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看见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真是感谢你啊温柠, 你还记得公司大门朝哪儿开……”
    林海崩溃, “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知不知道你温柠现在在网上的热度可不低, 有这热度, 当然是要趁热打铁, 吸引更多粉丝啊！
    忙什么？
    嗯……
    温柠回忆了一下, 道：“忙着跟祁大少调.情？”
    “……”
    林海直接闭嘴。
    如果说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或许还能找出点温柠的错漏，但这个原因……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尤其是这段时间，在知道祁大少豪掷千金，给了温柠一系列的专属代言后，林海和沈阔阳他们这才发现，温柠在祁大少那里那么受宠……
    现在网上这些热度，她在乎或者不在乎，对她都没有一点影响。
    反倒是他们这个公司，以后说不定还要靠祁大少给温柠的那些资源里漏出来的一点过活呢。
    所以，林海只能一边叹息温柠因为咸鱼而白白浪费掉眼前的这些流量，但另一方面却又拿温柠没办法。
    恨不得自己套上温柠的皮囊去替她直播赚钱。
    ……
    温柠今天来公司，主要是来见温小小的。
    温小小跟着许雪柔去外地出差学习，到今天才回宁海。
    上午的时候，温小小给她打了电话，约她下午在公司见面。
    闲得无聊，温柠点开了自己直播间，直播了一小会儿。
    刚打开，里面在线人数就狂飙，弹幕也是疯狂在刷……
    【姐啊，你可算是记起我们来了啊！】
    【等你等得好苦哇！】
    【你终于想起直播间的密码啦？】
    【开心！】
    【这么久没见，暴姐又变漂亮了。】
    【楼上的不对，现在是柠姐！】
    【咱姐现在身份高贵，别老叫暴姐暴姐的，听起来怪难听的。】
    ……
    弹幕大多都是在刷温柠的彩虹屁。
    还有在嗑她和祁墨cp的。
    【祁大少呢？祁大少呢？】
    【你们怎么没一起出现？】
    【都是未婚妻了，那结婚也快了吧？】
    【你们以后会一起直播吗？】
    【想看你们的日常！】
    几秒钟的时间，弹幕就接连刷了上百条。
    看着满屏夸奖自己的话，第一次，温柠被自己的人气给震惊到了。
    温柠：“……居然有这么多人？”
    【姐，你是对你自己的人气有多大误解啊？】
    温柠的粉丝和热度本来就很高，在她这个祁墨的未婚妻的身份揭露后，粉丝数量更是直接翻倍了。
    怪不得林海看着干着急。
    这泼天的流量兜头而来，但偏偏温柠都懒得伸手去接……
    【就你现在这直播间的热度，都超过一些娱乐圈的小花了，就算是放在主播圈里也能算得上是头部了！】
    【你有多受欢迎你自己不知道？】
    温柠：“现在知道了。以后谁要是再说我烦人说我不讨人喜欢，我就把这直播间的截图甩他脸上！”
    谁说她不讨人喜欢的？她明明很讨人喜欢的好不好！
    【……】
    【都不知道该吐槽哪个先了。】
    【姐，咱现在这热度，在圈里不说说一不二吧，但那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了，结果你的重点只在要用直播间跟人炫耀你有多少粉丝？】
    【这也太没有事业心了吧。】
    殊不知，温柠发疯就是因为工作才疯的，她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事业心。
    温柠开着直播，打了几把游戏，又跟直播间里众人闲聊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几下。
    温小小到了。
    温柠看了眼消息，随即跟直播间里说了一声。
    “有人来找我了，我先下了。”
    【啊，这么快？】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因为是投屏直播，直播间里的人认出了发消息的是温小小。
    【听说温小小现在跟许雪柔一起合作创立了个品牌，最近好像快发布新品了吧？】
    【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品牌之前的代言就是柠姐。】
    【所以是不是这次新品发布会柠姐也去？】
    【那岂不是可以线下见到柠姐了？】
    ……
    温柠下了几层楼，在休息室见到了温小小。
    几个月的时间没见，再次看见自己这个妹妹，怎么说呢，她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对面，温小小则是在看见温柠的第一瞬间，就飞奔到了温柠身边。
    刚打算开口说话，手机就响了。
    温小小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眉，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烦的情绪。
    喔唷，稀奇了。
    温柠幽幽地看了眼温小小，“怎么了这是？”
    就见温小小接起了电话。
    对面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温柠隐约能听见对面人一直在翻来覆去地说同一句话，在道德绑架。
    温小小：“我说过了，这些要求是必须的标准，不能改，也可能降低要求，作为合作方，这些都是你必须要做到的，这是我们一开始就约定好了的！”
    温小小话音刚落，对面立马就又开始了。
    温柠示意温小小开免提，温小小打开后，对面人的声音就被公放了出来。
    男人念念叨叨，就一直在重复让温小小放他一马。
    “就看在我跟你们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小姑娘你就松松手吧……”
    说到一半，男人话锋一转，开始威胁：“再说了，你也不是管事的啊，我听说你就是个实习的是吧？你确定你能管事吗？你信不信你对我这么严格，我不跟你们合作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你！”
    温小小皱眉，刚想说些什么，一抬眼发现温柠正在跟她说话，只不过是用口型。
    明明没有声音，但温小小却瞬间就读懂了温柠的意思……
    电话对面人又说了一长串，就见温小小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道：“哦，那你报警吧，傻逼！”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温柠：！！！
    好家伙！
    温柠瞬间懂温小小哪里不一样了……
    第一次有人能这么快就读懂她的嘴型，并且念出来，而且语气都一丝不差。
    要么这人精通读唇语，要么就是她说的这话她很熟悉，熟悉到脱口而出了。
    再次看向温小小，温柠的眼神都变了许多。
    好妹妹，原来你也偷偷发疯啦？
    她就说吧，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病，精神状态不好算个屁，就算精神不正常又怎么了呢？
    而且自从发疯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都稳定多了。
    起码她没去杀人。
    还要她怎样！
    那边，温小小挂了电话，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她跟着许雪柔，在外面见了很多人，比她人生前二十多年见到的人都多。
    见的多了，她发现这世上的人，变起脸来比谁都快。
    面前笑哈哈背地里却偷偷在骂她，虚伪的很。
    而且有很多不靠谱的人，其他的都还好说，但是有几个老油条，跟泥鳅似的滑不溜丢，交流起来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