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小姐，如果你真的要对付神族，我没办法帮你。”
    “但我亦不会与你为敌。”
    “站在个人立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如果神族有一天要对付你，我一定会离开白家，以个人立场站在你这边，对抗神族，但不能用白家的力量帮你。”
    “因为白家是神。”
    “挺好了。”君九笙喝一口水，抿着唇瓣笑了笑：“你去换灵州吧。”
    白紫苑点头，起身往房间里面走去。
    君九笙坐在位置上，手指轻轻摩擦着茶杯边缘，眼中的光明明灭灭，让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灵州出来，在她对面坐下，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比起白紫苑，灵州就直白多了。
    君九笙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和尚的样子，站在喧闹的拍卖场，却让人觉得宁静。
    他的身上，有一种宁静淡然的感觉。
    君九笙笑了笑：“灵州，还好你的头发又长出来了。”
    “不然看着可能有些别扭。”
    灵州一听这话，有些失笑：“当年东方夙离被佛门镇压，魂却分散各地，我们那个时候都以为他真的被镇压了。”
    “可后来遇到他，发现他做的那些事情后，我才发现，当年的镇压不过是我们以为。”
    “除此外，都是他自愿。”
    “你们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君九笙淡淡道：“灵州，我们做个交易吧。”
    灵州听到这话，神色微变：“交易？”
    “对。”君九笙看着眼前的人，淡淡道：“交易。”
    灵州问：“你想做什么？”
    “就是想做点报复性的事。”君九笙语气淡然，仿佛并没将事情放在心上，就是随意这么一说。
    灵州看着这样的她，有些担忧。
    她现在的样子，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她也很冷漠，可不会让人觉得连灵魂都是冷的。
    如今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连灵魂都是冷的。
    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拥有温度了。
    连灵魂都变得冰冷。
    灵州看着她，沉默许久后道：“傲月从东方夙离身边回来后，告诉我，你当年主动献祭可能和一个叫君笙的女人有关。”
    “是那样吗？”
    又是君笙……
    君九笙轻叹一声。
    短短的时间里面，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嗯。”君九笙看着灵州，没否认，直接承认了：“她是一半原因，另外一半原因是夙离。”
    “匪夷所思。”灵州道：“他居然有未婚妻。”
    “不过我对那个女子也挺好奇。”
    “我也好奇。”君九笙笑了笑：“毕竟当年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东方夙离还亲口承认是他的未婚妻，一气之下就献祭天了，现在想想，我其实挺亏，因为那个时候都没看到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看到了，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那个时候会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君九笙想了一下。
    最后觉得是因为那个时候事太多了。
    先是苍天出事。
    再是夙离。
    还有她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