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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亲爱的,请开门。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兔子先生
理所当然的,相乐求婚彻底被拒,还被谷薰施以极刑,狠狠的掐了他的鼻子一顿。
真是轻浮的男人。
谷薰没好气又有点好笑的看着被拒绝后一脸消沉但很快又回復精神的相乐,轻浮又奇怪的男人,但一点也不讨人厌,因为谷薰可以看出相乐轻浮中的认真及相乐良善的本性,只是,情人跟家人终还是有分界,不是要否定相乐对自己或自己对相乐的情感,只是,谷薰希望他们之间可以再更单纯一点,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被什么事情绑住才衍生出的情感,那并不会长久。
不过,对象是长孙大族的子孙,谷薰也不期望彼此真的有长久的选择。
终还是只能走一段算一段,不过,也足够了。
视线放在房间里哪台搬来后就没有动过的电脑上,自从松颺将它修復了之后,谷薰就没有再碰过它一次,松颺说里面的资料没有影响,但还是建议了谷薰最好将需要的资料备份起来,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再说。
走到桌边看着自己的电脑,双眼没有什么情绪反应,但也不等于内心里没有半点波动,毕竟是做了十年的事,一下子要不想不碰其实真的很难,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在这一部分相乐及长孙家的人给了他所想像不到的方便,自由的使用书房及电脑,这是要多大的信任才能给予的自由,谷薰再清楚也不过。至少他在自己的家里,就从来不曾享受过这样的自由。
指尖在笔电的外壳上滑来滑去,不再苍白的粉色唇瓣噘起,寧姨的好本事,短短时间内将谷薰的气色从原来的惨白乾涩养成了令人羡慕的白理透红,生理时鐘也逐渐恢復正常,长年掛在眼下的黑色以淡化不少。
「在想什么?」身后的声音让谷薰停了滑动的手,回头,曜之手上端着睡前追加的热牛奶走进房间里,「先把牛奶喝了,要想什么之后再想。」
回头,无奈的接过曜之手上的杯子,吐口气,「我以后绝对不吃鹅肝酱。」
「什么?」
「没事。」
看着手里的牛奶,谷薰突然很想找救兵,过去,他基本上是与飢饿为伍,不是没得吃而是总是懒得吃,除非眼花撩乱了、除非体力不支了,不然他不会进食,现在,他的胃每天都是满的,无时无刻都是饱足的状态,精神虽然好多了,头疼也不太总是缠着自己,但身体却开始显得怠惰。
日子真的过得太悠哉了吧。
「在这里还习惯吗?」笑看着谷薰对着牛奶皱眉的样子,曜之轻笑,「喝不下就不要勉强了,吃过量反而造成身体不适也不好。」边说,一边伸手拿过谷薰手上的杯子。
「是还有点不习惯,太自由了。」乾笑两声,任曜之拿走牛奶。
「那挺好的,相乐没有苛待你。」
「苛待什么的……怎么可能,能再见到你、再一次走出阎家的世界,这已经是太好的对待了。」真的,谷薰真心这样想,毕竟有段时间,他一直都很在意曜之,毕竟当他被带走时,曜之就站在他的身边,之后他又完全得不到外面的讯息,不知道曜之是就这样离开了还是会被保鑣怎么对待……再见到曜之,知道他很好,够了。
「我……其实……」摇着手上的杯子,看着白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里晃盪,「我希望你比谁都过得好,也希望……你可以活得更自由。」吐口气,呵呵低笑两声,举起手上的牛奶杯,「这个我带走了,早点休息。」
「好,谢谢。」不太清楚曜之说话的意思,但谷薰还是可以感受得到曜之的温柔,过去陪在他身边、对他好、帮着他的都是曜之,所以要之希望他可以自由可以过得好,他也希望曜之可以过得很好且自由,各种意义的层面上。
「谷薰,」在门边停脚,回头。
「嗯?」眨眼。
「如果,当年你没有就这样一去不返,或是我出手帮你,现在我们的关係会是什么样的?你想过吗?」
「朋友?伙伴?」头微微往旁边偏,谷薰没有很里解曜之话里的意思。
笑了下,走回头,「谷薰,你有想过我喜欢你的可能性吗?」
咦?「我也喜欢曜之。」只是喜欢的层面不太相同。直直看着曜之的双眼清楚明白的告诉了曜之自己的依赖是谁。
「我们的喜欢并不对等。」将牛奶放到桌面上,低头,「我对你的感情是这样的。」眨眼,直接亲吻上谷薰的唇,脸颊感觉到谷薰的睫毛眨了两下,轻轻的,痒痒的。
吻,并不深,只是浅浅的触碰,以及轻轻的吸吮,并在贪恋的轻触后缓慢分开。
曜之的亲吻小心翼翼且是轻柔的,很珍惜很珍惜的,手掌捧着谷薰的的脸,姆指轻轻磨蹭着他的脸颊,「这样我就可以结束我自己的忆念,真诚的守护作为一个朋友、亲人来保护你,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在一次的重新追求你……」
