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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6章

作品: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糖炒肥栗

    两侧,景色飞速远去。
    马蹄声,箭步如疾。
    ……
    ……
    ……
    下午时分,又一次逃课回来的林二宝,麻溜地跑回家。
    丢下书包,熟练地跑去院子里,想钻狗洞,钻到隔壁家去。
    毕竟昨日来了个看起来很凶的男人,又和他的姒姒姐单独进了屋子。
    好奇心驱使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去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麻溜地钻过狗洞。
    小身子刚刚爬过去,一抬头——
    发现面前放着一只背篓。
    用来装东西的背篓,竹子编织而成,静静地摆在狗洞前,上面用布蒙着。
    似乎还有东西在动。
    小二宝诶了一声,爬起来,蹲着,左右看看。
    “这是什么?”
    院子里很安静,空无一人,只有这一背篓摆在这里。
    他抬起小脑袋往四遭看看,往日会晾在绳上的衣服不见了,摆放在角落里的杂物也都没有了。
    平日里从来不会关的厨屋门,此刻也是紧闭着,铁锁锁上。
    屋子的门也关着,到处都关着,被锁上,一副人走楼空的静谥模样。
    一点人烟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背篓在这里,正正好,就摆在狗洞前。
    似乎是专门留下来给他的。
    林二宝好奇地掀开那层布,里面……
    装着两只大兔子。
    还有满满当当,差不多占满背篓一般的果子。
    他倏然呆住。
    里面的兔子,似乎是被什么给吓到了,一直在瑟瑟发抖。
    连旁边的果子都不敢啃,只相互依偎在一起,变成又大又软的白软垫子。
    垂着耳朵,安静如斯。
    被掀开了布,见了光,它们还剧烈颤抖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旁边大大的果子滚到它们身上,它们蜷缩着,不敢吭一声。
    眼睛红红,模样可怜至极。
    像是被恶人狠狠折磨过了一番。
    二宝伏在背篓边缘,盯着那两只肥滚滚的兔子看,然后伸手,拿起了放在里面的一张纸。
    轻薄薄的纸,打开,里面写了字。
    简简单单的几行,似乎是知道他读书不好,认识的字不多,所以尽量写了简单的字。
    原意是兔子和果子都送给他,她走了,归期未定,希望他健健康康长大,好好念书。
    但留下纸条的人儿显然没想到二宝认识的字过分匮乏,只知道简单的几个。
    二宝懵懂地看完纸上写的,又抬头看看周遭这空了人的境况,他抓着纸,倏然钻回狗洞,求助。
    “娘——”
    伴(19)
    暮色降临,深夜。
    月色隐入云后时分,官道上的驿站处。
    门口灯笼高挂,静悄悄,四下的蝉鸣声一阵一阵,马厩里的马不时响起呼哧脚踏声。
    偌大的驿站处,此刻正关着门。
    夜里没有风,灯笼发出来的光阴蒙蒙,照亮着官道上的路。
    来往是宽敞的道,四下无人。
    道路上寂静一片,没了月光,远处什么都看不清。
    长长地,蔓延至暗处。
    驿站内,一楼的柜台上,掌柜正在烛光下,用算盘啪嗒啪嗒算着账。
    算着账本,一页又一页。
    门外忽地有马踏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口。
    处在店内的老掌柜,正划拨着算盘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舔一口口水,再翻一页,头也不抬,言辞含糊。
    “小五,来人了,快去接。”
    一楼无人,过路留宿的客人们都休息了,只剩下他和一个小杂役。
    小杂役此刻正靠在一张桌子旁边打着瞌睡,肩膀上还挂着一块擦布。
    脑袋不停往下掉,掉了又抬起来,抬起来又掉。
    老掌柜叫他,他也没听见,还在迷迷瞪瞪地打着瞌睡。
    明目张胆地偷懒。
    老掌柜哼一声,厚实的手掌在柜台上猛地一拍——
    “啪”一声,无比响亮。
    直接把他的瞌睡虫给震跑,他瞬间就站了起来。
    “……又……又来人了?”
    外面有动静传来,他赶忙擦擦打瞌睡时流出来的口水,搭着擦布跑出去。
    两条腿跑得飞快。
    老掌柜打着算盘,斜眼瞧过去。
    “嗤,臭小子……”
    ……
    ……
    ……
    驿站外。
    到了门口,霍远恭先下的马。
    松了缰绳,马儿自动就停了下来,低下长长的脖颈。
    喘着气,四肢象征性地活动了几下马尾轻甩。
    马背上有些晃动,没了依靠,马上的人儿下意识就抓住了马鞍。
    视线追寻着先下马的他,纤细的身子柔弱无比,摇摇晃晃,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眼看着就要摔下来,霍远恭站在马边,伸手接住。
    把她抱了下来,像是抱小孩儿一样。
    门口的灯笼阴蒙蒙,他的影子映在地上,浅浅的一片。
    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他接着她,稳稳地把她抱在地上。
    没有月光,暗淡的光线落在他的眉眼,深邃分明,轮廓迷人俊美。
    冷冷淡淡地,就像是披上了一层撕不破的皮,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在了皮囊里,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