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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魅魔他穿错书了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采采来了
傅景琛将他眼睛上的领带给解开,又拿了湿巾,细细的给他擦拭脸上沾的脏污。
先生,要让顾医生来么?
嗯,通知他过来。
吩咐完了司机,傅景琛的手腕被人拉了拉。
江糯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不回家,我要去看个人。
谁?
江糯想了想:朋友!
虽然,是个疑似骗子的朋友!
江糯微信上还有溯溪发来的地址,而车上有现成的小医药箱,他用不着再下车去买。
先生,开快一点儿。
现在距离溯溪让他买绷带,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
江糯想早点去看看溯溪。
溯溪在他的印象里,身子骨弱的不行。
在江糯的催促下,司机再次提速。
还好溯溪给的地址离他们不远,用了大概五六分钟,他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时间太短,江糯又记挂着溯溪,傅景琛在车上连跟他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提检查他有没有哪儿受伤。
溯溪?
江糯在前面走着找路,傅景琛则是拎着医药箱,跟在他身后。
这地方很偏,路灯年久失修,如今只堪堪散发着微弱惨黄的光线。
江糯按着地址,停在了一个简陋小房子面前。
溯溪,我来了。
江糯敲了敲门:你在不在这里面啊?
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江糯正要走的时候,不死心的又多了个语音电话。
拨完,声音响在了屋内。
江糯面色微微一变,看向了傅景琛。
傅景琛不用他开口,一脚将门踹开。
门一开,江糯立马跑了进去。
在只铺了薄被的床上,江糯看到了昏迷的溯溪。
最让他慌的是,溯溪唇角还有没干的血迹。
先生,他,他
还有呼吸。
傅景琛俯身,探了探溯溪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好歹还没有彻底断气。
我们把他带回去。傅景琛让司机抱着溯溪,将人迅速带回别墅。
他不止顾缪一个私人医生,他还有个医疗团队。
等江糯和傅景琛把溯溪带回去时,别墅专门特设的医疗区,已经准备完毕。
溯溪被医生推去治疗。
江糯靠着墙,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低声道:先生,我刚才听着溯溪的呼吸已经很弱了。你说,你说他能治好么?
傅景琛不是医生,给不了回答。
又等了片刻。
傅景琛把他带到椅子上坐着:糯糯,他已经在接受治疗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江糯茫然:我好好的啊。
他除了被敲闷棍,别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而且他身体很健康,之前体检的时候,所有的传染病都排除了。
傅景琛没理会他的说辞。
江糯被按着不能动,傅景琛垂眸,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着。
脖子的痕迹,是最先被发现的。
红到紫黑的大片淤痕,被江糯本来白到发光的细腻肌肤一衬,视觉效果上,十分骇人。
傅景琛看到这些痕迹,情绪险些控制不住。
他精心养着的小孩儿,每天牛奶补品的补着
现在,竟然被人伤的这么重。
傅景琛闭了闭眼,压着眼底浮现的戾意。
跟我过来。
傅景琛把他牵回卧室,随后关了门:把衣服脱了。
江糯:?
江糯张了张嘴:这不好吧。
虽然他在馋大魔王的身子,可现在溯溪还在治疗,他不是什么放浪的小魅魔。
傅景琛晦暗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停顿几秒后,薄唇吐出一个单音节:脱。
江糯:
江糯这次是看出来了,大魔王冷着脸,分明只是要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江糯低着脑袋,怏怏的:好吧。
他乖乖把扣子解开,站在大魔王面前,由着他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检查。
后背怎么也有刮伤?
我是被他们拖到屋子里的。
膝盖跟小腿的青紫呢?
他们拖我的时候,碰到比较硬的东西了。
脚踝怎么肿了?
脚踝?江糯一愣:肿了吗?
