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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孺人
这也确实是他粗心了,忘记胡椒在时下的稀有程度,脑子也难免受穿越前,胡椒成了最为普通的调味品所影响思考。
只是这胡椒种子虽到手,但栽种这一块,韩彻却没办法在柏州进行。
“胡椒喜高热高湿,栽种还需得择选气候炎热之地。”韩彻便这般对王七郎说道:“如裕州等地,尤为适宜栽种。”
“裕州?”王七郎愣住。
“对,裕州。第一年种植可用种子育苗,待到第二年后便可使用插条发根。”韩彻简单的讲解完一遍后,又把详细的种植技术写了一份给王七郎。
“好!我这便派人去裕州栽种胡椒。”王七郎欣喜若狂的接过种植技术的法子,这般言道。
等到王七郎一走,韩彻又回书房,重新把种植法子书写了一遍。连同这批胡椒种子还有文书一并安排人快马送去京城。
半个月后,身体终于康复了些许的老皇帝便收到了韩彻从柏州送来的这份文书。
这一看,老皇帝便看了许久许久,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待到半晌过后,自病重后一直未召见大臣的老皇帝,还命内侍将几个朝中重臣宣进宫来。
这便也使得这些大臣们再接到传召时,还生出老皇帝身体是否又不行了的担忧。
结果一进来,便听见老皇帝说道:“你们看看韩彻这文书里写的。”
众人看完文书,面色也皆为之一变。
“依你们看,此事可能行?”老皇帝又问道。
“回圣上,若胡椒真能栽种成功,此事确实可行。”一大臣立即站出来说道。
要知晓胡椒这种作物在古代的金贵程度,并不止局限于哪一个国家,而是能充当金钱在各国进行流通。
朝廷若是能大规模的栽种成功胡椒,不仅从此不再需要耗费大量的银钱去跟那些蕃地购置,还可以用自己栽种的胡椒去跟有需求的其他国家做交易,换取大量的物资和银钱回来。
于是其他的几位大臣便也站出来,纷纷言道此事的可行程度。对于韩彻,这一次他们嘴里也难得的夸赞出不少的好话。
没办法,胡椒的栽种对朝廷的财政经济来说,确实极为要紧。后续栽种过程中,说不定还有需要用到韩彻的地方。
别的不说,在种植上韩彻确实是有些才干的。如那棉花,迄今为止仍属柏州的产量最高,质量最佳。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便是前段时间老皇帝病重,震惊了整个朝堂。也让老皇帝突然“慈父”发作,对太子又再度宠幸了起来。
不少朝臣对此不免纷纷做私下猜测,莫不是圣上这么多年来,心里其实一直最为想要的继承者,还是太子?
毕竟这位太子哪怕是再不受待见,他也未曾被废弃啊!
注1:出自本草纲目
第95章
亡故
韩彻弄来胡椒,原也没想着自己一定要去种植。胡椒的栽种环境对温度有很高的要求,柏州这种寒冷又缺水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种植得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像那些朝臣们所猜想的那样,想要借助胡椒离开柏州。
柏州这地方确实贫瘠差劲,可韩彻都已经来这任职了,自然便想把这里能建设起来。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韩彻这么一番努力下,如今也算是有了些成果。
所以韩彻在文书中,把胡椒的种植技术写的十分的详细。胡椒的种植也并非多难的事,朝廷只需在适宜的气候区域,再筛选经验十足的善种植者,是不存在种植不出来的。
至于朝廷最终要将胡椒栽种的事情交给哪方势力去负责,韩彻其实并不在意的。
于是文书一被送去京城,韩彻便也将这事抛开。
柏州这边的事务还多得很呢,比如说马上接近年底,安置那批自赎自身孩童的村庄也已经修建完工。
分配给他们的田地基本也已经开垦出来,官府为了更快做好这些安置准备工作,前段时间可是雇佣了大批量的外来务工者。
刚开垦出来的荒地肥力是不够的,除了农家肥的施入做基肥外,韩彻便还让人在秋季时便往新开垦出来的荒地里栽种苜蓿。
苜蓿除了是一种很好的牧草,它还是最古老的绿肥。其中氮,磷,钾的能力都很强。能很好的增加土壤里的氮元素,提高地里肥力,促使农作物产量增长,是极好的轮作倒茬作物。同时它还能改良土壤,增加透水性,也是极好的水土保持作物。
农历十一月初二,官府正式给这些自赎自身的孩童编户齐民。除此之外,还有把职田的一批佃户也分配到安置村。
虽说早就知晓这事,但真到这一刻来临时,佃户和那群半大的孩子们心头皆还是涌起了抑制不住的欢喜兴奋,以及难以置信。
“这房子和地真的就是我们的了吗?”
