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

海棠书屋

第75章

作品: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钱八方

    第60章 安安是不是开始心悦我了?
    无奈之下,宋辰安只能开始编。
    “之前我大病一场,就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王爷登上皇位之后不久,陆浩然带着起义军造反,王爷饮下毒酒赴死,大周王朝被推翻,陆浩然成了大夏的开国皇帝。”
    “所以我就想,假如大周注定覆灭,王爷早些和陆浩然打好关系的话,到那一日来临之时,说不定他会放王爷一条生路。”
    祁景言问:“所以你担心我重蹈覆辙,便不许我随意杀人?”
    “是。”
    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祁景言语气又虚弱一些:“安安,你是不是开始心悦我了?”
    “是、是又怎么样?”宋辰安凶巴巴地警告,“你先不要得意,喜欢是喜欢,要嫁给你那还早着呢,得看你表现。”
    那人语气中便带了笑意:“好,我定好好表现,让安安心甘情愿嫁我。”
    表明心意这种事第一次做,宋辰安眼珠乱转,声音也泛着一股甜意:“你现在好点了吗?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重要到哪怕蛊毒发作,只要念着他的名字,便能保持一丝清醒。
    “嗯,好了一点,不过你也不许进来。”
    宋辰安乖乖呆在门外,刚出笼的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祁景言,蛊毒到底为什么突然发作啊?”
    似乎等了许久,终于听到那人回答:“运功行岔了气而已。”
    宋辰安又追问:“那又为什么行岔气?”
    “……”
    祁景言不说话了,宋辰安别有用心地问:“你不会吃醋了吧?觉得我跟陆浩然走的太近,担心我喜欢上他?”
    这下房内彻底没了动静,宋辰安只当祁景言太内向,羞于表露真心,独自傻乐好一阵。
    太阳西沉,天色暗了下来,漫天霞光给万物披上一层浅淡的金光。
    偶尔有几只雀鸟飞过,叫声清脆悦耳。
    最近很少有这样的好天气,宋辰安仰着头看得痴迷,低声呢喃:“祁景言你看,天空好漂亮啊。”
    那人依旧没有动静,宋辰安终于察觉不对,大力拍门:“祁景言,你还好吗?祁景言?”
    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由得急了:“王爷你听得到吗?”
    宋辰安声音已然带了几分哭腔,他慌了片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王府大门。
    “王公公!齐神医还是没有回来吗?”
    王公公见他哭了,也跟着急起来:“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王爷如何了?”
    “我不知道……”宋辰安摇了摇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开始我们还能一起说说话,可是后来他就没有回应了。”
    既然祁景言说不出话,那么很有可能是晕过去了,所以,也就不会动手伤人。
    王府下人经历恐慌之后,又纷纷聚集在门口,宋辰安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得稳住,定了定心神,朗声道:“来两个力气大的跟着我,剩下的人一半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另一半帮忙去找齐神医,要快!”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
    直到王公公板着脸厉声呵斥:“都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王妃的话吗?”
    众人这才依言忙碌起来。
    宋辰安带着人返回书房,齐心将房门撞开,看到房内的情景,猛地睁大眼睛。
    房内血腥味弥漫,一片狼藉
    祁景言双眼紧闭,腿上、小臂、手掌,各有几道伤痕,鲜血流了一地,一截断刀被他紧紧攥在手中,不曾松开。
    “哎呦我的王爷啊!”王公公顿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快,快把王爷抬到床上去,快去请大夫!”
    好不容易止了血,伤口也包扎完好,但祁景言仍旧脸色苍白。
    宋辰安心里明白,祁景言是因为控制不住蛊毒,才会做出这种自伤的举动。
    这个人,是真的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并且付出实践。
    他又怎么会不为之心动?
    “祁景言……”宋辰安守在床边,握住那人冰冷的手,很没出息的低声哭泣。
    你怎么,这么傻啊?
    夜深之时,齐修文终于带着草药归来,替祁景言诊脉过后,又费心费力重开药方。
    一碗汤药下去,祁景言脸色终于多了几分红润。
    齐修文叹了口气:“王爷此番发作元气大伤,恐怕需要卧床静养一月,平日不可动怒,不可劳累……”
    宋辰安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那,王爷这次为什么突然发作?”
    齐修文笑了笑:“大概是因为练功之时心绪不宁,内力反噬,才导致蛊毒发作吧。”
    ……
    宋辰安守了祁景言一夜,天微微亮时终于撑不住,趴在床边昏睡。
    “母后。”
    “母后……不要丢下言儿……”
    祁景言半睡半醒间似是做了噩梦,口中不断念着先皇后。
    宋辰安猛地惊醒,轻轻拍了拍那人:“王爷?”
    “报仇……报……”
    祁景言紧紧皱着眉,头不断左右摆动,额头上的冷汗欲落未落,浑身发烫。
    他猛地伸出双手,像是要掐谁的脖颈一般,狠狠地攥住床幔,不断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