他就说脚踝怎么一直在疼,可他又急着找人,必须得走路,所以强压着疼,没在太意。
此刻环境放松下来,他再被大魔王一提醒,疼劲儿后知后觉的传到了脑海。
嘶。
江糯懊恼:你要是不提醒我就好了。
不提醒的话,他疼的好像还没有这么厉害。
傅景琛沉默,看着他越来越肿的脚踝,呼吸不自觉又沉了几分。
江国栋。
他得死。
傅景琛调整了下呼吸,起身去给江糯拿了替换的干净衣服。
等衣服穿好,江糯还要去看溯溪。
可他脚踝肿的太高,这会儿踩在地上,已经站不稳了。
搂着我。
傅景琛低低说了声,下一秒,他将跌坐在床上的少年,打抱到怀里:我带你去拍个片子。
江糯不瞎,能看出来大魔王的心情,这会儿有多差。
他点点头,没说先去看溯溪的话。
就在江糯去拍片子的时候,褚白跟邢一也全在目的地。
褚白带来了警察。
邢一井没有在屋子里,屋子里只有李勇凉透的尸体。
尸体的致命伤,是嗑到脑门后,失血过多造成的。
江国栋没能跑得了。
绑架,勒索,故意杀人,他的罪名一个都洗不了。
被关在房间里的右枝,看到男朋友的尸体后,整个人都傻了。
她想扑过去,却被警察拦住。
都怪我。
她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都怪我勇哥如果不是被我叫出来,他不对变坏的。
是我害了勇哥。
她哭到几近昏厥,警察则是竭力安抚着她的情绪。
江国栋被带到警察跟前,他浑身是伤。
褚白笑笑,只是笑里没有丝毫温度:犯罪嫌疑人要跑,被好心路人见义勇为,控制住。路人是不是得发个锦旗?
且路人压根没露脸,江国栋被打成这样,也找不到人追究责任。
警察将人都带了回去做笔录,由于事情牵扯到江糯,警察还过来亲自询问了江糯。
褚白跟着过来的。他过来的时候,江糯坐在椅子上,脚踝上涂了药。
韧带拉伤。
傅景琛对褚白说了句:最近要好好休养。
褚白脸色阴沉,看看小崽肿了的脚踝,以及脖子上的痕迹,只觉得把人这么送进去,还是便宜了他。
哥,我没事。
江糯拉了褚白的手,难得没跟他呛声:脚只要不动就不疼。
褚白蹲下来,手指碰了碰他没肿的地方。
糯糯,抱歉。
向来不着调逗弟弟的大影帝,一开口,嗓音有点沙哑:哥没照顾好你。
江糯摸摸他的脑袋,哄他道:你别瞎揽责任了,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是我要跟着人过去的。
好啦,我这不是全乎着呢,你别难过了。
江糯努力哄着伤感的哥哥,最后,还给了哥哥一个抱抱。
傅景琛睨着一大一小抱在一块儿,眉头皱了皱。
怎么这么黏糊?
鉴于傅景琛这里有现成的医疗室还有医生,褚白郑重的把弟弟交给了傅景琛。
景琛,我弟弟在这儿暂住几天,他身体要有什么不适,还麻烦你立马通知我。
嗯。
褚白听着傅景琛看似冷淡但实则允许的回答,继续感动:你今天晚上对我的好,我会牢牢记着。
景琛啊,以后但凡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张嘴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褚白豪迈的放着话:不用跟我客气。
傅景琛瞥他一眼,没搭话。
褚白眼神闪了闪,加了两句话:对了,我只能把你当好兄弟,别的可不太行啊。
啧,我要是有妹妹,一定让他嫁给你。
褚白虚伪的给着承诺:可惜了,我没有妹妹。
傅景琛闻言,指看了眼江糯:你不是有弟弟么?
