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被周诚璟抱着，缓了好一会儿，她痉挛的身体才平息下来。
    去淋浴下把粘黏在一起的汗水和体液冲洗干净，苏曼要走，周诚璟不让，说：“再泡会儿吧，我是真的想让你来放松放松的。”
    又换了一池子水，这次周诚璟也老老实实地裹上浴巾，贴着苏曼坐下。
    他没再故意撩拨，只不过抓着她胸前那两只挺翘的大白奶子，爱不释手地抓了又揉，亲了又亲，玩了有将近二十分钟。
    他想让苏曼今晚就留在这儿过夜，苏曼坚决不同意。
    这并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事，周诚璟没有强求，给她穿上衣服，送到门口，得寸进尺地想要她：“明晚再过来。”
    本次团建计划要在这边待三天两夜，周五下午来，周天回程。
    闻言，苏曼瞪他一眼，无声地留下两个字：做梦！
    她已经赎回了自己的内裤，剩下的两天里，严防死守，连手到没给周诚璟摸到过。
    周诚璟其实有一点工作狂，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二十八了，都没谈过一次恋爱。
    公司确实会定期团建没错，但那不过是笼络员工更心甘情愿给他打工的有效投资而已，周诚璟之前从来不参加。这次，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奔着苏曼来的。
    见不到人，他索然无味，只好在手机上骚扰她。
    【想你，想你，我拼命压抑，痛叫着把脑子捶烂了，心里还是好想你。】
    【我可能得去医院了，因为思念是一种病。】
    【为什么，我和你明明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像隔着整个汪洋大海。】
    【……】
    苏曼的手机像有来电一样疯狂震动起来的时候，她正抱着被子，在拒绝王力锲而不舍、充满暗示的求欢。
    昨晚周诚璟没留下什么明显的印子，不用怕被王力发现，夫妻义务，按理说苏曼不应该拒绝的，但她真的做不到。
    现在，苏曼只要看到王力，就会想起，他愿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雌伏的事。
    她不受控制地，会在脑子里想象那样的画面，王力被周诚璟按着，像她一样跪在地上……她有点反胃，本能地不适。
    这无关道德，和出不出轨没关系，完全就是生理方面的不能接受。
    她思绪很乱，心里像分裂出了两个小人，一个叫嚣着，让她：离婚吧，你身体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如今感情也有裂痕，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另一个，又在劝：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离婚，总得有个理由吧，你打算怎么跟他说，怎么对父母和亲戚朋友交代？真正出轨的是你，他毕竟只是想想，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
    天人交战，最后也没分出个胜负。
    无论什么决定，都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做出，正好手机响，打断了王力，苏曼寻到空隙，推开他，假装肚子疼，躲去了卫生间。
    她以为是哪个没来得及屏蔽的群消息，打开手机，才发现十几条都是周诚璟发来的。
    看着那满屏幕从网上复制来的文字，苏曼：“……”
    她无语，还有点生气：【你干什么啊。】
    质问的语气，但隔着屏幕，文字传达不出态度，周诚璟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了，马上回过来：【没干。】
    【你不来，我也就只能干干自己的手，没意思】
    因为收到消息后，苏曼是隔了几分钟才回的，周诚璟知道今晚她和另一个男人睡一间房。
    他本来就是骚扰，故意说浑话，想和苏曼调调情。但是，发出去之后……
    顺着这个话题，周诚璟突然警惕：【怎么没秒回，你刚才不是在做爱吧？】
    苏曼：“……”
    【没有！】
    周诚璟不相信，非让她开视频，要查岗。
    苏曼反手挂掉他的通话请求，真的服了，到底谁才是第三者啊，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
    她通知周诚璟：【我要把你拉黑了。】
    周诚璟：【别，我闭嘴。】
    苏曼并不怎么信任这个人，继续操作。
    果然，第二天要回程的时候，周诚璟还让王力两个坐他的车。他趁着出发前王力去上洗手间的功夫，挺不满地质问苏曼：“不是说不说了吗，怎么还要拉黑我？”
    苏曼没说话，幽幽看了他一眼。
    真正老实的人，不发消息，是不会收到红色感叹号的。
    周诚璟自曝其短，反应过来后，闭嘴了。
    这次，苏曼先一步开口，在王力之前，说自己坐车太久不舒服可能会晕车，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周诚璟听着这个熟悉的借口，嘲讽地，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
    他们两口子，都曾为了脱离他的魔爪，努力过。
    不过他对王力毫无兴趣，两人各自紧贴车门而坐，中间的距离像隔着一道银河。周诚璟抱着电脑，目不斜视，回了三个小时邮件。
    司机先送的苏曼他们，到小区楼下，周诚璟终于暂停工作，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看着王力下车，听王力道过别，特意喊了一声苏曼：“曼曼……”
    如此亲昵的称呼。
    不光苏曼，王力也愣了一下。
    苏曼猛地回头，警告地瞪向他，王力也看过来。不过他应该是没反应过来，眼神里只有茫然，没有怀疑。
    周诚璟视线落在王力身上，丝滑改口：“慢慢做，我要的是创意，而不是规定时间里赶出来的几张废纸。时间可以给你放宽几天，加油。”
    团建之前，周总是给他安排过一个重要的、真正考验能力的活儿，要得很急。
    王力想起来，迷茫的眼睛逐渐变得坚定，说：“谢谢周总，我会努力的。”
    周诚璟颔首，眼神和苏曼碰了一下，然后小幅度扬了扬手机。不动声色地，提醒她把自己放出来，以及赌约的事。
    他不再开口，车窗升上去，低调奢华的豪车一点点驶离视线。
    苏曼暗暗松了口气，回头，刚好和王力对视上。
    她其实是有一点心虚的，紧张之下，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他……”
    可刚开起了个头，王力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略有慌乱的转移话题：“周总给派了个活儿，他怕我做不好吧，没什么，你老公搞得定的，快回家吧。”
    苏曼微愣，想明白原因后，有些心冷。
    两人上楼，苏曼找了个时间，把周诚璟拉回来。
    几乎是瞬间，她收到对方发来的：【抱歉，曼曼，我只是想和你说句晚安。】
    王力遮掩的话还在耳畔，苏曼盯着屏幕上那行字，突然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