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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都市暴君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狂风不会吹
“她很厉害,我杀不了她。”神代葵失落的瘪着小嘴,闷闷不乐。
林楠一怔,随即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说起来,阴阳体相斥相容,和磁铁的两极一样,只要体内气劲那股淡淡的排斥感仍未消失,就意味着林十三还好好的活在沙漠的某个地方,就像此刻,虽然微弱但那股排斥感的确存在。
林楠神情沉重的看向前方,赛特和几位仙级高手混战在一起,人类方以陀族仙人为首,罗刹游离在暗影中辅助,道本三石和多莱尔为左膀右臂。
四人联手,但战况依旧不容乐观,豹首的赛特身边笼罩着黄褐色神力,那层光芒硬度极高,就算陀族仙人也只有全力出手才能破开,可是等真正的攻击抵达赛达面前,已经被削弱十之八九。
“输了。”林楠长叹一口气,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美军的核手提箱上。
他瞥了眼神代葵:“走吧。”
“去哪?”
“留在这只能等死。”
神代葵想了想,微点小脑袋,轻声说道:“我要去洗澡了。”
林楠错愕的看着她。这巫女肯定是沙漠上所有人里面最不着急的,眼看着古神从坟墓里苏醒,一旦从这里逃脱,很可能会给整个世界带来末日,她竟然还惦记着要洗澡。
或许是不满于林楠诧异的眼神,神代葵哼哼着解释道:“打了一天身上好脏,都是沙子。”
她背部裸露出的几道刀痕已经凝结,被血枷覆盖,林楠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感叹怪物的恢复力。
走了不到五百米,发现一片小绿洲,长着几颗光秃秃的树木,挂着零星叶子,中间有个小水洼。
林楠回头望去,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乌云遮日,大雨暴风,再往前看,却是炎热的沙漠,云层和雨雪都被赛特恐怖的力量蒸发。
败北只是早晚的问题,林楠默然的掏出一根烟,躲在大树底下抽起来,可能用不了多久头顶就会升空一枚火光,在撒哈拉落下。
这里实在太适合动用核弹了。
廖无人烟,基本不会产生误伤,不像在大都市里,扔枚核弹需要牺牲上百万无辜平民。
林楠也想逃出去,可大金字塔笼罩的两公里范围内都被封锁住,半仙也许还有机会,但他只残余不到两成的内气。沙漠化作了牢笼,没法逃脱。
把神代葵约出来的目的也正在此——林楠逃不了,但鳞化状态下的神代葵堪比半仙,绝对能逃出去,反正完都完了,不如拉一个日国的怪物当祭品。
也算为军方立下大功一件,说不定家人朋友都能得到优待。
背靠大树,林楠拿着烟,像玩躲避球似的躲从枝叶间掉下来的雨珠,他耳边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宽大的巫女服从嫩滑的肌肤脱落,没有丝毫的滞涩,这让林楠想起某巧克力打的广告,纵享丝滑。
一段从喉咙里哼出很轻的歌声,从背后的小水洼里传了过来,还有着少女拍打水擦拭身体的声音,林楠心想转过身去的话这幅场景肯定很美妙,狂风暴雨如同末日般的天空,前方还有仙人和古神在血战,他却像个逃兵一样来到小绿洲,偷窥日国的巫女洗澡。这样死也不赖,还能得个舍身杀怪物的英名流传千古。
神代葵哼的歌他有些熟悉,语调带着一丝雀跃,神代葵心情很好,但那首歌的歌词很恐怖。几天来林楠学习了一下日语,简单的基本能听懂,为了对付神代葵他甚至看过不少关于日本的史料。
比如现在的林楠就知道,巫女唱的叫做‘通行歌’,死去的鬼魂哼唱着这首曲子,渡过阴间类似于奈何桥的地方。
林楠脑子里回忆了下关于这首歌的背景,貌似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古日本,民间有不少穷苦人家,天气大旱税收严重,家家户户吃不饱,死在街头小巷的人像苍蝇一样多。
后来,父母不忍心看着孩子挨饿受苦,就把他们带到深山里杀掉,孩子去的时候都很高兴,以为父母带他们出来玩,当大人回去时都掩面痛哭,觉得悲伤愧疚,因为孩子的亡魂会一路跟着他们,为了安度亡魂让它们转生,就会唱这首通行歌。
林楠感觉脑袋有点晕,知道归知道,可神代葵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唱这种歌?她其实并不傻,已经料到今天的结果了?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林楠准备扭过头去看一眼,反正天这么黑,巫女应该发觉不了。
何况,林楠更在意的是神代葵的眼睛。她一直戴着遮盖双眸的白色布帛,那是件法器,再加上蛇化状态下的神代葵几乎全身被覆盖,唯有眼睛的地方保持正常人类。
林楠心想,会不会和修罗道差不多,就像他用纯阳神力死死守住心脏,是一样的道理?
扭过身时,林楠发誓他的理由绝对堂堂正正,绝非想偷窥女孩洗澡,但真正目睹那一切,林楠的心脏狠狠哆嗦了一下,宛如被冰冷的大手攥住。
小水洼,被浸染成猩红的血色,一朵仿若鲜血组成的花以神代葵为中心慢慢向四周蔓延,那些红色的东西全都是最普通的血。
神代葵面目憎恶的拿着一把短刀,如同给土豆削皮一样,割烂自己的皮肤。
这让林楠立刻想到古代的凌迟,而眼前的巫女正在给自己施以酷刑。
世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凝聚在那张绝色的小脸上——神代葵仍旧没有摘下布帛,仿佛时时刻刻都不会摘下,但是从她的嘴角和眉毛能看出浓浓的怨恨和憎恶,像是张牙舞爪的幼小厉鬼。
神代葵抿着嘴手持短匕,从右臂的最上处狠狠一划,血和肉连带着皮肤,扑通落入小水洼,浪花消失后那部分的水面飞速变成红色。
林楠还听见她在不停的重复某个字,以林楠如今的日语底子很轻易的就听懂了她在说什么。
神代葵一直像个念经的和尚似的,重复‘脏’字,好像身上已经脏到了不得不把皮肤割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