褚白脸色微变,想也不想就直接道:你少做梦。
话一出口,他也觉得有点不妥,于是找补道:唔,我的意思是说,我弟弟年纪小,还要上学,跟你不是很合适。
你要真想找对象,我给你介绍啊,我认识的人个顶个的好看。
不需要。
傅景琛拒绝了他的拉皮条: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带他去休息。
行吧。
褚白看看弟弟,还是有点舍不得。他压低了声音,问着弟弟:小崽,你要不要跟哥哥走?哥把工作推了,这段时间就好好照顾你。
江糯摇摇头。
不要,我就在这儿养着,而且先生救了我的朋友,我要留下来看情况。
江糯态度坚决,完全不跟哥哥走。
褚白没法子,只能遗憾的离开了。
他走之后,给邢一打了电话:煤球伤着了,你怎么没来看看?
邢一靠着棵树,目光落在不远处。
他的语调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我问了江国栋,有人打算花钱把煤球买过去玩弄。
小白,你说这种敢打煤球主意的人,我该怎么做?
褚白:
褚白顿了顿:留条命。
嗯,知道了。我明天去看他。邢一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起来。
江国栋的例子,已经让他长了教训。
对小煤球有威胁的人或者事,他一秒都不能耽误。
他家的球,只需要无忧无虑长身体,努努力力学个飞,飞不起来也没关系,有哥哥叼着。
总之,碰他的小球,就该后悔。
别墅里。
在经历了三个半小时,溯溪的情况最终稳定下来。
顾缪走出来的时候,幽幽道:他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命大。
他身体都快成筛子了,哪哪儿都是病。
顾缪擦了擦额头,叹气:我差点被这美人给砸了招牌。
江糯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想往病房里看:顾医生,他现在醒了吗?
还没,估计还得睡一会儿。
医生暂时得以休息,江糯想看溯溪,也是被傅景琛给抱着过去看的。
病床上。
溯溪苍白孱弱的躺在那里,呼吸轻到仿佛随时要消失。
江糯看的有点揪心。
先生,你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听顾缪的描述,溯溪的身子,是被人刻意的折磨成这样儿的。
江糯都不敢想,他这是遭了多少罪。
傅景琛知道怀里的小孩儿心软,他放低了声音哄:放心,有顾缪给他调理身体,他以后会好过一点儿。
你要是真想知道他的事,等他醒了再来问。
傅景琛耐心哄了小半天,江糯这才靠着他的胸口,让他把自己带回了卧室。
先生,你总抱着我多不方便啊,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用一只脚跳着走。
在被傅景琛抱来抱去抱了小半天后,江糯觉得这也太不方便了。
傅景琛没同意:把你放下来,你一个没跳稳再跌倒,然后把伤情再加重?
江糯:
江糯不服气:我也不一定会摔啊!
可不管他怎么说,傅景琛都没把他放下来。
就连洗澡,都是给他在浴缸里放好了水,然后把他抱着躺进去的。
江糯的脚搭在浴缸边儿上。他抬头看着大魔王,红成虾子的身体都差点要蜷缩起来。
你,你还不走吗?
他被大魔王照顾到这份上,自持力已经快用光了!
大魔王再不走,小魅魔就要被暴走了。
傅景琛垂眸跟他对视着:不需要我帮你洗?
不需要!
江糯指着门,撵他:你快点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糯糯:我成了大魔王的随身挂件QAQ
第58章
江糯撵人的时候撵的干脆, 可等他洗完澡,要起来的时候犯了难。
没有大魔王扶着他,他不好动弹。
可人是自己撵的, 如果再叫回来, 有点没面子。
想到这儿, 江糯一只手撑着浴缸沿, 慢慢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 不小心活动到脚踝,疼到他直吸凉气。
地上有被他在浴缸里溅出来的水, 湿湿滑滑的。
江糯伸出手, 想把衣服给拿到。
可他刚捏到手里, 重心就维持不住了。
傅景琛!
江糯吓得呲哇乱叫:我站不住了!
傅景琛守在浴室门口, 压根没走。
听到第一声响动时,他就大步走了进来。
在江糯踉跄着要往地上栽的时候,傅景琛长臂一挥,将人稳稳当当的捞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