“那当然,刚大人都说了,就是给我们的!还给我们牛呢,有牛我就不怕耕不动地了。”
“我,我还没立过户……”
“我也没立过户......”
“别怕!大人说了,阿叔阿婶们会跟我们一起生活的!”
“是哦,我怎么忘记这事了。”
也莫怪他们当中会有人会对此感到彷徨和害怕,便是过去再如何经历磨难,眼前这些也不过是一群最大也才十五岁的少年。
再小些的,十一二三岁的更是一大片。
若说满了十五岁的,作为时下的“成年人”那波,勉强具备自己生存的基本能力了。那么这些还未满十五岁的,便难免让韩彻为此心生担忧。
所以这次编户,便也只是给年满十五的入册,其他的人只是定下将要分给他们的房子和田地。
也为了能让这些人更好的稳定下来,韩彻才会将职田那边的一批佃户也一并安排住到了这个安置村里。
官府还会每隔一个月,派遣人过来巡查。
安置村特意选在离职田较近的地方,这样离府城的距离也就不远。在治安上也是没什么太大的担忧的不说,其实跟他们之前在职田里的生活也没太大的区别。
只是从给官府种地做工拿固定银钱,变成了他们给自己耕种。
至于最开始的独立生活,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这些困难也是不可避免的,人活在这世上,又有哪一个是不难的呢?
京城这边,柳氏却又开始为三娘的婚事而着急起来。
没错,三娘的婚事又一次没成功。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相看到一个各方面都还算不错的孙二郎,柳氏原本还满怀希望的盼着这次能成功,好让她去柏州忙韩彻的婚事。
结果就在之后的一次宴会见面回来后,三娘突然告知家里人,言道她觉得孙二郎与身边的小厮有不同寻常之处。
三娘和孙二郎都对双方表露出满意,两边的家长自然便会做进一步的安排。像两家设个宴,邀请对方一家过来聚会,或者是同去园林游玩等等。
虽说在聚会或游园设宴时,男女还是分开坐的,但时下风气还算开放,又是这种公开的场合,男女之间的座位便只是隔开了点距离。
真要用心去看的话,还是能够大致看清楚的。
“那茶杯才刚被碰到孙二郎身上,我这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他身边长跟着的那小厮便受惊成那般模样了……”
茶杯里的水便是再烫,也就那么点,全洒在孙二郎身上,似这般寒冷的天,也烫不出个什么好歹来。
普通小厮关切自家郎君也绝对表露不出那种情感的,就好比一直跟在韩彻身边的韩老三。当初韩彻病重,韩老三也曾急到红眼睛,但也没有给过三娘这种奇怪的感觉。
那小厮就差没当场把孙二郎的衣裳扒开,亲自瞧一眼才能放心了。
听完三娘的这一番怀疑,柳氏和大娘当即便变了脸。
只四娘年纪最小,还懵懵懂懂的,但也意识到了这事情的不对劲。
齐五郎只得让家里人先别着急,他先去暗地里调查一番。这并非不信三娘的话,只是觉得事情还是要弄清楚些的好,免得误会了对方。
这种事情,若是真的,孙家也知晓,必然会做一番隐藏。若是连孙家也不知晓,那只能说明孙二郎的隐藏手段更好,连自己家里人都未能发觉。
不过他们二人本就是贴身主仆,这种身份也是最不易引人怀疑的。
但瞒得紧也有瞒得紧的好处,那就是他们身边的人也并不知晓两人的这种关系,在被询问时,才能打探出更多的真实消息。
于是齐五郎便只能找人跟孙二郎院子里的其他仆从套近乎,结果得到的果然就是那小厮比孙二郎大三岁,打小就跟着孙二郎一起长大,将孙二郎伺候的很是精细的话。
