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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福运农家:神医娘子不好惹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糖兜
而这一眼,让他那颗麻木冰冷的心,重新恢复了跳动!
刚刚他们都以为,这人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叫也不回应,只能是死亡了。
可是凑到近处一看,才发现她身下还有一个竹筏!
竹筏好,竹筏好,最起码可以断绝她是溺水而亡的这个可能。
手牢牢地抓住那个竹筏。
邬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拿食指放在了她鼻孔下。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此时也停止了前进,他们不敢再往前走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在邬易身上,但他都伸过去许久了,还没给他们透出个信儿来。
这到底是活着还是没活着,快点说啊,这会吊着人不上不下的,真真是煎熬。
“邬易,怎么样了?”
孟驰忍不住开口问了他。
“活着,还活着……”
其实手指冻得已经没有知觉,根本察不出她鼻息,之所以跟人说活着那都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他呵了半天的气,冻得发硬的手指终于稍稍有了些知觉,这次他屏住呼吸放到了她鼻下。
虽然气息极弱,不仔细观察根本观察不出来,但那微弱的气体,证明她没死!
他脸上露出笑脸。
紧绷的身子一软。
那是松口气后的如释重负,但这一下,又险些让他被水流冲走。
身子一个踉跄,千钧一发时他紧紧的攥住竹筏,雀跃的朝身后的人喊道,“她没死,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这种发自内心的呼喊,声音也传出去了很远很远。
连续两次报喜,看来她真的没事!
向峰黑沉沉的脸上也透出一丝丝笑的模样,催促他快些把人拉回来。
邬易大声喊完后,想触碰她脸喊人起来,但是自己的手掌冰凉,都比不过那水温,如何能去碰她?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邬易小心翼翼低头,将脑袋贴在了她的脑门上。
有温度,不是冰凉的体温。
老天终于怜悯了他一回,可以不让他抱憾终身。
脱下湿哒哒的外衣,卷做绳子状,一头绑在自己腰上,一头绑在竹筏上。
他拉着姚蝉往河边走。
这时候就能看出有人接应的好处了。
有向峰他们在,汇成路上邬易几乎没耗费多少精力,就把竹筏拉回了岸边。
“谢天谢地,谢谢佛祖保佑,谢大家保佑小大夫逢凶化吉!”
那些寨子里的小少年看见她活着到了岸上,竟然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知道他们是真情流露,大家心里何尝不是涌出一股股的感动?
孟驰看了下地形,“也该谢谢那人把姚蝉当累赘,对方估计没想到咱们会来找人,情急下把她推到河里,想让她自生自灭,可他忽略了今日的天气。
更没想到水面上冻速度会这么快。
如此一来,这个竹筏才会在河面上被冻住,她才没离开咱们的搜寻范围内。”
要不说人经验多呢。
他这么一分析,得出的结论跟事实也差不了多少了。
寒夜里,几人被水打湿的身子不停打着摆子。
邬易没听见身边的声音,半跪在地上,小心的拍打着她的脸颊,叫着她。
可姚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何都叫不醒。
她身上衣服大部分也被水打湿了,更过分的是,脚上只穿着两只同样进水的毛袜子,竟然连鞋子都没有。
邬易也是慌了,不顾自己身上湿哒哒,还在打颤,竟然要抱着姚蝉回去。
还好被孟驰拦下了。
“现在回去,等到家的时候,她不死也得掉小半条命,现在只能先回那个洞穴里,里面东西齐全,也能暂时当个落脚地,里面有柴,生了火,把她衣服烤干,再喂给她些热水。
邬易,你自己也得取暖……”
他说着说着,又狠狠打了个喷嚏。
外面这种温度,他要真的是湿哒哒回去,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好,好!”
邬易想抱起她,可是胳膊上的痛楚让他刚站起来,又不争气的倒在地上。
他两只手上的拳头,一片青紫外,还簌簌的往外淌着血!
“还是我来吧!”
向峰蹲在地上,轻而易举的把姚蝉背了起来。
“时间紧急,唐突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回了那个洞穴。
不过因为地方小,他们只在里面囫囵的换了下衣服。
等到姚蝉被背进来时,洞穴里面已经烧上了柴火,架起了锅,煮起了热水。
孟驰吩咐手下的兄弟多去捡些柴火来。
等水烧开后,拿洞穴里搜出来的碗,就着热气灌了两碗。
他喝完又给邬易他们喝。
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这么多人在这堆着也不是个事,这里面他稍稍年长几分,就大致安排了下一步的事。
他带着兄弟们先回去。
准备好马车干净衣物还有食物过来。
向峰则负责回去跟姚家邬家的人报个信儿。
就说姚蝉已经找到了。
“可是……”
向峰倒对这个安排没什么异议,他就是担心邬易跟姚蝉他们俩人在这能不能顶得住。
“这不用你担心了,回去后快些冲个热水澡,多吃些热乎的东西,再灌点汤药,不然明日要得风寒的……”
“那咱们等等吧,等一会邬易身上衣服烤干些,一道回去。”
孟驰看着这个愣头青。
真的是万般无奈。
难道他以为,邬易现在这个模样,会离开吗?
自己这么安排,无非也是想让他单纯跟姚蝉在一起,平复下最近几日的惊慌,顺带给他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消化下今日听到那骇人的真相后的消极情绪而已。
向峰也是关心则乱,也忘了刚听到的那些惊心动魄的秘密。
这会姚蝉是找到了,是稍稍有了些安慰,但这并不能抚平得知父母双亡的真相带来的冲击。
是他太高兴忽略了这一点。
换上干燥衣服喝了两碗热水后身体确实暖和许多,他跟孟驰一前一后离开洞穴,还没下山的时候,身后有道沙哑声音叫住了他们。
是邬易。
俩人示意同行的年轻人先离开。
询问邬易有什么事。
邬易收拢手掌,静静地看着碗里水纹荡漾,恍恍惚惚很长时间,他才抬起头,声音沙哑粗粝,“今天的事不要跟姚蝉说,今晚,就当我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