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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长公主(np,骨科)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NP人
玄扶桑笑语盈盈,“从一个少年那里学来的。”
她的表情明显不是认真的。
虽然心怀疑问,明知不太可能,但云岑还是敏感地竖起了刺。
甜蜜的外衣包裹下,里层的血腥不自觉有丝泄露。
他正了正神色,缓缓从齿间磨出一个利字。“谁?”
玄扶桑无视他骇人的气场,看着他的眼睛,淡淡说出两个字。
“表哥。”
云岑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神情无奈。
哪怕微皱着眉,少年的容貌依然比漫天晚霞还要艳丽。
“阿桑,你能不能别总拿他打趣我呀。”
他眸中满是宠溺,摩挲了下她的后腰,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软了语气。
“我知道错了,你不能一直抓着不放吧。”
自那天说开以后,阿桑像是寻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
一旦抓住机会,就要拿卫戎逗他。
刚开始,一些小玩笑,他每次都会当真。
然后,阿桑就会毫不留情地,用温柔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话语将他逗弄到羞恼。
让他万分后悔自己的疑神疑鬼。
渐渐地,云岑开始习惯。
以至于现在,他已经完全脱敏了。
一涉及卫戎,他就下意识认为是玩笑,完全不可信。
玄扶桑浅浅一笑。
云岑这样的反应,正是她调教的成果。
玄扶桑语带赞赏地点点头,“云小公子真聪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她轻轻踮脚,偏头飞快亲了他一下。
她向来都奖惩分明。
瞬间,云岑的眼睛被再次点亮,欲望也卷土重来。
他刚要低首噙住她的唇,就被她以手阻挡。
“我说从一位少年那里学来的,是真的。”
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她凑到他耳边。
“在我搜寻到的众多医书中,有一本,是令王所着。”
令王,出了名的天资聪颖,荒淫无度。
云岑先是一愣,随后,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云岑呢?”
玄扶桑盯着他,问道:“莫非是哪个美人教的?”
云岑面上先是有一丝难为情的尴尬闪过,很快又转为藏不住的愉悦欣喜。
他比她要高,此时却低下头,伏在她肩头。
沉醉在玄扶桑的香气里,云岑忍不住痴痴偷笑。
他一呼一吸的温度,笑声带动胸腔的颤抖,都毫无阻隔地传递给玄扶桑。
她听到他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
“阿桑,是吃醋了吗?”
又热又痒。
玄扶桑浑身一个激灵,控制不住闪躲了下。
碍于腰上的手锁住退路,她只能往他怀里缩去。
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没有啊。”
云岑觉得,她是介意的。
可少女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看得一阵心痒,性器更是兴奋激动。
“我说了,阿桑你不要太生气。大概,也算是一位美人教的吧。”
玄扶桑微微皱眉,潜意识想要挣脱他。
云岑笑出声,手中动作更紧,将她深深埋入自己怀里。
他内心忐忑不安,又欣喜若狂。
不敢看她,云岑只望着四下无人的长廊小声坦言。
“应该是叁月底吧,我做了个梦。”
他顿了顿。
“梦见藏书阁里,阿桑你,你正对着我解了衣裳,我上前,将你……”
“别说了!”
玄扶桑用力推开他,捂住耳朵。
他做了有关她的春梦,居然还好意思说给她听!
玄扶桑忽地想起叁月底那场雨。
那日,云岑跑来和她抱怨房中被母亲安排一个女孩。
想来,是梦遗被下人发现,告知了云夫人。
云夫人这才突然在他房中强插了人进去。
她又发现,他突然变得有些守礼的反常,似乎也是那段时间开始的。
不顾他眼中的歉疚,玄扶桑转身便走。
他紧紧跟在她身后,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
“阿桑,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别不理我。”
玄扶桑只停住步子,没有转身看他,但这足以让云岑心头泛喜。
“你那东西没冷静下来的话,别离开这儿。”
云岑瞥了眼下身,是有点明显。
“阿桑可以帮我吗?”他小心翼翼。
“你不是很有悟性吗?自己动手吧。”
玄扶桑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了踪影。
“可自从船上那次以后,我自己就再也弄不出来了!”
这么多天以来,他都要憋死了。
一听这话,玄扶桑更气了。
她很是恼怒自己的无知,竟然全然没察觉云岑的变化。
她把云岑当孩子看的时候,人家却早已意淫着她自慰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刚好禁欲了。”
“令王死时,还不满十八。云小公子可别忘了,年少纵欲伤身。”
玄扶桑没好气地冷冷道。
“可是……”他语气可怜巴巴的,“可是禁欲伤心啊。”
玄扶桑无声冷笑,直接甩开他的手。
“别跟过来。”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阿桑!”
云岑的哀声挽留,丝毫没有阻拦她的脚步。
他不是不想强留下阿桑,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但又怕那样会惹得她更生气。
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走掉。
“殿下,又有卫世子的来信。”
烟雨将信纸呈上。
她注意到殿下回来时的神情并不是很高兴,
玄扶桑将信打开看了看,便又重新将信纸放回去,让她收好。
烟雨下去时,瞟了瞟玄扶桑的神情。
殿下的心情似乎没有什么好转。
看起来,也并没有要回信的意思。
就和前叁次一样。
钱放觉得自家世子最近有些奇怪。
跟在世子殿下身边许久,钱放对于自己主子的情绪变化,还是有基本辨别能力的。
他记得,之前每次去栖鸾殿,世子面上虽不见明显笑容,却在眉眼里融着暖暖笑意。
可是,大约是十几天前,世子似乎突然变得焦急担忧起来。
后来,又好像生了闷气。
这实在罕见,连钱放都不敢确定。
那几天,殿下并没有和以前一样,长时间呆在栖鸾殿里。
殿下只是在栖鸾殿附近徘徊。
而几乎每隔一柱香的时间,殿下就会进一趟栖鸾殿的门。
很快,殿下又会出来。
钱放很是费解。
殿下看起来不是去看书,倒像是在找书。
再后来,传来行宫中的消息,陛下他们八月十一便要回来了。
他还以为,以殿下和长公主的交情,就算殿下生性不喜热闹,最起码也会开心些吧。
结果一天天过去,殿下的脸色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冷了。
那种冷,和平日基于本性的清冷完全不一样。
摆明是心情低落消沉。
“殿下今天不去栖鸾殿吗?”。
钱放踏着一进门,便习惯性地将桌上凉透的茶倒掉,又添了杯温茶。
哎,这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世子总是经常发呆。
好像魂魄被什么吸走了一般,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世子的异常太过明显,连太皇太后都惊动了。
殿下却只说没什么。
沉神医倒是给殿下看过。
只说可能是天气原因,殿下有点心浮气躁,身体倒的确没什么大碍。
钱放的到来,让卫戎回过了神。
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书已经停留在某一页很长时间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又神思不属,卫戎双眸一黯。
他低低回道:“不去。”
卫戎合上书,下意识行至窗边,望了望栖鸾殿的方向。
低喃道:“反正,她明日就回来了。”
那一双眼眸,像是结了百丈冰的深湖。
坚硬的冰层之下,隐隐流淌的,不知是希冀还是失望。
而在其中挣扎求生的情绪,更让人看不真切。
钱放有些听不懂。
殿下口中的她,是指长公主吗?
可是,殿下去不去栖鸾殿看书,和长公主明天就回来了有什么关系?
下午,更让钱放不解的事发生了。
世子居然推翻了上午说的话,又去了一趟栖鸾殿。
他几乎从没见过殿下改变计划,殿下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