守兵吓得齐声大叫,四散奔逃,城门也不守了,都向城里跑去!
莫启哲道:“看看,这就叫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了!太平日子过久了,警惕性竟这么差!他们不知道骑兵最擅长的就是长途奔袭吗,朝发夕至有甚奇怪的,慌张什么,敌人来了赶紧拿起刀枪抵抗啊,怎地都跑光了?”
骠骑兵冲入城内,把百姓全部赶出家门,驱出城市,城中无人也好方便他们洗劫!**官赤克杰听得城中喊声震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坐着一顶样式奇特的大轿子出来,向百姓叫道:“怎么啦,都叫喊些什么?我”
莫启哲的亲兵队长耶律宝室冲过来,从轿子上把赤克杰抓出,砰的一声扔到了地上,赤克杰疼得哇哇大叫。耶律宝室笑道:“你问他们为什么叫嚷?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叫起来的,怎么样,你不也叫起来了嘛,比他们叫得还大声!”
赤克杰的**官之职是世袭的,他本人没什么大本事,到这时他才明白过味儿来,这些人是骠骑兵啊,他们咋跑到我这里来啦?
“各位勇士,小人是这里的主事之人,你们可不要杀我啊,我这人很有用处的”
耶律宝室道:“不杀你,只是玩玩你而已,叫百姓都出城去,只准带随身穿的衣服,其它的东西都留下!”
“出城干嘛,我们一走,财产可就不安全了!”赤克杰还当这时候能讲条件呢。
“放心,你们的财产我们会保管好的,放心好了,不用担心!”耶律宝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