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听后沉默了很久。
    她没有想过顾言轩会在这么久之前就注意到自己。
    她明白，一味地回顾过去并没有什么用，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握好当下。
    姜念将头埋在顾言轩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有些闷：“言轩，对不起。”
    顾言轩失笑，“有什么好道歉的。”
    姜念抬眼，对上他认真而又幽深的目光，“你愿意让我重新认识你吗？”
    顾言轩嘴角噙着笑，“好。”
    他低头吻住她唇瓣，浅尝辄止，气氛缱绻得不像话，姜念耳根一红，慌忙把手抵在他胸口，“我们，不能再做了。”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顾言轩看她媚眼如丝，敞开的胸口出都是自己留下的牙印与吻痕。
    他用被子将她裹好，手放在她的腰上，缓缓道：“好。”
    整整睡了一天后，姜念恢复了精力。
    她的身心从来没有如此畅快过。
    两人疯狂做爱，再加上休整的日子，所剩假期已经没有几天。
    温泉旅馆的后方有一条小路，直通山下的商业街，姜念想去逛逛，甚至特意穿了浴衣，头发松松盘了起来，垂下几缕发丝。
    浴衣是粉色的，上面有大朵的樱花图案，姜念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玩偶，觉得很新奇，在镜子前左右打量。
    顾言轩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
    “好像缺了点什么。”顾言轩说道。
    “嗯？”姜念将自己从头看到尾，“有吗？”
    顾言轩点点头，评价道：“发饰不太搭。”
    姜念的发间只用了一朵小小的樱花点缀，经顾言轩这么一说，发饰显得有点太过小家子气。
    姜念去自己的行李中翻找起来，她记得清楚，来时戴了一盒自己做的发饰。
    很快，她找到了一根发簪。
    发簪是木质发簪，刚好主要的饰品就是樱花，但姜念做的可要比店里的精致许多，除此之外，她用了小珍珠作为点缀，既没有抢去樱花的风头，还显得华丽许多。
    顾言轩把发簪插入她的发间，果然姜念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
    两人站在镜中，姜念看着一身休闲装的顾言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言轩，你也去把衣服换上。”姜念吩咐道。
    “嗯，”男人有些犹豫，“真的要换吗？”
    姜念点点头。
    顾言轩的人生中，除了西服就是休闲装，他没办法，只得在姜念的催促声中将衣服换了。
    出来时，顾言轩有些局促，但姜念看到他无疑愣了一会儿。
    藏蓝色的浴衣穿在顾言轩身上，衬得他不再像往日那般难以接触，头发蓬松地垂下来，看上去很柔软。
    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顾言轩。
    见姜念迟迟不语，顾言轩迟疑道：“不好看？”
    姜念立马咧嘴笑了笑，挽上顾言轩的手臂，“怎么会？顾总穿什么都好看。”
    顾言轩很受用，拉住她的手，两人慢慢走出了温泉旅馆，顺着小路朝商业街走去。
    商业街配合了旅馆，整体都是日式风格，姜念惊喜地睁大眼睛，拉着顾言轩朝人群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