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徐教官手掌向下压了压。
    “打靶姿势有很多种，跪姿，站姿，卧姿，刚刚我示范的是站姿，射击的时候要注意双腿跨立姿势......”
    徐教官开始给他们一步步讲解，还特地把程岁拎到了他面前，就等着她等会儿可以帮忙。
    “学会了没有”
    徐教官好不容易教完，问道。
    大家虽说激动想上手，但是毕竟是新鲜玩意儿，不敢轻易尝试，这要是擦枪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没人敢回答徐教官。
    “程岁同学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他目光转向程岁，周围同学们也眼神追随了过来。
    “嗯”
    程岁速度很快，点头间就接过了教官手上得枪。
    随意跨立，抬枪，设计，就好像没有瞄准一般。
    徐教官刚想指教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10.9环”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边记录员已经报出了程岁的设计成绩。
    “靠”
    “教官，最高不是10环吗？怎么还有10.9环？”
    学生不解地问道，虽然10.9环听着就比10环厉害，但是无奈于他们没见过啊！
    徐教官也被这环数惊呆了，解释道：“通常说最高时十环，但是十环的靶纸可以继续细分，所以10.9才是满环。但是这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徐教官就差指着程岁说她不是常人了。
    “再来一枪”，徐教官走进一步，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专心致志地看着程岁打枪。
    旁边的李教官和其他几名教官也围了过来。
    来军营拉练的大学生也不是没有，但是打靶训练上手第一枪就是10.9环的，那可是闻所未闻。
    “嘭——”
    子弹裹挟着消炎的气息，急速弹射而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向了靶心。
    “10.9环”
    那边的记录员都惊到了，因为隔得远，那边只知道这边有人射击，那边展示环数。
    第一次10.9环，他认为是战友打的，所以没太在意。10.9环虽然难打，他们军营里也不是没有弟兄能做到。
    可是现在又是一个10.9环，连着两枪都如此厉害，要不是要在那边记录，他都想过来看看是谁打的。
    “岁岁，你怎么这么厉害！”
    唐荔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上前就是给程岁一个熊抱，“你真是太棒了！”
    嘴里不住的夸奖，早就忘了之前自己还不喜欢她。
    现在就只觉得，程岁这样的学生，就该宠着，请个假怎么了?又不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罪。
    程岁避免枪误伤，只好一只手把枪举开，任由唐荔抱着。
    “程岁同学，你以前打过枪？”
    李教官第一次被一个学生震住了。
    “俱乐部玩儿过”，程岁说得那么轻松，就像是打了个玩具枪一样。
    徐教官虽然提前知道她打过实弹枪，但是也不知道她是这水平啊！
    要是程岁打靶能一直稳定成这两枪的情况，部队的神枪手恐怕要换人了。
    “再开几枪。”
    徐教官有些期待地说道。
    唐荔立马起开，跟周围同学一起，站在不远处默默为她加油。
    程岁很随意的抬手，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抬臂角度恰到好处。
    “嘭、嘭、嘭—”
    连开三枪，程岁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徐教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发现她肩膀都没动一下。
    按照常理来说，正常人开枪射击会因为枪的后坐力造成手臂或者肩膀震动，对于今天来的学生这种纯新手，甚至可能身子都无法固定站稳。
    程岁却稳当当地站在那处，一动不动，连开三枪。
    “牛逼，三个10.9环。”
    “都怪我没文化，只能说牛逼。”燕京大学的学生都说自己没文化了，那实在是程岁抬厉害了，厉害到他们觉得没有词可以恰当的形容她。
    徐教官和李教官对程岁都快五体投地了，这到底是什么学生，成绩厉害，打架厉害，现在打枪也厉害。
    真的有点怀疑这学生时不时有什么保密身份，比如潜伏进学校深挖犯罪团伙的大佬。
    第513章 抬高点
    那边记录员已经心痒难耐，就想过来看看，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难得一见地10.9环，今天扎堆出现。
    程岁收回枪，随意把它还给教官。
    “程岁同学，你是怎么做到连续开枪还这么准的？”
    徐教官讨教道，虽说他比程岁大，但是达者为师，向厉害的人请教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可以瞬间抬枪瞄准，不用停顿。”
    程岁基本上不用瞄准就可以射击，还百发百中，可以说这是她的天赋技能，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对于教官而言，没有参考价值。
    医学系的学生就在他们班队伍旁边，宋刚的教官也被程岁的打靶成绩吸引，在这边围观。
    宋刚看着程岁被同学们围着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到这个班级就是错误。
    以刘越为首的几个臭鱼烂虾，真的是太惹人嫌了。
    “漫漫，那个程岁可真爱出风头，怎么哪都有她？”
    “不这样她怎么勾引男人。”
    胡漫眼神阴翳地注视着程岁，恨不得取而代之，自己站在众人聚焦的中心，代替她与齐铭相识。
    程岁不是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一道视线，目光转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胡漫看不清程岁的表情，程岁却能把她眼底的阴狠看清楚。
    “岁岁，待会儿你教我啊！”
    唐荔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了，示范也已经示范过了，程岁同学开了很好的一个头，接下来一组四个，排好队，上前。”
    徐教官吩咐道，李教官也把自己队伍拉回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区域。
    徐教官拍了拍手，他们按照之前的队列站好，然后四个一组上前。
    那边见这边开始，来了两个军人来指导。
    刚刚程岁的打靶成绩他们也是看到的，连他们这些当兵都都难以争锋，所以虽然很好奇，但是没敢不自量力提出比试之类的。
    加上程岁和徐教官，总共有四名指导了。
    四人站成一排，双腿跨立，举枪，瞄准。
    “手往上抬一点。”
    “稳住，不要抖。”
    “枪架高一点。”
    ......
    在他们耐心的指导下，同学们终于开出了第一枪。
    “靠”
    唐荔正好是程岁指导，子弹射出，枪后膛轰鸣，把她手臂都震麻了，没站住移动了下步子，甩了甩手臂。
    程岁看着她摇了摇头，本来姿势已经指导好了，谁知唐荔开枪前又挪了一下。
    “5环”
    那边已经出示了成绩。
    “哎呀，不错了，至少没脱靶。”唐荔对此还算满意。
    程岁上前，手把手指导，把枪给她架好。
    “枪托要安置在右臂和肩膀形成‘口袋’的这个位置”，程岁用手移了移她枪托的位置，“这样射击后枪托震动会冲击你的肱二头肌。”
    “嗯？”
    唐荔认真的听着她指导，但是感觉没怎么听懂。
    “也就是说，如果你身体向后倾斜来承担枪的重量，那么后坐力冲击的就是你的脚后跟。”
    “我懂了！”
    唐荔惊喜道，怪不得刚刚后脚跟站不稳，还真就怪自己开枪前挪了下枪托，身体习惯性后刀。
    徐教官看程岁很专业的样子，也就不怎么注意那边了，专心指导自己这边学生。
    等所有学生都试着开过三枪，指导老师才离开。
    他们队伍只留下程岁和徐教官两人指导，不过有程岁在，教官确实省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