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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作品:反派后爸在娃综摆烂后爆红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不吹

    因为是展览的第一天,来的虫不少,估计等会儿更多。
    傅南桀左右张望,忽地手背碰到了什么。
    江卿漫眼睛看着前方,右手向后准确抓住傅南桀的手,卡进指缝里扣紧。
    雌虫体温略低,衬得傅南桀掌心愈烫。
    傅南桀脚步停了一下,又被江卿漫拽起来。
    江卿漫回过头,若无其事道,“怎么了?”
    傅南桀打着节拍数数,江卿漫一秒钟眨了两次眼。
    “没。”他捏了捏江卿漫的指尖,“你的手有点凉。”
    “是你太热了。”江卿漫拉着傅南桀往场内走,站在第一幅画前。
    这次的画展是举办方年末在帝都的最后一场展出,集齐了数十位艺术家力作的视觉盛宴,还有各种互动装置引导游客参与。
    江卿漫从展览的策划主题,讲到作品的流派,内容主题和形式技巧,以及影响作者下笔的时代特征和历史事件。
    雌虫就这么牵着傅南桀,挑着每个展厅的重点一幅一幅讲下去,慢慢吸引起周围的游客。
    “这幅画虽然也是经典的三角构图,但还运用了各种曲线点明主题,体现主角动荡的情绪,所以结构要复杂得多。”
    江卿漫点着左右两幅画做对比。
    傅南桀尚未说话,围在两虫身边的一位雌虫开口,“元帅,您能不能说下它的主题,这些虫来自古神话吗?”
    江卿漫看了傅南桀一眼。
    傅南桀点点头。
    江卿漫这才回答,“尽管标题取自古神话,实际上这幅画描绘的是近代史上的一桩惨案,不幸遭遇海难的船员们漂浮在海上,因为缺少食物而相互残杀,饮肉喝血。”
    熟悉的虫顿时惊呼。
    有一就有二,不敢开口的虫纷纷开口,“您刚刚说它是划时代的作品,这又是为什么呢?”
    “旁边那幅画跟这个很相像,都是海难,它们有关联吗?”
    “元帅能不能讲下画家用的技巧啊?为什么看着看着就觉得瘆得慌?”
    ……
    江卿漫每讲一句就看一眼傅南桀,渐渐地,脸越来越冷,语速也越来越快。
    围观群众终于反映过来,互相扯着止住嘴。
    江卿漫拽着傅南桀走到下一个展厅。
    然而没过多久,身边又聚起一圈虫听江卿漫解说。
    尽管现下没有虫敢上前询问,但是傅南桀他们走到哪,旁听的虫就跟到哪。
    这一批走了,下一批又围上,源源不绝。
    江卿漫早就考虑过会被包围,他也已经做好了签名合影的准备,并且计划好了时间,在三分钟后他会婉拒,告诉所有虫现在是私虫时间。
    可是,谁知道还会被问问题?完全就是被当成了展览的导览蹭解说。
    江卿漫准备了一整晚可不是为了做公益讲解的。
    因为是在约会,带护卫出来不符合浪漫的原则,他吩咐了他们隐在暗处。
    但就现在的状况,不如就让护卫跟在身边算了。
    江卿漫的脚步不自觉加快,要走到下一个展厅时突然顿住脚步,“你还想往下看吗?”
    他盯着傅南桀的脸。
    傅南桀勾着嘴角,“都听你的安排。”
    江卿漫再次确认雄虫心情尚佳,“那去吃饭吧。”
    他拉着傅南桀转了个圈朝外走。
    江卿漫预订了博物馆正对面那栋建筑的一家私虫餐馆。
    位置高,视野优越,隐秘性高,非常安静。
    桌面立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风景不错。”傅南桀推开一点窗,细风灌入。
    江卿漫的烦躁也被风吹散。
    然而他们等了一会儿,连前菜都还没上。
    私虫餐馆再精致也不至于慢成这样。
    傅南桀撑着下巴,“你订的菜很复杂吗?”
    江卿漫皱起眉头招来侍者,“还没好吗?”
    侍者弯下腰,“请您稍等,我去确认一下。”
    须臾,侍者带着经理回来了。
    经理着急道,“非常抱歉!端菜的那个虫是新虫,把菜端到别的桌子上了。”
    江卿漫冷静问道,“怎么会端错呢?”
    经理满脸歉意,“他……他把6和9看倒了。”
    傅南桀回过头拿起桌上的牌子,是9,“哎。”
    “……”江卿漫还特地选了9这个数字的桌面,为了圆满的含义。
    “那后面尽量快点吧。”傅南桀放下牌子,不急不躁,“我们都饿了。”
    “好的好的,实在是对不起!这一单我们不收费,订金都会原路退回去!真的很不好意思!”经理深深鞠躬。
    有了这一遭,前菜很快端上,待他们吃完撤下后,主菜立刻也摆到两虫面前。
    江卿漫冷着脸切牛扒,餐刀时不时就刮到瓷盘上,发出呲呲响。
    傅南桀捏了捏江卿漫的下巴安抚,“别气了。”
    “……”江卿漫将自己的盘子换到雄虫面前,“吃吧。”
    傅南桀看着他笑,“谢谢宝贝。”
    江卿漫低下头继续切牛扒,这回动作放轻了。
    ……什么花里胡哨的。
    侍者在最后端上餐后甜品,还有一捧玫瑰,“一点小小的心意,祝二位永结同心。”
    江卿漫轻轻颔首,心情已然平复。
    傅南桀打量着这束花,“我们要带着它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