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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作品: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妖侩

    他开始想法子转换冬歉的注意力。
    江慕风道:“说起来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江慕风,你呢?”
    眼前的少年敛下眼帘,简短道:“冬歉。”
    江慕风继续道:“你是哪里人?”
    冬歉继续用那破枝条随意在地上涂鸦:“早年住在云中城。”
    江慕风笑了:“我以前去过那里,说不定我们还见过,说起来,你以前做什么营生?”
    冬歉看向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外面的雪花有一瓣飘落在了他的发梢,平添了几分韵味。
    他唇角轻扬,眼中情绪不似作假地道了句:“卖身。”
    第133章 仙门里的废柴美人师兄
    对于以前的冬歉来说,关于身世的话题确实是一个不可触犯的禁忌。
    谁愿意向别人承认自己曾经待在青楼里,唯一值钱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对于他来说,那会将他好不容易获得的新生摧毁的一干二净。
    但是哪有所谓的新生,原来他曾经拥有过的一切竟都是镜花水月。
    但就为了维护这样的生活,他不惜出卖自己,不惜跟无间之境关着的魔头混在一起,不惜将自己献给他。
    可是到了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么个下场。
    不甘吗?好像不完全是。
    难受吗?不知道,他连感觉好像都已经麻木了。
    身世,好像已经不再是不可涉及的禁忌。
    所以,现在的他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坦言自己的过去。
    无论过去的他有多么肮脏,多么不堪,那都是他。
    他不是在飘渺门里被谢清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徒弟,不是传闻中月冥仙尊的第一个亲传弟子,他从来没有过那些耀眼的荣耀,这才是他,原原本本的他。
    只是,不知道江慕风对这种事的承受能力如何。
    就算是心胸再宽广的人,也会瞧不起靠卖身这种营生过活的吧。
    哪怕在青楼时他从未有过客人。
    冬歉不偏不倚地看向他,似乎想将这个人给看透,想知道这样一个挂在天上如明月一般的人物嫌弃一个人时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江慕风似乎愣了一瞬,良久才道:“那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他垂下眼帘,眸中似乎有一望无际的遗憾:“如果早点遇到,能将你赎出来多好。”
    冬歉愣了愣。
    倒是从未想过的反应。
    没有看到想看的结果,冬歉轻笑一声:“无妨,老鸨当初想靠我多卖点钱,迟迟不把我卖出去,所以我至今也算是.....”
    似乎也不能全然算是完璧之身。
    毕竟在飘渺门的时候,他在仙门考核中为了稳固住自己的地位,早早地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于是剩下的话便堵在了口中,再也说不出来了。
    说来真是好笑。
    一个最忌讳谈及自己身世的人有一天居然可以像讲别人的故事一般,轻松地坦言自己的过去。
    以前害怕被飘渺门的人一脚从云端踩进泥里,害怕失去现在的地位,现在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他却什么都不怕了。
    冬歉折断手中的树枝,淡淡地问系统:【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现在的任务究竟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系统:【经过上级判定,现在的剧情存在这一定的偏差,因为谢清枫没有按照剧情来接江慕风回去,可能是他那边处了什么意外。】
    【上级下达的指令是为了剧情稳定,希望你将江慕风顺利带回师门,在这之后,你可以根据人设肆意生活,暂时不建议脱离世界,因为快穿局检测到,如果宿主离开,这个小世界可能有毁灭崩塌的可能。】
    冬歉愣住了:【毁灭崩塌?】
    系统点头:【确实是这样,虽然目前不知道这个一心想要毁灭世界的人究竟是谁,但应该跟你有关。】
    冬歉陷入了沉思。
    在江慕风看来,冬歉又在低头想事情。
    从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他就始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像是刚刚被什么人什么事伤得体无完肤。
    想到少年的身世,他就愈发担心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
    这样的人,让人第一眼看见就想好好照顾,好好对待。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可以轻飘飘地说出自己过去是靠卖身过活的呢?
    事关少年隐私,江慕风不好贸然去问,只好对他提点别的事:“你有兴趣跟我回飘渺门吗?”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
    见少年没有反应,江慕风继续温和道:“我的师尊是个好人,只要说动他,他一定会愿意留下你。”
    下一秒,眼前寒光一闪。
    冬歉用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冷道:“他是对你好,但对我不是。”
    江慕风被剑指着,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惧意。
    他还是那副好好说话的样子:“你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冬歉道,“谢清枫,他也是我的师尊。”
    须臾,他嗤笑一声:“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想让我为了你去死!”
    冬歉的眼尾渐渐泛红。
    好哇,原来还是会觉得委屈。
    原来在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时,他还是会爆发,不管这个叫江慕风的人有多么好,有多么值得。
    原来,他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