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看，就是要钻多一点，看起来才贵。”朴余的思维非常简单粗暴，顾家是皇室，顾堰身份贵重，当然最重要的是顾堰是他的人，得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
    朴余对着柜姐点头：“两只都给我包起来。”
    柜姐一下子笑出声来：“您都不问问价钱？我们家普通款手表，也是价格不菲，更别提这一款了。”
    朴余恍然：“哦，我忘问了。多少钱？”
    柜姐瞬间神气起来，微微一笑：“一只也就是两千五百万。”
    “这么贵？”朴余和方多灿都惊到了。
    朴余有点犹豫：“我这卡里，可能没那么多钱。”他低头在手机上查找余额，他现在钱多，平时花的又少，几乎不看余额，都忘了账户里还有多少钱，不过应该没有五千万那么多。
    柜姐将手表放回去：“别看了，买不起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右转出门，谢谢。”
    “诶，你怎么说话的？”方多灿刚才就看出来这柜姐不耐烦，但他忍着没说，没想到柜姐说话竟然这么难听。
    “我说的是实话。”柜姐上下打量朴余，衣服虽然看起来不错，但看不到牌子，也不知道好不好。逛商场还戴着个口罩，说不定居心不良。“我们不接待没有消费能力的顾客，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
    朴余抬头，冷笑：“你们经理呢，我要投诉你。”
    “我就是经理，我不接受你的投诉。”柜台旁一个年级稍大些的男人，正眼都不带看他俩的，轻飘飘道，“我们家只接受vip客户的投诉。”
    “vip客户是吗？”朴余冷笑，把手机调出付款界面，“两只手表我都要了，付款吧。”
    柜姐愣了愣，没想到他还敢说付款。后来一想，或者这个暴发户，确实钱多呢。试试呗，要是成了，她这个月的奖金就够她去别的星球肆意畅玩了。
    “好的，稍等。”柜姐拿过手机去柜台付款。
    方多灿向朴余那边歪了歪身体，小声问：“你账户有那么多钱？”
    “应该……没有。”
    “那你还让她去刷？”方多灿捂脸，“丢死人了。你赶紧给你妈打电话，让她给你转钱。哦，不对，这么多钱，你妈不会让你浪费在手表上……”
    “付款成功了。”柜姐谄笑着走过来，弯着腰将手机还给朴余。
    方多灿呆住，朴余也有点惊讶，他卡里明明没那么多钱。他刚才就是想为难一下这店里的经理和柜姐。
    柜姐去打包手表，方多灿掐住朴余脖子，哀嚎：“马德，你这么有钱，刚才在电玩城还让我掏钱！”
    “息怒息怒。习惯了穷，一时间忘了该我掏钱。”朴余诚恳道歉，方多灿这才翻着白眼放开他。
    “想不到电视剧里这么狗血的剧情，会让咱们遇上？”方多灿忽然想到一点，“不对，咱们不该买。这里的柜姐对咱们态度这么恶劣，你买了东西，不就让她们挣了提成吗？你是不是傻？”
    正说话呢，柜姐已经将手表打包好了，还热情邀请朴余加入他们的会员，留下自己的信息。朴余没有推脱，按照柜姐的提示，一步步操作，成了这里的会员。
    因为他一下子就消费了五千万，立马就成了品牌的vip客户。
    “您是vip客户，我们品牌会有专人为您服务。以后需要购买什么，联系品牌，可以送货上门供您挑选哦。”
    朴余点进去专人服务，等待被接通时，问：“所以我现在是vip了，可以投诉你们了？”
    经理和柜姐没想到他突然转变态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得罪了vip客户，他们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几人开始拼命给他俩道歉，一个劲儿地鞠躬，刚才那种傲然自得的嘴脸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一出整的方多灿都不好意思了，朴余却面不改色，打通了专人服务热线，直接提出要退货，退货原因是这里的柜姐服务态度太差。
    出来之后，方多灿一路给朴余鼓掌。
    “你小子也太坏了，先给人以希望，再让希望破灭，最后给予狠狠一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肚子里这么多坏水？”
    朴余抿嘴，当然是跟顾堰学的。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他得保护他们家顾堰的名声。
    他们在店里闹得动静还挺大，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他们出来之后，还没来及走出商场，忽然有个小姑娘堵在他们前面，怯生生拿出个本子：“你是朴副将吗？我好喜欢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朴余心道，他捂这么严实，都能把他认出来？看来这小姑娘是真喜欢他。
    他大大方方给小姑娘签了名，末了，嘱咐小姑娘：“别声张。”
    小姑娘伸出手指，往后面指了指：“不用声张，大家都知道了。”
    朴余：“……”
    他回头一看，瞪圆了眼。他身后有很多人，都拿着手机对着他。大家都很有默契，谁也不喊，假装是路人在购物。他一回头，大家这才忍不住尖叫起来。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引来了更多的人。大家看小姑娘要到了签名，也都跑过来围着他。朴余看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连朋友都不要了。
    可别小看追星的人，一旦看到自己的偶像，小小的身体里瞬间就能够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朴余何等的身手，竟然也躲不过，被大家堵在了五楼的一个窗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