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被他搂进他的胸口，她的目光看着他那件衬衫领口的纽扣，安静了许久，才回答：
    “你、挺好的。”
    方欣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和周毅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她有什么资格觉得他好还是不好。
    周毅揉了揉方欣肉嘟嘟的圆脸：“你放心，跟我在一起你一定是开心的。”
    方欣听到这一句话，心也沉了一半。
    她好像意识到周毅话里的潜台词了，那就是她不可能成为她正式的女朋友，跟他有未来。
    第352章 又去海南了
    晚上的宵夜，周毅找了一家这附近比较有名的夜宵店，请他们吃东北烧烤。
    吃饭的时候，程曦对他们宣布了自己明天要离开这儿，去南方过冬的消息。
    周毅问：
    “你是彻底不想理李言了啊？”
    程曦摇头：
    “不想，也拜托你去跟他说说，别再缠着我了。”
    周毅笑道：
    “拒绝李言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程曦冷冷的笑了笑：
    “李言他总共就谈过我这么个女朋友，还有谁拒绝他啊？”
    “你是他初恋？”周毅问。
    “他读大学前不就我这么个女朋友么，之前确实很多女生追他，只不过他都没谈。”程曦回答。
    “你是说叶诗妍？”周毅问道。
    方欣在一旁问：
    “叶诗妍？那个女明星？”
    程曦点了点头：
    “她也是其中一个。”
    周毅喝了一口啤酒：
    “我觉得他暂时也不会再谈了，你给他的爱情的苦，他应该受够了。”
    程曦瞥了他一眼：
    “怎么你们都这么说，合着都是我不对呗？他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方欣此时拿起啤酒杯，对靳风的杯子碰了碰：
    “靳风大帅哥，以后程曦就交给你了，你值得。”说完，方欣很豪迈的把这一小杯啤酒干下肚去。
    周毅忍不住看了方欣一眼，却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靳风很谦虚的笑道：“是程总收留了我。”
    程曦此时喝了大半瓶啤酒，心情大好，搂住靳风的肩膀，她的脸贴在靳风的脸上：
    “别去管什么李言了，以后我的人生中，这个名字就此删除！”
    周毅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心疼李言，他和李言也算是世交，原本是喜欢同一个女人而互相之间有些忌惮，如今周毅和李言之间理论上也没有什么摆在台面上的矛盾了，所以他看李言，会有作为男性之间的共情。
    他跟李言确实是几乎在同一阶层、同样年龄段，很多方面也很相似，只是周毅他比李言的人生经历更丰富一些，情绪也更稳定，毕竟比李言多长了两三岁。
    周毅看着方欣，她正在很认真的吃烤串，东北烧烤确实非常不错，她也是第一次吃到，于是手里拿着两串羊肉串埋头苦吃。
    他一想到明天程曦就要去热带岛屿上度假了，就也不想和方欣呆在这里受冻了，毕竟东北这儿好玩的地方他差不多都玩过一遍。
    “方欣，明天我们也跟着他们回去吧？”
    方欣吃串串的动作停了停，她看了看程曦，再看了看周毅，表情很无谓的点头：
    “行啊，你们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挑。”
    程曦看着方欣，她越来越欣赏方欣的这种性格了，淡定，喜怒不形于色，非常有能力的一个女生。
    “那就一起走吧，也不用分批回去了，我去定机票，方欣你有护照么？我打算去马尔代夫，有护照就能出去，免签的。”
    方欣一愣：
    “我没有诶。”
    靳风侧过脸，看着程曦：
    “我也没有护照。”
    程曦本来还挺上头的，这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完蛋，那去不了了。”
    周毅忙安慰她：
    “没事，又不是只有国外有海岛，我们可以去海南啊。”
    程曦无奈：
    “行吧，那也只能去海南了。”
    “那你就不要操心了，去海南我会安排的。”周毅说道，随后就拿出了手机，发了信息，发完就说：
    “安排好了，明天我们飞过去就行，一切有人安排。”
    程曦朝周毅碰了杯：
    “行，那就一切拜托周公子了。”
    吃完宵夜，四个人还在热闹的市区逛了逛，随后就回酒店休息了。
    回到房间，靳风开始马不停蹄的收拾屋子，很快就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程曦让他安排个拖车把她买的房车给拖回x市老家停好，毕竟明天就是飞机直飞海南，也不回再开这辆车子。