「我介意!」相乐突的从门外衝进房哩,大敞的房门还站着笑得贼兮兮的优禹,优禹身后的苏流满面歉意的对着房里的人鞠躬为无法控制少爷们不太恰当的行为而致歉。
「路过,路过。」双手背在腰后,优禹说,「继续,继续。」
「小孩子睡觉去。」脚重重往前踏两步又折返,将房门关上遮断优禹过分好奇的目光。
「我被排挤了。」优禹转头看着苏流说。
「小少爷,三少爷跟二少爷的事,你实在不应该太过好奇大人间的事。」
「他们是我兄长。」
「优禹,你充其量不过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想没事找事干吧?」在抬手确定了脂针跳过十点整的位置,工作时间到点,苏流立即放下原来毕恭毕敬的态度,语气眼神都变。
「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太过无趣。」转过头,仰头看着解开一身黑色正装、将一本正经的头发给拨开的苏流,点点头。「这样好多了,晚上睡前要打一场吗?」
「当然。」扯扯嘴皮,苏流说,「我就为了扳倒你才来做你的贴身保鑣的。」
「齁齁,」唇角翘起,双眼闪亮闪亮的,「那就先去巡逻吧,巡完刚好进道场。」边说,双脚早已一边移动。
门外的看热闹的走了,门内的修罗门才刚要开始上演。
被优禹打断了情绪,相乐一时间想说的话也说不上,只能双眼看着站得靠近的曜之及谷薰两人,站在眼前的两人般配得刺眼。
「我……还是离开比较好。」看看谷薰又看看自家三弟,双眼难得调皮的转动,嘴巴别了别,悄悄的移步往门外走。
「哥,还是我……」
「你真的是个白痴弟弟,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弟弟!」张手拍了下相乐的脑袋,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跟谷薰好好的谈谈。」拍拍相乐的手臂,回头又看看靠在桌边的谷薰,别别嘴,离开房间。
曜之离开,原来让人呼吸不过来的空间顿时又更加的气氛紧绷,远远的靠在门边的相乐双手交抱在胸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靠在桌边的谷薰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对于为什么曜之会突然吻上来他还是没有太大的概念,对于曜之说的喜欢谷薰也还是懵懵懂懂,但他不是真的傻,而是想都没有想过,但现在他也很难再分心去想。
相乐的样子看得他有些难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情况,停滞了好一会儿,谷薰决定打开窗跨上阳台。
外头的风并不大,但却带着有着冷意,就算在长孙家自由自在的却从没有感受到这种冷,双手下意识的抱紧自己,但对自己而言有些强烈的冷却刚好可以冷静一下脑袋及情绪,让自己在空气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会感冒的。」
将身上的毛衣脱下披在谷薰肩上,过大的衣服一下就将谷薰彻底包裹起来,长度也一下从刚过臀部一半成了过大腿的大布袋。
「谢谢。」残留着相乐体温的外套相当温暖,冷意一下就给挡在之外。
「谢啥?你要是不小心冷到病了,我还不被寧姨给念死?」
「噢……」这个,谷薰也非常有感,虽然自己不是当事人,但他看过优禹下了课回家抱着洋芋片边走进大门时就被寧姨拦下念了一通,虽说后来优禹晚餐还是一点都没有落下的吃了个乾净,但寧姨念人的功力让谷薰实在很难忘。
仰起头再看看相乐,「刚刚的事情,不问吗?」虽说就算相乐问了,谷薰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回答。
「不问,努力追就是了。」单手搭在谷薰肩上,「这方面我不会输给二哥的。」虽说一开始他想着的是怎么让自己放弃,但事实上相乐根本没办法放弃谷薰。
「哪方面?」
低头,看着仰起下巴看着自己的谷薰,相乐唇角翘一翘,低头附上谷薰的唇,舔舐、轻吮、在谷薰仰着头有些撑不住时托住他的后腰,加深彼此的吻,有一点是消毒意思,也有一点生气宣洩的味道,但气的不是谷薰是自已。
他总是在意二哥跟谷薰的互动,他在意二哥对谷薰的心思,他更在意二哥的意向如何,二哥的一举一动都会让相乐的心情有些起伏,相乐不是讨厌曜之了,也不是对曜之有所戒备了,但相乐就是心里有芥蒂。
对了,相乐心里有芥蒂,介意曜之跟谷薰的过去。人真的是不能间,间着就很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又贪恋的舔吮了回谷薰的唇齿,放开谷薰的唇舌后看着他靠在自己的胸口前喘着气,掌心贴着谷薰的后背跟着呼吸起伏,胸口好像还可以感觉到谷薰因为自己而变得急促的心跳,这让相乐有些微微的满足感。
他,不是个斗s变态吧?
