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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作品:万人迷在排球综艺里超神了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萧鹤翎

    闻时屿的语调也放慢了些,语气带着笑:“成,等到时候我去接你。”
    “好,拜拜。”
    “嗯,拜拜。”
    挂断了电话,纪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穿好了外衣后按部就班的准备去完成今天的训练。
    手伸到口袋里,他动作顿了一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张糖纸,蓝色的包装精致好看,是当初在更衣室里闻时屿给他的那一颗薄荷糖,他一直留着。
    小时候他妈妈也总喜欢喂他吃糖,他喜欢所有苹果味的东西,会把好看的糖纸攒起来,叠成各种形状给妈妈看。
    好久没干过这么幼稚的事情了,纪沅斜靠在墙边,低头看着手里的糖纸,不由自主地折了起来。
    糖纸上还残留了些许薄荷味,清清凉凉还带着一丝甜,由于尺寸有些小,也不像小时候折起来那么方便,纪沅还是耐心了折了个小船。
    小船稳稳地立在手心里,就像是在海上漂泊无依、摇摆向前后,终于在找寻已久的岛屿上缓缓靠岸。
    *
    酒店门前,纪沅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立在车旁高大的身影,见他出来,闻时屿很快就捕捉到了他,对他挥了挥手。
    纪沅一怔,脚步停在原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闻时屿。
    一身考究的高定黑色西装,被熨烫的没有丝毫褶皱,修身的西裤包裹住那双笔直的长腿,左手戴着一块精致的宽大腕表,单手插兜,侧靠在车前,嘴角挂着他那标准的慵懒笑意,忽视掉路人炽热的视线,朝他走过来。
    “怎么,看呆了这是?”
    纪沅笑了笑,不吝夸奖:“好帅。”
    闻时屿挑了挑眉毛,给他开车门。
    “等很久了吗?”纪沅问。
    “没,刚到。”
    纪沅点了点头,许是一朝被蛇咬,他余光很精确的捕捉到了路边有几个小姑娘激动地捂着嘴,偷偷拍照。
    “闻老师,你球迷真的好有分寸感。”
    上次在晋城体育馆比赛的时候纪沅就看出来了,这群小姑娘在场外也不会围着他乱转,影响他们进场。
    闻时屿笑着应了声,在纪沅抬头找安全带的时候先一步给他扣了上去。
    鼻尖掠过一道很浅的薄荷香味,纪沅喉咙微微一动。
    闻时屿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手心已经隐隐冒出了汗水,为了转移注意力,随口跟他聊天:“你选那家餐厅还挺不错的。”
    纪沅点了点头,“之前聊天的时候孙姐跟我们说的,听说他们家老板之前也是运动员,所以才放心请你去那吃饭。”
    闻时屿心跳漏了一拍,正思忖着该说点什么,就听见纪沅又说,“上次答应你比赛结束后要跟你说的话,你还想听吗?”
    闻时屿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收紧,沉声回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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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不出意外下章就能在一起了,出意外的话当我没说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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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餐厅, 他们一如往常的闲聊,纪沅喜欢听闻时屿讲他以前的事情。
    讲那些唯一差不多可以和他人生轨迹高度重合——进入国家队的那段时间,听完之后, 纪沅才理解为什么楚梦楠说他的人生永远都是一帆风顺。
    他的职业生涯并不是从少年队开始, 一开始只是初中和叶蓁放了学打野球玩。
    他们两家关系本来就不算对付, 闻时屿和叶蓁也是从小打到大,两个人场上互不相让, 场下一言不合就开始互殴。
    不过就算看对方再不顺眼,第二天打球还会再碰见。等到上了高中, 两个人就不在一起上学了, 闻时屿被省队的教练相中, 直到后来进了国青队、国家队,一路顺风顺水。
    在替补席上看队友打球是什么滋味,他从来没尝过。
    不是所有父母都像闻时屿的父母一样尊重孩子的想法, 叶蓁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继承家业, 他后面读了国际高中, 大学时又去y国读了金融, 他的父母就是在这段时间出现了意外,叶蓁只能放弃学业, 回国为父母安排后事
    可这个时候, 家里却忽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夏凌舒是他父亲和一婚的前妻留下的孩子,叶父这么多年一直没让叶蓁的母亲知道, 叶蓁像他的父亲, 唯利是图, 让夏凌舒留下也只是为了履行法律义务。
    闻时屿说, 叶蓁这个人很复杂, 对夏凌舒有时候就像他父亲对他一样严格, 可有时候又像心疼曾经的自己一样,为了他不惜和海城足球队撕破脸,让夏凌舒自己选要不要跟着他一起打排球。
    纪沅很赞同,他说,人这一生,能由自己决定的事情,是不多的,看到别人完成自己的梦想,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他们这行经常会有天才昙花一现,新的天才又会像韭菜一样,一茬茬长起来。
    有的机会,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抓不住了。
    闻时屿却说,对也不对,至少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的吧。
    纪沅愣了一下,笑笑没说话。
    不过一直到这顿饭吃完,他都没再提过那件事。
    闻时屿很有耐心,可纪沅知道,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等待的这段时间又何尝不是一种酷刑。
    就像第二期比赛结束,他将所有可能性摆在好人阵营面前,看着他们对胜利重新燃起希冀,自己却早已知晓那个冰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