待小厮长大了些后,孙二郎的一切饮食起居,更无一不是他在操持负责。
询问那小厮具体是如何精细伺候孙二郎时,那仆从便言道,好比孙二郎的衣物基本就全是那小厮亲自清洗的。
孙家人都只当这小厮是尽心尽责,毕竟他们这么多年来所见到的便是这小厮如何精细的伺候孙二郎的,可齐五郎他们这些外人听着就立即觉得不对劲。
三娘听闻完这些,不禁只觉得头皮都跟着发麻起来。
孙家又不是没有专门浆洗衣物的妇人,如这般伺候精细到连衣物都舍不得给其他人浆洗的小厮,说他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才怪呢!
要知道这些衣物里面,可还包含了孙二郎的贴身亵裤等。
“无事,阿母再给你寻更好的。”柳氏也气急,但她更担心三娘。
大娘也忙宽慰道:“还好还好,咱们也算是发现的早。其实我瞧着那孙二郎,也不怎么样……”
好在三娘确实算得上是内心比较强大的女郎,说到底她跟那孙二郎也就是在家里人的安排下见过几次面而已,觉得他各方面表现出来的还算不错,但要说有多深的感情自是不可能的。
在跟孙家把相看的事作罢后,这事便也很快在三娘这里翻篇。
结果就在柳氏和大娘都更为着急替三娘找寻新的相看对象时,突然传来太子病重不好的消息。
按理说,太子比老皇帝年轻,身体应该是要好过他的。想那老皇帝,前不久还病重的那般厉害,最终不也扛过来了?
可奈何上有父亲的厌恶和打压,下有兄弟们的各种算计。以至于虽然没有被废,但这个所谓的储君做的,却使得这九年多来,太子过的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生活。
太子这一病倒,病势便格外的凶狠。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因权利上的争夺,过去的厌恶是真,打压也是真,可老皇帝到底还是未曾真想要太子的命过。
在眼见着太子可能真要不行了,老皇帝的慈父之心便全被勾出来了。
于是原来争斗得极为激烈的朝臣们偃旗息鼓起来,不停算计的兄弟们也变得友爱关切了起来。
先不说太子很可能就要没了,自然对他们这些的威胁便也解除。再者眼下老皇帝正是在为太子病重担忧,展露出他少有的父爱时,谁这个时候再跳出来,无异于自寻死路。
最后的结果也不出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不管太医是如何的尽心抢治,各种珍稀药材又是如何流水一样的送入太子府,在农历十二月十六这天,太子到底还是彻底闭眼。
太子这一死,对老皇帝的打击可不小。
老皇帝悲痛欲绝,一时伤心过度,导致才刚好转没多久的身体,便也跟着一病不起。
朝堂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格外紧张微妙起来,连带着京城百姓的生活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城内各种娱乐场所纷纷停业,世家大族们也尽可能的减少出门的机会。
三娘的相看安排,哪怕柳氏再如何着急,都也得跟着暂时停歇。
但这还不是最让柳氏着急的:“我听闻圣上的身体也越发不好了……”
太子这一没了,对老皇帝的打击可不小。
“到底是自己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心里能好过。”大娘也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