「这样,你有没有一点气消?」呼吸还是有点重,谷薰抬头看着相乐问。
「我没有气,我只是想亲吻你而已。」
「骗人。」谷薰脸重新埋进相乐的胸口。
「真的,」手顺了顺谷薰的背,「看你这样靠在我身上,什么气都没有了。」这是真心话。「还好吗?」刚刚他是有点刻意的吸吮谷薰的唇齿,明明感觉到他的些微挣扎却没有放手,
「没事,就是有人有点坏心而已。」撑着相乐的胸口站直起身体,深深的溪口气候又重重的吐出,揽揽身上的外套站到栏边。「那种感觉真奇怪。」
「什么感觉?」跟着栈道谷薰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揽上谷薰的腰。」
愣了下,谷薰没闪没躲也没阻止的任由相乐,「我跟曜之过去在相处时从没有想过他怎么看待我的,突然被他亲了……老实讲我很不能理解。」就算曜之明确的告诉了他自己的心意,谷薰还是觉得不真实,而且不自然。「但你就……」就怎么样呢?
「就……然后呢?」话断了,断在让人很在意的地方,相乐追问。
「不要问。」别开脸部看相乐,谷薰扁嘴。但相乐就不会让他觉得不能理解,甚至还很喜欢相乐亲吻的的感觉,很温柔、舒服,这是要他怎么跟当事人讲?
「怎么这样啊?」相乐脸垮下,满脸委屈,「这样话讲一半,很难过呢。」
「没有,我讲完了。」转头,推开相乐的手转身进屋。
「欸,走慢一点,小心不要绊倒了。」
「你是老妈吗?」
「不,我是你男人。」笑着跟着走进屋子里,在后头关上阳台的门,确定不会有冷风溢进房里后拉上窗帘。
「这话听起来好刺耳。」皱皱鼻子,坐到桌前的椅子上,视线再次凝在桌上的电脑上。
「怎么了?你最近很常盯着电脑看。」回头就看谷薰双眼盯着电脑看,却没有打开它的意思,最近三天,相乐总是看到谷薰这样,像在思考,更像是犹豫。「想做什么就做,不用想太多或担心什么,长孙家能生存到现今也不是单靠金钱在撑。」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打开它,对我来说,它就像是一个潘朵拉盒子,打开了以后,会发生些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头绪……真是奇怪,以前在大楼里时思绪从不会那么容易断掉,现在,跟你在一起以后,脑子什么都放不进、想不出。」
「这样不是很好吗?不需要想太多,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当是对自己的弥补吧?这么多年你也没有过真正的自由,现在不就是享受的时候吗?」
「可以这么的简单顺利吗?」太过简单顺利反而让人觉得不安。
这样还说什么都想不出想不到?根本就是想太多了,也太过忧虑了。
「谷薰,你应该要相信自己,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应该要相信我、我们。」
谷薰的忧虑相乐永远不懂,他只能一再一再的对谷薰情强调在强调,他不相信那相乐就说到他相信,谷薰忧虑,那相乐就想办法让谷薰不忧虑,比如搞笑、比如认真解释,或是像现在一样握住他的手,紧紧的、用力的,因为相乐要谷薰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而是现实,如果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让谷薰清楚明白甚至成为自己的,那相乐也会去做,只是想与实际毕竟还是两件事,耐心,相乐还是有的。
「而且,你太过担心的话对优禹也不太礼貌,这个家的保安基本上都是由优禹负责的,想太多他会伤心的。」
「这倒是,看他每天一脸无聊就想找点事情做。」想到每天优禹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喊着无聊,谷薰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