    第二天，程曦接到了王舒颖的电话，问她这段时间还回不回公司。
    “我都说了我这一个月都在外旅游呢，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程董，这不是又有几家实体店要开业了么，就想趁着过年开业，你回来可以剪彩啊。”
    “我去剪彩能顶个什么用，也不影响生意好坏，没事，我不回来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说完，程曦就很果断的把电话挂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这一个月不管工作的事好好做自己了，当然不会为了几家服装店而食言。
    此时，程曦已经坐在了周毅这辆七座商务车上，飞驰前往机场了。
    周毅问：
    “程总，你最近生意不错啊。”
    程曦回答：
    “还行吧，服装店线下拓展速度比较快，我还想让他们缓缓的，不过我家总经理一直强烈要求趁现在快速扩张，我也只好随她去了。”
    商场服装生意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因为服装本身的成本就不高，这种秘密，不是做服装这行的，根本就不知道。
    曦宁线下大量铺设店铺的基本内核就是利用线下店面的高价，去刺激消费者去网上买，线下收割有钱人，线上收割普通消费者，两头通吃。
    而这几年大环境经济都比较好，所以消费能力还是很旺盛的，线下实体店虽说价格比较高，但是顾客却不少，这也给曦宁带来了意外的许多营业额。
    程曦的生意的扩张速度，已经快到她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的程度了，这可能就是时代的推力吧。
    其实在曦宁创立之初，程曦对自己生意的每一步都有一定的掌控力，但是今年开始，程曦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已经越来越难把控住这台巨大的机器，自我复制，不断变大。
    于是她开始把重心往公司的高官团队上倾斜，她也高薪聘请了很多经验丰富的高官配合王舒颖做管理。
    程曦觉得自己的能力，很难一下子从这个发展的趋势中适应，只能接下去稳定下来后，她再考虑怎么给公司做组织架构调整和进一步的改革。
    周毅意味深长的看着程曦：
    “程总，你的生意做得，我好几个朋友都注意到你了，甚至我父亲都亲自来问过我，曦宁的老板是不是我学妹。”
    程曦一愣：
    “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周毅笑道：
    “今年吧，特别是下半年，你就很出名了，特别是在商业圈，很多人向我打听你，也找我跟你牵线搭桥，但是我都拒绝了。”
    “为啥拒绝啊？”
    “家里不让我随意涉及商业投资。”周毅回答。
    他没有开车，开车的是随他来东北的司机，还要随他一起去海南。
    “既然不让你涉及商业，你父亲为什么还要问我的信息？”
    “当然是因为他想投资电商啊，发现你是我学妹，就问了一句，足以说明你在电商行业几乎是龙头翘楚的存在。”周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挺认真的，不是在阴阳怪气。
    周家是从政从商的大家族，周家父亲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各自在行业是领军人，周氏祖先也是很有名的老钱oldmoney，家族延绵传承至今，都是人丁鼎盛，富贵不断。
    周毅父亲是从政的，但是他的其他几个叔叔，姑姑等，很多都是商业界大佬，周父在商业投资领域也是纵横多年。
    虽说周家对周毅的规划是从政，不然也不会安排他做江城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了，但是周毅本人对这个安排还是不怎么满意的，他当然不愿意从政了，这多不自由啊，只不过现在的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反驳，只能口头答应，但是心中还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默默做着打算。
    其实他很想从商，自从发现程曦做生意如此风生水起以后，他也开始萌生了进入电商的想法。
    周毅把他父亲抬出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是他自己想投资程曦的生意。
    程曦听到这，笑道：
    “行啊，我很欢迎你们周家给我做投资，我过完年还要拓展几个新的业务，正需要资金呢。”
    “哦？拓展什么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