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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日以继夜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桑榆未晚
陈东铎声音沙哑到极致:“我想要她的时候,绝对不是因为药物作用下。”
方柏轩默。
他想起来手机里还保存着的于佳薇耍心思“错”发给他的那张结婚照。
“我给你发张照片吧,”方柏轩本不打算给陈东铎发,可现在又不想隐瞒,“是于佳薇发给我的,说你们的第一张合照,给你留个纪念。”
陈东铎手机震了一下。
这样微不可闻的震动,都叫陈东铎的手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点开屏幕,一下顿住了。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红底的结婚照。
那天……
他拍完照片没来得及看,就跟着去了后面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张结婚照。
照片里的于佳薇笑着,她的眼睛里有光。
她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陈东铎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忽然,敲门声响起。
“谁?”
黄秘书在门外说:“老板,陆可为来了,找谢大小姐,让他进来么?”
陈东铎的双目赤红,“你稍等一下。”
他换了一套宽松的衣服,开门走出去。
陆可为从花园处的小门进来,避开了监控。
他和陈东铎的视线交接,走过来,“你碰谢雪桐了?”
陈东铎嘴角带着一抹哂笑,“同样的话,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为于佳薇还是谢雪桐?”
在谢家大宅,两人交手的那天晚上,陈东铎问过他同样的话。
陆可为依旧没有回答。
陈东铎示意了一下黄秘书。
黄秘书:“陆先生,你跟我来吧,谢小姐在这边。”
陆可为随着黄秘书来到了二楼的客房。
黄秘书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嘭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重重的砸在了门板上。夹杂着谢雪桐歇斯底里的叫声:“滚!”
黄秘书尴尬的朝着陆可为笑了笑:“谢小姐,是陆先生来了。”
黄秘书也是有眼力见的人,就算所有人称呼陆可为是“那个保镖”,他也称他为陆先生。
这句话,比任何话都管用。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
谢雪桐没敢开大门,就从门缝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的黄秘书。
“在哪里?”
黄秘书笑吟吟的移开了门口,“陆先生就在这里。”
谢雪桐随即开门,看见陆可为的瞬间,就扑到了他的怀中,眼睛里迸出来刚才怎么怕都没哭出来的泪花。
“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
黄秘书直接下了楼。
谢雪桐手里还拿着一个烟灰缸。
陆可为看了眼,“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怕陈东铎会强迫我。”
她的话带上了哭腔。
陆可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雪桐瞪着眼睛,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你还笑!”
“他不会。”陆可为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又跟他不熟。”谢雪桐不满陆可为还帮陈东铎说话。
“他帮过我。”
谢雪桐这会儿脑子乱,没多问,抿了抿唇,挽着他的手臂,“以后有我,我帮你。”
有陆可为在身边,谢雪桐就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拉着陆可为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
谢雪桐眯缝着双眼,小嘴微张合着,“你今晚别出去了吧,床够大。”
陆可为看着她一张困顿到不行的小脸,没有说话。
她拍了拍柔软的床垫,“要是你不放心,我去接一碗水,放床中间,我睡相很好的。”
陆可为:“……”
他无奈失笑,“你怕陈东铎,不怕我?”
第273章 我男人不会放过你的
谢雪桐摇头,“不怕呀,你和陈东铎又不一样。”
想起来上次她被陆可为按倒在酒店的浴缸里泡了大半夜,宁可叫她泡冷水,也不碰她一根手指头,她就满心的委屈。
只是当时她更多的是觉得羞窘,想要把这个看到她窘态的保镖给碎尸万段,好好地整治一番!
现在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陆可为。”
谢雪桐快睡着的时候,都在叫他的名字。
“陆可为。”
“嗯。”
“你能就这样在我身边就挺好的,”谢雪桐说,“永远这样多好。”
陆可为没有回答。
他给谢雪桐掖了一下被角。
什么事情都没有永远。
别做承诺。
…………
走廊上,陈东铎抽了一支烟。
他抽的很凶,烟气想要在短时间内浸透肺腑一般,可烟气都无法抚慰他体内的躁动感,相反,更盛了。
他用力的扯了两下领口的扣子,扣子都因为他力道大而崩开了。
就算身上伤没好全,他也必须去冲一下冷水澡。
推开门的一瞬,他看见床上的人,一下顿住了脚步,瞳孔都因为陡然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而急剧收缩起来。
他转瞬又将门关上了,转头看向走廊上多出来的一道身影,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你把她带来的?”
后者点头,“我动作快,她没看清我的脸。”
等到陈东铎进入房间内,黄秘书看着面前的女人,有点头疼。
“r国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女人说,“过来签约,我的入职手续都办好了。”
黄秘书:“你这么先斩后奏也不怕老板生气。”
指的就是她自作主张把于佳薇给带到这里来的事。
“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回来一趟,怎么也要给他备一份礼物吧,正好歪打正着,叫我看见了,这忙就不能不帮,”女人随意的耸了耸肩,“你觉没觉得老板眼神都不像是感谢我的,我可是冒着暴露的风险。”
黄秘书:“……”
老板可真感激你,感激你八辈祖宗了。
“你这么干,倒是不怕明天老板就把你开了。”
“开了我?”女人低笑了一声,“他不舍得吧?他还指着我帮他干事呢,我可比你有用多了,开了你都开不了我。”
黄秘书:“……”
……
于佳薇在路上就已经醒了。
对方没有下狠手,她最多也就昏了有十几分钟。
可她的眼睛上蒙了眼罩,手又被胶带粘住了。
她觉察出来扛着她的人的体格,不像是一个男人,倒像是和她相同,是个女人。
直到被这人摔在了柔软的床垫上,她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门外有人走进来。
她立即起身,朝着床头往后缩,靠在墙边。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