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的知觉重新归于躯壳，南柯睁开眼，发现她还如初时那般伏在沉明琅怀中。
    点点檀香焚尽了最后一点余烬，南柯转回眼神，却发现沉明琅的颈子有些微微泛红。
    她不由得从他怀中爬起来，抬头时正对上沉明琅有些绯色的脸，见南柯看来，一向波澜不惊的沉道子动了动唇，露出有些摇晃的神情：“……我……”
    看他这般，南柯笑眯眯摸上沉道子的脸：“我就说嘛，好一个朗月清风的道子、好一个温柔似水的天骄……这天下哪里就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人呢？”
    她语气揶揄，手指至滑到沉明琅胸前，轻轻点在他心口：“原来那些私密事儿都藏在这儿呢，结果藏着藏着……自个儿都给忘啦？”
    沉道子握住南柯的手，低头轻轻道：“嗯，忘记了……见了你，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可不行，”南柯蜷了蜷手指，指甲尖尖刮过沉明琅手心，“修士最重要的就是修心。你们雁洲人老想着斩想着断，想着六根清净、灵台无尘，却不想着怎么解决……攒来攒去，攒到最后，一个不小心入魔啦！岂不成了笑话。”
    沉明琅没作声，他俯下身将自己埋进南柯颈间，耳鬓厮磨般蹭了蹭。
    南柯摸了摸他的头发，半晌，她听到沉道子在耳旁道：“……我心魔已除，此幻境一过，更有感悟。我感觉到修为松动，恐是进阶预兆。”
    南柯愣了愣，这人怎么一闭眼睛就悟了，就要突破了？这就是天道宠儿吗？她顿时有些小小的妒忌，忍不住哼了一声：“那你这次岂不是要出窍大圆满啦？”
    沉明琅“嗯”了一声，嘴唇挨上南柯耳后轻轻亲了一下：“圆满后，我便随时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所以不能再等了，阿柯，我必须要在突破之前助你结丹。”
    他正过身子，看向南柯时脸还带着薄红，看起来可爱非常。
    南柯本想逗一逗他，只话还没出口就已经给面前青年吻住，倒向身后崭新的床褥。
    浅淡的光晕忽然自沉明琅周身逸散，而后化作一道结界徐徐笼住了整座碎玉山与行宫。
    沉道子抚着南柯脸颊，又逐渐下滑，凡是他指掌掠过之处的衣裙便尽数崩散成细碎的光点。
    随着南柯衣裙消解，沉明琅周身的白色光晕再次明亮起来，那身浅色道袍也随之褪去，露出他赤裸坦诚的身体。
    但是似乎变化并不止这些——南柯微微睁大了眼，她看到沉明琅的双瞳闪烁出金色细碎的神光，眼睑中那一点红痣消失了，转而化作眉心一道金色的神印，将他更衬出几分清冷的神性。
    她隐约能感知到这是沉明琅解开了什么力量。
    但是沉道子似乎并不希望她在这里思考那些琐事，他很快俯下身再次吻她，沿着唇隙密密亲过去，再向下亲吻锁骨胸乳、肋间腹脐，再到那处腿间的秘地，温热嘴唇挨上去的刹那，南柯舒服地娇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