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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交锋

作品:与大小姐的交换人生(NPH)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青色的水母

    海岛的清晨来得很早,还好刺眼的阳光被阻挡在窗帘之外。海鸥已经结束了上午的觅食,悠然地站在离岸边不远的海滩休息打盹儿。
    在前几周紧锣密鼓的重拾车技、口语练习和背采访稿的接连轰炸下,前一晚放任欲望让陆菁累积的压力一扫而光。李然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走了。娱乐圈这碗大杂缸里混迹的人不论年龄大小都是人精,陆菁坦然地接受着你情我愿的成年人交易,更何况李然那年轻的脸和身材都很对自己的胃口。
    第二天行程比昨天轻松很多,陆菁醒来已是日上叁竿了。她最近时不时有种错觉,似乎变成有钱人之后围绕着自己身边的人一茬接一茬,于是格外珍惜难得的独处时光。她刚起床就叫来昨夜因纵欲而错过的客房服务,在面向大海的阳台上喝着咖啡吃着早午餐、好不惬意!
    下午还没在酒店私家海滩上吹够海风,就又到了做造型试衣服的时间了——新景的庆功晚宴作为股东代表她是必定不能缺席的。
    晚宴的裙子跟昨天的职业装显然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平时的直发卷成大波浪、蓝色修身的长裙隐隐约约透出她纤长的双腿,纤细的胳膊和肩膀恰好的露肤度却让陆菁看起来更加成熟又有女人味儿。黄秘书特意带来的高定珠宝项链点缀在她细细的脖颈上,张扬且吸睛。
    晚宴的布置极尽奢华,水晶吊饰、各色花艺和各大品牌的赞助一看就是背靠科年这种集团才有的大方手笔。门口甚至有签名屏、照片展台让到场者合影,好像明星走红毯一般。上层阶级的生活似乎就是一场派对接着下一场宴会,饭局混着酒桌。
    陆菁本想略过拍照环节、低调走入内场,可眼尖的摄影师们比她还先注意到了身后的陆崇泽。他们互相打了个眼色,小声议论着“陆氏兄妹难得单独同台啊”,无数台相机便已经就位对准了他们。
    陆菁摆摆手,但陆崇泽的手已经搂了上来环着她的腰。她身子僵硬了一下,转头正想开口——
    “别看我,看镜头,别忘了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姐弟。”  陆崇泽不知哪里来的怒气,把“相亲相爱”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陆菁听到他的耳语心一沉,从老宅回去之后刚缓和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剑拔弩张的状态,难道他已经知道李然昨夜在自己的房间吗?陆崇泽陌生又冰冷的触碰不容拒绝般稳住她的腰,陆菁只好捏紧手拿包,机械化地对着镜头浅笑。
    合影完之后两人被领到吧台,陆菁只抿了一口香槟,想试探陆崇泽因何而发火。
    对方却抢了先机,“恭喜姐姐第一次公开采访这么顺利啊,我还不知道你会日文,明明我们都是一个专业的。”听起来是称赞的话,陆崇泽没有温度的表情却多了一丝讽刺。陆菁敏锐地捕捉到那声刺耳的“姐姐”,印象里还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一称呼。
    她的表情顿时凝固起来,还是硬着头皮胡诌道,“哈哈…一起上课的朋友也有日本留学生啦,你们那届没有吗?”其实自己的日语是大学二外学的,现在陆菁唯恐暴露了跟陆崇景身份不符的特征,只想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听闻陆崇泽微微转动酒杯,只盯着自己的酒,好似根本没听到她的回答一样。也不知道他相信自己的话没有,断档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陆董今天这身太漂亮了,跟女明星比都不逊色呢。”陆菁的目光被声音吸引过去,原来是李然!他今天不同平时休闲的装扮,一身西装,只是配了一根蓝色有些花哨的领带,跟陆崇泽一贯的精英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菁在心底默默感激李然帮自己解了围,递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陆崇泽看着俩人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眉目传情的样子,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她不欲跟李然在公开场合接触太多引起猜忌,便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不用再周旋在这俩男人身边,她尽情地晃荡在各个餐台前享受吃喝。
    只是她喝得似乎有些多了,连吧台的服务员都看起来都特别帅。酒的后劲也上来了,她头脑发胀、脸色潮红,便发信息跟黄秘书说她准备回房。她离开得匆忙,忽略掉了身后一直黏在她身上的眼神。
    黄秘书已在她房间门口等着,路上她已经开始全身冒汗、心跳加速,而且非常口渴。黄秘书看她不对劲,脸色着急地问道,“你刚刚吃了什么?”
    陆菁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边拿下碍事的项链边气喘吁吁地回答,“可能是喝香槟喝多了…”
    黄秘书暗道不好,看她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被下了药,担心地问,“你平时不是很机警的吗?这症状看起来像被下了催情药,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陆菁哪儿知道催情药这玩意儿,敢情只在新闻和小说里见过的原来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有些懊恼,“现在我这副样子出去被拍到的话有风险吗?”
    黄秘书看她已经开始毫不避讳地拉扯裙子,担心地安慰着,“你的身体健康比那些八卦重要得多,我会跟科年的公关部讨论如何把影响降到最低的。我们大不了跟陆总说打声招呼严格把控关于你的帖子,只要涉及今晚的负面新闻可以打点好全部撤掉。”
    药性发作得太快,陆菁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也不知黄秘书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她仅存的一丝意志力只够让自己没全脱光,不容犹豫,她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跟黄秘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