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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福运农家:神医娘子不好惹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糖兜
薄衫替换棉袄,枝头绿意繁茂。
眨眼间俩月已过。
冬日的萧条彻底散去,春末夏初,天地万物又恢复到生机勃勃的样子。
翠绿葡萄藤蔓下,一把小巧精致的团扇盖在酣睡姑娘的脸上,纤细的手臂垂落地上,一副岁月静好模样。
睡得正酣之际,垂落的手掌传来湿漉的感觉,饶是睡梦中,还是吓了她一跳。
姚蝉惊坐起,手中团扇落地,那只黑白分布均匀的小狗见她醒来,摇着尾巴欢喜的在她面前直转圈圈。
见她视线投来,欢喜的趴在地上,露出粉嫩的肚皮让她揉搓。
说来也是奇怪,姚蝉最怕就是狗,就算家里养着,平时也不多接触,像是喂食还有清洗之类的都是龙凤胎来的。
就算如此,它最黏的还是自己。
真真是邪门。
这俩月好吃好喝,原先狗崽褪去肥嫩外表,或是因为步入到尴尬期,长大长高不少,但瘦巴巴,有点尖嘴猴腮的模样。
姚蝉起身舒展了下身子。
小狗爬起来蹭她腿,嘤嘤嘤似是委屈。
敷衍似的摸了它脑袋下,示意它自去玩。
见它似是要跳上自己刚才小憩用的胡床,赶紧把它抱了下来,这胡床可是别人送她的,价格不菲。
这玩意可不是谁家都能拥有的。
胡床,别名也叫交床、交椅,是一种可以折叠的轻便坐具,类似马扎的功能,但入座的面并非木板,是可卷折的布,两边腿可以合起来。
分量不重,但是支架是用金属或木头做成,承载人体重量的那面是结实的布料。
有点类似是现代的躺椅。
好点的胡床做工考究,躺上舒服,携带轻便,是最近她的新宠。
“你啊,自己玩,别给我添乱。”
教习了有段时间了,累并快乐着,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唯一让人叹息的是,藕粉生意随着天气逐渐变暖,彻底停工。
那边一停,藕贤阁那边就暂停了进项。
收入锐减,谁能开心。
但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名人效应,她还能收点‘版权费’,这俩月她的同人故事大获成功,每天有不少外面镇子的人慕名而来。
所以,一个月下来,她大概能拿到二三十两的外快。
不过这种生意也不是长久之计。
等这阵风过去了,新的热点出来了,她就要被打回原形。
跟二叔三叔商量了下,要为以后做打算。
他们从藕粉那尝到了甜头,也想着冬天继续干下去,如果想提高产量,就不能只靠山寨那几个天然湖泊。
他们私下也得再开拓新地方。
思来想去,还是包下几个湖泊池塘比较合适。
藕是一年生植物,一般从五月份开始生长,湖里本身有野生荷花最好,不多的话人工种植,到时候池子里种藕再养鱼,怎么看都是挣钱营生。
趁着今天她难得空闲,叔侄几人打算实地考察下。
去年到前俩月藕粉销售期,她粗粗的算过笔账,抛去人工原料房钱,分成到手,大概有二百两的银子。
这是她单人到手的。
算上钱家上次给的不菲诊金,如今手里差不多三百两了。
二叔三叔手里没她多,但差不多也有一二百两。
租湖或者是买下的话,范围不会太小。
乱遭遭想了一堆,时间已过了一刻钟,回过神,瞥见还蹲在地上同小狗嬉闹的龙凤胎。
去年时候,担心他们年龄小,也没安全感,就没送他们去读书,但是又不能一直纵容他们不进学堂。
眼下玩的都要疯了,再不管束,岂不是要成小霸王了?
买湖的事敲定后,就立马在镇子上给他们找名师教导。
“二叔他们都要来了,还墨迹呢?”
姚蝉催促他们快收拾。
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俩孩子正手忙脚乱收拾的时候,大门被人推开。
姚蝉抬头,见到的就是姚青河夫妻面带拘谨的进来。
还未说话,就瞥见了跟在俩人身后的,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后生。
他头上绑着方巾,身上穿的也是白鹤书院的学子服,身形如玉,眉目俊朗。
猛不丁的撞入眼帘。
竟然姚蝉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
那年轻人被姚蝉视线打量,脑袋越垂越低,面上也露出几分红霞。
“咳咳……”
姚青河见状不对,假意咳嗽提醒她。
姚蝉收回视线,很好的掩饰掉面上的尴尬,故作镇定询问来人是谁。
“就是,就是一个熟人介绍的,他说久仰你的大名,加上稍通医理,碰上了难解症状,就想着跟你请教一下……”
“哦,原来如此。”
既然慕名而来,断没有撵人走的道理。
可是他们都已经跟人约好要去看湖,这会就有些微妙了。
“那什么,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边走边说?”
对方也没异议,脸颊挂着一抹羞红跟她们出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谈论甚欢,讨论的也都是医理上的话题,但是说着说着,就不对味儿了。
这年轻人多数都在介绍自己,说如今自己也是有功名在身,是个举人,还把自家良田多少,家中人员有谁,全都一五一十交代了。
就算姚蝉再怎么迟钝。
此时也不可能听不出对方何意。
再看看二叔,还有祝月兰。
他们俩对上自己视线,躲避的那叫一个快。
得。
这哪儿是切磋,明摆着是相亲的啊。
原先还算热烈的氛围,此时变得冷清了许多。
一行人走在田间地头。
湿润的朝雾迎面扑来,青草的香味掺杂着不知名野花的味道混合其中。
“我……”
身后几人逐渐跟他们拉开了距离,似乎是要把空间留给他们。
姚蝉忍不住轻声一笑。
“你,你笑什么?”
小大夫的名号谁人不知,自己以前也是得过她恩惠,当年在书院,如果不是她及时开口,又采取措施搭救,他没那么好运幸免一难。
不然他的坟头草都快几尺高了。
原本以为此生是没机会同她这般人物有交际。
但谁知……
此时她笑了,笑靥如花,像是朝霞万丈,直射自己心间。
他不经意见就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这么纯情的年轻人,也不知二婶他们如何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