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缓缓闭上眼。
    她知道了。
    她明白纳兰辰口中所说的‘很久很久以前’指的是什么时候。
    八岁那年的初夏之夜……
    “真是没想到，真正的超级天才，居然会是慕清浅。”
    “这个月如霜也真是的，你说你偷什么不好，非要偷别人的光环。”
    “天赋这种事，是你想偷就能偷的吗？”
    “这一次还要多亏了太子殿下提议要重新测试天赋，要不然月如霜是不是打算骗我们一辈子啊？”
    “真是不要脸，连这种坑害姐妹的事都干的出来。
    我看当初慕清浅的死，也跟月如霜有关吧？
    这个女子怎的如此蛇蝎心肠？
    简直是太坏了。”
    “……”
    月如霜嘴角突然露出傻傻的笑，她睁开眼，看着纳兰辰，一直笑啊笑。
    这一幕，让人看上去，觉得她非常不正常。
    尊主发话，示意所有人散了。
    月如霜一直傻笑着，走出测试大殿。
    “如霜。”纳兰辰突然叫住她。
    月如霜缓缓停下来。
    “那一年的初夏之夜，到底，是不是你？”
    月如霜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太子殿下，您觉得呢？”
    纳兰辰一下白了脸。
    月如霜迈着步子离去。
    她的事情暴露，纳兰赫发了话，下了命令，整个月家，除去所有声望，没收所有财产。
    一夜之间，月家地位声势，一落千丈。
    以前的繁华大家族，转眼没落凋零。
    当天夜里，慕清浅就听说过了一件事。
    听说白天，月如霜刚走出测试大殿，就疯了。
    见人都喜欢叫‘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待所有人都散去，神染望着那抹纤细瘦弱的背影，方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金十二星的天赋？是我看错了吗？”
    三护法：“鬼医，你绝对没看错，小美女的天赋，竟然跟我们夜帝一样。简直太帅了对不对？”
    慕清浅哪里知道，三护法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成了她的小迷弟。
    从里到外，对她简直欣赏到不要不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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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殿下。”圣园后庭，沐瞳持剑而来，站在凉亭外。
    云夜皇看了一眼月色，“都准备好了？”
    “是的。今天出现在测试大殿的所有人，都已被属下聚集起来。
    包括皇上太子司慕白都在内。
    只有我们的人，不在。”
    “很好。”云夜皇微勾唇。
    “殿下，您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我们不告诉慕大小姐一声吗？
    让慕大小姐知道您做了这件事，或许她对您的态度会有所改变。”
    “那丫头啊，倔的很，断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消去对本尊的憎恨之感。”
    沐瞳静静站着。
    “罢了，开始吧。”
    云夜皇拂袖，一只血红色的小鸽子出现。
    那只鸽子，非常特殊，全身红的似血。
    包括眼睛，嘴唇，都像是滴着血，颜色鲜艳漂亮。
    血鸽落在沐瞳手背上，沐瞳看了云夜皇一眼，心里却是狠狠一疼。
    叹了口气，他带着血鸽离去。
    云夜皇负手而立，月光映衬下，才会发现，他脸色略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