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可能。”
    “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啊。”
    ……
    可怜的石咏哲，就这么被自己的“小伙伴”给撞了个头晕眼花。
    事后，他也终于知道那些家伙为啥要躲着这家伙，因为它是名副其实的“战斗狂”，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其他圣兽，然后打架。
    对方说话，它会说人家在嘲讽自己，撞杀之。
    对方不说话，它会说人家在无视自己，撞杀之。
    对方反抗，它会说人家在挑衅自己，撞杀之。
    对方不反抗，它会说人家在蔑视自己，撞杀之。
    总而言之，圣兽之森中的动物们，遇到这家伙几乎就只有两结局：
    一，主动被揍；
    二，被动被揍。
    二更
    虽然人……不，鸟是暴力了点，但它的的确确是“空间”属性的，这也是这家伙百战百胜的缘故，想象下，好不容易快揍到这家伙，它“嗖——”的一下空间转移，又从人肚脐或菊花边冒了出来，上去就一个“千年杀”……不对，撞杀！结果……点蜡。
    一夜间结结实实地陪这位大爷打了十几架后，苦逼的石咏哲终于得到了“小伙伴”的肯定：“不错，很抗揍。”
    为了维持这份难得的“友情”，尤雅大爷愿意为他提供帮助。
    但是，虽然具有破开空间引领方向的能力，但世界与世界间的通道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构建好一扇可供来回的“门”才可以，所谓的“门”只是称呼而已，事实上，等真正做好时，它非常像一只巨大无比的盘子，足以让所有人站进去。
    而这个准备工作，又花了三天。
    第七天的夜晚，早已心急如焚的众人终于踏上了前往魔界的路程。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只是区区七日的事情；而对于莫忘来说，则是整整七十天。
    在石咏哲终于可以召唤圣兽的第四日，也就是莫忘到达魔界的第四十天。
    经过二十天左右的学习，现在的女孩已经能够拼写出大部分简单的词语了，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这么有语言天分的，因为她对于英语实在很苦手。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结果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了挂，简直就好像是从前就接触魔界文字，之前只是暂时忘记了似的——也许她上辈子真的是魔界的人？！
    而更让她诧异的是，魔界的语法与大天朝文字居然差别不大，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喜。
    又或者是，压力大所有进步就大？
    “进步很快。”很显然，她的学习速度让艾米亚都为之惊讶，“你以前真的接触过文字？”
    女孩摇了摇头，她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断层，而其中也不存在任何学习过类似文字的信息，最后，她只能在纸上写。
    【可能我上辈子是个大文豪！】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解释了。
    青年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轻咳了两声后，很是无语地说：“你倒是很自信。”
    【嘿嘿。】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莫忘与青年的相处表面上已经变得很自然。她觉得眼前的家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但又的的确确存在着阴鸷的一面，有几次她曾无意中看到他露出了某种阴沉的表情，很是让人心惊。
    但同时，根据他有时无意中透露出的话语，她又觉得其对艾斯特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或者说正好相反，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说非常好，那他为什么又会对自己的哥哥做出那种事情呢？
    完全不明白！
    又或者，他压根没想让她明白。
    女孩觉得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有思维的精致的小玩具，有空就逗弄两下，说实话，她挺讨厌这种感觉，但是也很清楚，这虽然危险，也是个机会，比如她趁机学会了文字，比如她被允许翻阅书房中的部分书籍。
    在彻底丧失“被玩的资格”前，她必须尽快寻找到回去的方向，否则……后果恐怕会很严重。
    她直觉性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莫忘突然觉得脑袋一痛，她双手抱住脑袋——二十来天的时间，已足以让她的手彻底愈合，疑惑地看向对方。
    “发什么呆呢？”
    “……”
    “给我把这一页抄二十遍。”
    “……”
    【是。】她泪流满面，混蛋法西斯！
    “顺便再写篇作文。”
    【哈？？？】什、什么情况？
