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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作品: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糖炒肥栗

    虽然之前王公公说,她守丧三年有功,会按照公主的最高规格待遇来供给。
    但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公主的待遇。
    说得大逆不道一点,她怕是比阙琰还要享受。
    “罢了,怪便怪吧......”她声音渐轻,“虽然有些说不通,但既然是好吃好喝的送过来,咱们若是不接受,也说不过去。”
    左右没有要害她的意思,她又何须矫情去追究原因?
    云姒看着镜子里少女脸颊上自然又诱人的红晕,抿唇,淡声,
    “说起来,麟王在王府暴毙而亡了?”
    迎春听她换了话题,回答,“是的,殿下,据说是王爷突感风寒,恶疾所致。”
    “不过,奴婢听怜儿她们说,好像是王爷几次三番害陛下不成,陛下才......”
    迎春低声说着,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云姒透过镜子看着,没做声。
    桃花眼一眯,脑海中的记忆一闪而过,回想起了前几日她变成白虎,在太极宫的御书台上看到的信。
    之前的那只猫,早已经被查了出来,是追随麟王的死忠做的。
    猫的指甲上浸泡过见血封喉的七毒散,只要被伤到一点点,就能致命。
    而只要阙琰一死,那么麟王就能顺理成章地登基,将皇位拿下。
    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让阙琰终于下了手。
    依照他的性子,说是感染风寒,暴毙而亡,但实际上......
    恐怕早已经在折磨他了吧?
    阙琰这个人,确实是喜怒不形于色,手段也狠。
    她有时候变成白虎,伴在他身边时,都觉得温度骤降,冷得不行。
    如此一来,也难怪,别人都怕他。
    暴君的小公主(29)(加更)
    云姒梳妆完毕,然后披上了挡风用的狐裘。
    长乐宫外,公主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了。
    云姒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然后关上了车帘。
    今日的天气甚好,正好适合她出宫看望姐姐。
    平阳公主前几日给她写了信,邀请她出宫,她想来也无事,索性便答应了。
    好在阙琰并没有限制她的出行,她想出宫就出宫,自由得很。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了皇宫大门,朝着外面繁华的街道驶去。
    隔着那层保暖的帘子,云姒都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喧嚣声,络绎不绝。
    数名侍女跟在马车旁走,前后都有士兵在守卫,排场气派,让路边的平民都自觉地避让了路,不敢上前。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平阳公主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笑意盈盈,一旁站着一个男人。
    马车停下了之后,帘子被撩开,两名侍女一左一右搀扶着云姒,下了马车。
    她披着大红色艳丽的狐裘,里面是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流苏裙,鬓边是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姿色娇艳如花,又透着皇家的贵气。
    一看,就是被娇养着的贵家女子。
    平阳公主上下打量着她,笑着往前走了两步,亲切地握住了她的手,“楚阳妹妹,多年不见,还记着我这个姐姐么?”
    “姐姐说笑了,楚阳虽愚笨,却不至于连姐姐都不记得。”
    云姒的眸略过丞相府门前的那个男人,勾唇,“多年不见,姐姐过得可还好?”
    “都好都好,”平阳简单地寒暄完,然后拉着她的手,对那个男人招了招手,“楚阳,姐姐来为你介绍一下。”
    “夫君,楚阳公主来了,你还不过来?”
    那个男人模样清秀,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服,如此,若是大大方方的还好,但他的腰板却是有些佝偻的,走起路来就像是做贼一样,不甚雅观。
    他走过来,对云姒恭敬地行了一礼,似乎有些讨好,“公主殿下,臣乃户部小侍郎陆然,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姒扬扬眉,微微低下了头,福礼,“姐夫大人莫要多礼,该是楚阳对姐夫行礼才是。”
    不过……
    户部小侍郎?那不就是……才五品?
    平阳就算再怎么不受宠,她作为堂堂的公主,就嫁给了这么小的官?
    云姒心中稍稍有了数。
    “不敢当不敢当,公主殿下实在是折煞了小臣了。”陆然说着,手肘撞了一下平阳。
    平阳忙扶起她,“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多礼,外面天冷,妹妹赶紧进来吧?”
    “如此,便麻烦姐姐了。”云姒浅然一笑,眉眼平和。
    进了丞相府,平阳便将云姒带到了他们的住处。
    云姒被扶着坐在了迎客堂的主位上,堂内点着炭火,热烘烘的,侍女便帮她把狐裘解了下来。
    一众侍女静然地站在她身后,连手都不需要动,茶便已经送到了旁边。
    ……
    暴君的小公主(30)(加更)
    平阳一路都在观察着她,心中更是酸楚。
    这样好的待遇,即便是在父皇还在时,她都未曾有过。
    父皇驾崩后,阙琰更是无情,将她禁在了自己的英华殿,除去必需的日常用品,其他额外想要的,她都只能用着自己的月俸来买。
    想她堂堂一介公主,每月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何曾有过如此奢侈?
    平阳心中渐渐泛起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