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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作品:捡到克苏鲁后我成了外神预备役  |  分类:恐怖灵异  |  作者:荔枝摇

    可是,刑响发病应该是很早。到目前为止已经超过了十个月。安燃的视线落到奶瓶上。
    “这是什么药?抑制污染的?”
    刑响点点头。
    “从小就喝噢。”
    安燃皱眉,问了一个问题:“那你是怎么出生的?”
    刑响闻言抬起头,对上安燃的眼睛:“哥哥你真是敏锐。当然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
    安燃:“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刑响:“可我只知道这种答案啊。具体的内幕,他们都瞒得死死的。”
    安燃:“能力呢?”少年说着,用完全畸变成透明的手指点点刑响的眼皮。
    刑响将安燃的手指捂在眼皮上,闭着眼道:“不太想用能力。总归是一些无聊的阴谋诡计。”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哥哥。”
    .....
    刑响停顿了一下,开口:“我好像是主教口中所说的生而知之。”
    安燃点头,没惊讶。外神的分体有这种能力很常见。
    “然后?”
    “然后?”
    刑响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这时医院的广播声响起,甜美的女音道:综合音乐广播公司为您服务。又到了快乐的下午茶时间啦。老规矩,我们先随机抽取一位幸运观众点播音乐。
    话音落,响起短暂的电波声。
    “我,我想点播《祈祷》。”
    广播小姐:“哦。这是一首经典歌曲,看来依旧受人欢迎。那么请您接下来好好收听吧。不要转台噢。后续更多精彩内容请认准综合音乐广播公司频道。”
    悠扬纯净的交响乐响起。
    刑响反而嘴角下拉,双手捂住耳朵:“为什么又是这个?”
    安燃:“听腻了?”
    刑响小脑袋撞了一下安燃胸膛,稚气的声音闷在怀里:“嗯嗯。每天肯定会有这一首。教会选举的阵仗浩大,给很多地方都投了广告。”
    “可恶。总有一天,让这些人都闭嘴。”
    刑响没好气道。
    安燃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关于落魄画家的信息。你想告诉我吗?”少年抱起男孩,轻抚发顶:“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刑响反问:“哥哥难道不想救我吗?忍心看着我丑陋地死去?”
    安燃摇摇头,揭开面具。灿金的发色转为漆黑的浓墨。一双丹凤眼清淡地微合。
    少年手指点点透明的一侧脸颊:“我这,是你做的吧?”
    “我拯救你,还是。你拯救我?”
    刑响理直气壮:“当然是哥哥拯救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在你找到画家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死的。”
    安燃心累。
    难缠的小鬼。
    不如现在就冲出蓝星,直接把哈斯塔的本体打醒。亿年的老王八,装什么蒜。
    安燃重申:“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搞坏蓝星。”
    刑响的动作一时间停止,“啊—”抬起蓝色眼睛变得幽蓝幽蓝。
    “不太想答应。”
    安燃:“那就免谈。”
    又不放心的补充道:“打碎了重组也不行。”安燃透过这双幽蓝的眼睛,放佛看到了深处的血色双眼。
    刑响冷冰冰道:“一群蚂蚁罢了。由幻梦境的古神重组还是给他们抬位。”
    安燃揪起刑响的一侧脸颊,把人揪的眼冒泪花:“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
    是肯定句。
    安燃相信刑响一直有这个想法。
    果然,刑响吃痛地揉着脸颊的软肉:“可哥哥不是还活着吗?”
    这种一问一答放在心理医生的案头,只会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但安燃却并没有生气。他这个人,有时候在某些方面相当看的开。
    冰冷的坦率,总比甜蜜的陷阱要好。
    “我拭目以待。”
    安燃走到窗户边。回头嘱咐刑响:“艾德制药随你处置,别再染指其他的了。”
    刑响笑眯眯,“好。我等着哥哥凯旋归来。”
    在哥哥归来之前,一定会把他们都废物利用。上演一场绝世好剧。
    安燃仍然是瞬移走的。不过,这一次,他用的是黑洞。让身体自由坠落,然后跌入正下方打开的小型黑洞。
    少年单薄的身形裹在长风衣里。出现在街头小巷。画家还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个肯为他驻足的行人,正举着画笔为行人绘制一幅肖像。
    画家:“这是不收钱的。您只要宣传一下我就好了。”
    行人看了看底稿:“画的很棒嘛。为什么不去美术馆工作呢?要不然就去开一间画室。专门教有钱人的小孩。”
    画家用画笔沾起颜料桶里的水,在乱七八糟的拼盘上抹开一缕色彩。没什么大不了道:“那样,跟你们有什么不同呢?更重要的是灵魂时刻不得安宁。”
    “我得走到那个终点。在此之前,一切皆为修行。”
    行人诧异。看画家的目光像再看一个冥顽不灵的疯子。
    “这样啊。”行人没再说什么。
    安燃依靠在墙角处,等着画家画完肖像。等到街上的路灯亮起,商店的广告灯牌穿透雾蒙蒙的稀薄雨雾。
    画家才施施然收笔。行人冷的直跺脚,确定肖像没有问题后,说一句谢谢就走了。
    “今天的第一单。”
    画家满足地从唯一的破保温杯中倒出热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