    “你不说自己上辈子是大文豪么？”青年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很无聊地说，“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其实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也不认识字。】
    “嗯，主题是《我的主人》，明天我就要见到它。”
    “……”莫忘吐血，这货是去天朝当过教师的吧喂？！对作文题目如此熟门熟路，简直不科学！！！
    “慢慢努力。”说着，青年站起身，随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抬起的瞬间，手顿住，再次按下去，狠狠揉了揉——软乎乎的……
    对方走后，女孩有些不太爽地拍了拍脑袋，这是把她当狗的节奏吗？真讨厌。
    不过……这种小学水平的命题作文啊……还真是很久没写过了。
    【我的主人是个渣。】
    啊哈哈，这个肯定不成。
    【我的主人是变态。】
    呵呵……呵呵……虽然是实话但八成会被殴打。
    【我的……】
    话说她为啥非常要写这种句子啊？她是自由人好吗？叫别人“主人”什么的，肉麻兮兮的。
    就在此时，门开了。
    “凡赛尔。”
    女仆长？女孩连忙跳起来。
    “在忙？”
    【不，我一点都不忙。】
    “那跟我来下。”
    【好的！】
    她紧跟在哈丽的后面，有些好奇地比划着手势。
    【请问，是要做什么工作呢？】
    “整理少爷的东西。”
    顺带一提，现在的莫忘已经被提拔成了二少爷的贴身女仆，住进了离艾米亚很近的仆人房，工钱也涨了不少。但同时……和其他人似乎也疏远了些，虽然大部分人都还是怀有善意的，但也有少数人会用鄙视的眼神看她。身为“哑巴”的女孩真的很难像这些人解释——她真的没有使用任何不好的手段，而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些谣言就放过回家的机会。
    【少爷的东西？】
    “不是二少爷的，而是大少爷的。”
    “……”大少爷，难道说……
    女孩的心脏快速地跳动了几下，脸上的表情也多多少少不自然了起来。
    好在对方只以为她太过惊讶，细心地解释说：“二少爷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大少爷，可是克罗斯戴尔家族的正统继承人。”
    女孩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来到这座庄园这么久，关于“主人”她似乎只见到了艾米亚。
    【其他人呢？】
    “老爷和夫人常年在外进行蜜月旅行，而他们也只有两位孩子。”
    “……”还真是一对超级不负责任的夫妻呢。
    “大少爷比二少爷要大四岁，可以说，二少爷从小就是被大少爷带大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
    “那当然，我从没看过像他们感情那么好的兄弟。”哈丽不知想到了什么，向来严肃的脸上居然挂起了轻微的笑容，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不少，“二少爷简直把大少爷当成了第二个父亲。”
    莫忘默默顿悟：所以艾斯特才那么会照顾人吗？
    她稍微脑补了下那家伙又当爹又当妈的情景，心中不自觉乐了，不得不说，还真是很贴切，不过，现在想来——
    【那么大少爷小时候是您照顾的吗？】
    “没错。”
    “……”哈，果然，真相只有一个——艾斯特的面瘫八成是被女仆长大人传染的！
    “你在想什么？”
    “……”肯定不能说出来啊。女孩尴尬地笑了笑，狂打手势——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羡慕。】
    “是啊，谁不羡慕呢……”提到此，女仆长的表情突然惆怅了起来。
    莫忘用自己十几年的电视剧经验保证，有j□j！
    她想了想，比划说——
    【那我怎么都没看到过大少爷呢？】
    “……他已经离家快三年了。”
    “！！！”喂喂，那家伙居然会玩离家出走？不科学啊！！！怎么看都是艾米亚那家伙的性格更符合这个设定吧？艾斯特的话，八成是把人抓回家再关小黑屋的类型。
    “他们似乎因为一些事情有了分歧，某一天大少爷出去过，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种犯罪现场的感觉……如果不是她确定艾斯特没事，几乎以为……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女仆长摇了摇头：“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连夫人都说大少爷离家还算个好消息，至少他能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是二少爷……当然，这话就不方便对眼前的新兵说了。她轻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去打扫的，就是大少爷的房间，从他走后就一直维持原状，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所以隔段时间就需要打扫。”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