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这话一出。
    许久都没有再吭声，空气中的气息都好似凝住了，俩人沉默对视，江一橙在等他说。
    顾青山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呢？
    说出来像是在卖惨，可她也已经见到了他的惨样了不是吗？
    他张了张嘴，顿住了。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抽出鸡巴把人抱了起来，抱到怀里，又重新塞了回去。
    江一橙就这样压在他身上，被他抱着。
    她一时有些无语，这男人果然精虫上脑。
    “你再磨磨唧唧我就生气了。”她拧起眉起张嘴咬他肩膀。
    顾青山疼得抽气，她松开后，上头赫然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我没有不想跟你说，只是不是怎么说而已。”
    事实上他小时候也不知道他跟别人不同，他也会好奇地问外婆为什么别人有爸妈而他没有，而外婆只告诉他爸妈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不会回来。
    当时小小的他相信了。
    逢年过节都会在巷口等，可是等呀等呀，别人都等回了爸妈，他却没有。
    再到后来他便没那么执着地去问外婆了，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些人骂他是没人要的小野种是真的了。
    也知道他妈是去破坏别人家家庭才有的他，他那一段时间一度十分厌恶自己，可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他那时候想，也许她也有一点点爱他呢，毕竟他是她的孩子，总会回来看他的吧。
    直到七岁那年他梦碎了，他确实是她的孩子但她并不爱他。
    十二岁那年，外婆去世，他没等来他母亲却等来了他的父亲，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他眼睛里是闪过一丝欣喜的，从未被父爱关怀过的人怎么可能不开心呢，可那也只是一瞬间。
    因为那个人不喜欢他，当时他看到了男人眼里同他母亲一样厌恶之色。
    他顿住了脚步。
    眼神瞥过男人身边比他大了一两岁，穿着光鲜得体的衣服，眉眼间竟有些与他相似。他不禁挑眉，在低头看看自己灰扑扑的样子、洗得发白的衣物，怎么看都十分掉价。
    顾青山从小就懂得看人脸色，所以他很快从男人的眼里看到除了厌恶之外还有嫌他丢人。
    “我不是有给你打钱吗？”
    这是他来这么久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顾青山唇线紧抿不吭声。
    是有打钱，但被外婆帮他存起来了，她怕以后她不在了他没钱读书，也怕他会养成铺张浪费的性子，所以一直穷养他。
    所幸那时候的他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对于他来说有得吃有得穿就行了。
    所以他并不能理解他那个便宜爹眼神里的神色，也只以为他是厌恶他到极致了才会有这种神情。
    “你好，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顾霖”少年同他说。
    -
    顾青山是他父母人生中的污点，这是他从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他，他是他哥的少年身上得知的。
    顾青山母亲是酒吧里卖酒的，看上了每晚去喝酒的顾父，一来二去，俩人产生了摩擦暧昧丛生，成年人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而然便发生了，直到她怀孕，顾父才告诉她，他结婚了。
    结婚了怎么办呢？他会离婚吗？当时他跟她说了会离婚娶她，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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