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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怨种上司搞事了吗 第217节

作品:今天我的怨种上司搞事了吗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严午

    握着屠刀的侵略者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名满帝都的花魁呢?
    别开玩笑了。
    她计划逃脱一座妓院就花了数十年,怎么可能在失去庇护的情况下逃脱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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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人类的生命,是无比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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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鳞阁里坐着无数w不认识的陌生军官,但w能看懂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神。
    ……哈,他们都把那些王公贵族一个个拖出来砍杀取乐了,对她这个柔弱的妓子还能有什么眼神。
    女人男人,在战争中不过都是侵略者手下待宰的羔羊而已。
    金鳞阁里有许多的妓子咬舌自尽了,但也有不少妓子活了下来——气息微弱地活了下来,倒在台下,敞着衣服,勉强还在呼吸。
    当然,自尽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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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w是绝不会自尽的。
    她很早就能平静接受一个妓子需要做的工作,虽然作为花魁的这么多年侥幸没做过,但,不得不做时,她会平静去做的。
    她是个没什么脸面、不懂礼义廉耻、更不在乎羞惭心的流民。
    为了活下来,什么都可以做。
    ……况且,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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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舞毕,台下有个军官开始叫好,所有军官都跟着他的动作鼓起掌来。
    w听不懂这些人的语言,但能看到,其中一个咧嘴笑着指了指大厅最角落的那群人——
    那群瑟瑟发抖、缩在一起、还未出台的雏妓。
    那群小女孩。
    其中一个军官咧着嘴拎出一个,然后,把她远远地推出楼外。
    发抖的小孩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绝世的花魁为他们跳一支舞,他们就放走一个小孩,w达成了这样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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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留在这里,没有逃走的原因……
    w轻轻扫了一眼那些孩子。她们满脸都是泪和鼻涕。
    ……她留在这里,没有逃走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达成这笔看似高尚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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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和那个婴儿一起藏在酒楼后的小院子里,结果,被那群慌乱的孩子一通乱报,误打误撞报出了藏身地而已。
    很简单。
    军官们冲进金鳞阁,最想看的当然是阁里的花魁……所以,当着那群孩子的面虐杀了几个,逼问花魁的位置……她们胡言乱语,把藏好的她抓回来,只是为了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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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很早就知道这是座可怕的城了。
    可怕得她心无余力。
    所以,既然,她决定把步摇留给自己的儿子,她被士兵重新抓回这里……
    w冷漠地想,彻底被这些畜生玩死之前,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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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学会了吃人,但到底,也只是和她当年一样的雏妓。
    活在这座城里,吃人也不是孩子的错。
    w再次甩开裙摆,跳下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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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预感下一支舞不会那么单纯了,刚刚那个带头鼓掌的黑发军官已经把手放在了裤带上。
    ……无所谓。
    她妹妹不在这里,她儿子也很安全,她最看重的每个亲人都很安全,她一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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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m冲进金鳞阁大门时,便再也没看到花魁跳舞了。
    阁里最漂亮的花魁躺在高台上,静静合着眼睛,周围挤满兴奋的军官与士兵。
    m不愿意去描述那是怎样的一幕,但她的鼻子已经嗅到了。
    花魁的死亡就在下一刻。手脚折断,脖子断开,死因是子宫破裂。
    ……她知道姐姐是绝不会自杀的。
    只要能活,她就会清醒地、坚定地坚持到最后一刻。
    ……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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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跌跌撞撞地冲进去,冲向高台,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
    没关系,她无比坚定地想,没关系,姐姐的死亡还在下一刻,姐姐自己也不想死,只要我把她救出来——只要我现在把她救出来——然后喂给她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头怎样都好——姐姐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我嗅到的死亡还没有完全降临呢——
    “嘭!嘭!嘭——噗通!”
    ……哦,是血肉被扎穿的声音。
    m倒在地上,缓缓转动眼珠。
    是那些围拢的,密密麻麻的,神情无比兴奋的军官与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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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军人拽住了她的手脚,六七把刀扎在她的脚腕上,有一个黑发黑眼的军官摁住她的喉咙,骑上她的身体。
    m没有挣脱的力量。m是只普通且弱小的报丧女妖,之前拼尽全力才提升了能庇护两个人的力量。m不可能瞬间杀死这里所有的人类。
    ……也不可能瞬间杀死这里想骑上自己的所有人类。
    不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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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这些东西似乎都被崭新的、干净的我吸引过来了呢。
    没人会继续伤害台子上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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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军官愣了愣,抬头对高台那边说了什么——m听得懂这种语言——他说的是——
    “这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一模一样!不如放在一起玩吧?”
    哈。
    m冷漠地看着愈发兴奋的人类们,觉得它们真是一群太容易骚动的畜生。
    她会杀死它们……没有瞬间杀死的力量也无所谓,她可以无限复生……她被杀死一次,就复生过来,杀死几个……一点点,一点点……哈哈……这些愚蠢的……畜生……
    m向上伸出手,感到立刻有人折断它,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她眼神变都没变,这似乎吓到了那个出手折断她胳膊的人。
    m继续向上伸出折断的手,笔直掐紧对方的咽喉——收紧、收紧、收紧——那些家伙大声叫嚷起来,无数把刀戳在她笔直的手臂上——无所谓,她不在乎血肉这种事,先杀了这一个东西——
    “不……休想……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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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顿住了。
    她缓缓侧过头。
    她看见姐姐从高台上爬了过来,握住了正撕开自己衣服的,那个军官的脚腕。
    “不……”姐姐含混地,低声地说,“不……求你……不……我还在……我还活着……对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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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黑发黑眼的军官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嘭”一下,踹出了脚。
    m被无数的军人摁在地上,看着姐姐被那一脚踹了下去。
    鲜血漫开。
    这个脆弱的人类便再也没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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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侧着头,躺在地上,慢慢看着那摊血漫到自己这里。
    她慢慢看着。
    慢慢的、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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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军官收回脚,又骂了几句,再次扯开身下这个漂亮女孩的衣领——
    他的手被猛地攥住了,对上一双漆黑、漆黑、再无光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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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漆黑的报丧女妖咧开嘴,大声、大声、大声又没有丝毫声响地冲他露出笑容。
    她像是在大笑。黑影在大笑。躺在不属于自己的血泊里大笑、大笑、毫无声响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