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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脸盲症他拒绝养鱼![穿书]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商红药
南仰星站起身将灯关闭,然后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方便温思淼入睡:我能问你个问题,你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吗?
良久沉默,温思淼闭上眼睛。
直到南仰星认为不会听到回答,担心打扰到温思淼休息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温思淼才终于开口:是,是第一次,没人给我讲过故事。
南仰星笑笑:那我可真幸运,成为第一个给你讲故事的人。
晚安。
南仰星说完打开房门走出去,然后又轻轻地将房门关紧。
第二日,南仰星起床后看了眼课程表,只有他一个人有课,以往他也是会要求温思淼陪着的,但这次考虑到温思淼生病需要充足的休息,也就没打算叫人。
南仰星打着哈欠朝楼下走,却看到温思淼坐在那里,看着好像已经等一段时间了。
不多休息一段时间吗?
温思淼摇头,已经好了。
看到南仰星从楼上下来,阿姨赶紧将准备好的早饭端出来,她昨天给温思淼送粥时多少也听到了昨夜的争吵,小少爷,这是夫人让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夫人可真疼小少爷。
南仰星点头道谢,接到手中顺便问了一句:妈妈出门了?
阿姨先叹息了一声:是啊,去公司了,说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真没想到宋少爷居然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要不是他妈,夫人的孩子能说没就没吗?夫人还将他养到那么大,不说像对小少爷这样好,但也是仁至义尽。
碎碎念式批判的阿姨止住话头:对不起小少爷,我说得有些太多了。
南仰星知道阿姨是害怕他太在意那个死去的孩子,说了声没关系,然后专心吃饭。
两人去上课。
现在同学们看见两人凑在一起也不会感觉到奇怪了,对南仰星的看法也有了质的改观,这还多亏了那位年轻的辅导员老师,每次一提起不要通过谣言去了解某个人就会拿南仰星当例子。
毕竟南仰星和温思淼的颜值都不差,有同学也会主动上前打招呼,星星今天是不是又起晚了?老师都已经上走廊了。
另一个同学也搭话,马上期末考试,老师说这节课划重点,星星可要好好听啊。
南仰星一个人都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肯定得好好听。赶紧找了个空位和温思淼一起入座。
老教授踩着上课铃声进入教室。
也是被一提醒南仰星才想起来自己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要是不好好听,那绝对和原主一样门门红灯,说不定又要被辅导员找去办公室谈话。
抱着这样的念头,南仰星找出课本和纸笔,前所未有地认真。
结果往日认真的温思淼这次却一直盯着他看,完全没有听课的意思。
南仰星硬着头皮忽视半天,最后趁着老教授扒拉PPT时询问:温思淼,你怎么了,又不舒服?还是昨天烧坏了脑袋?最后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
温思淼迟疑,似乎在心里挣扎,最后抿了抿唇才开口:星星?
南仰星茫然应声:嗯,咋了?
温思淼扭过头,恢复了往日那副专注的模样,说道:没事,老师划重点了。
南仰星立刻转移注意力,唯恐自己有哪一条没听到。
然后在下课时南仰星就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具体表现在温思淼喊他的频率。
星星。
这是二十分钟内喊得第五次。
南仰星无可奈何,已经适应甚至可以面带微笑:嗯,怎么了?
温思淼看着南仰星的殷红唇角,期末考试,我可以帮你。
南仰星大为震撼,没想到会从温思淼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赶紧压低声音凑到温思淼旁边:这不太好吧?而且这个好像是按学号排的,咱们离得还挺远
不是,我可以教你。温思淼换了个说法。
南仰星也不说出自己是失望还是其他什么心情,虽然一开始也没打算作弊反正很复杂,干巴巴地道谢:嗯,麻烦你了。
微妙。
最后是南仰星兜里的电话打破沉默。
南仰星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发现是把公司当家的南先生,也就是他现在的父亲,啊,爸,我刚好下课,刚打算去公司逛一逛,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南先生听出南仰星这是在担心他兴师问罪,有些无语,但自家儿子他还能打一顿不成?你来公司,我有些事要通知。
南仰星赶紧一口答应,嗯嗯,我这就过去。
35.三号下线
南仰星一踏进公司, 便感受到一股和往日全然不同的气氛,细说的话里面掺杂着紧张以及某种看戏的情绪。
南仰星在集团还是蛮好相处的类型,所有也有大胆子的人主动凑上询问情况, 南少爷, 你这次是干什么的?我听说宋青书栽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清楚。南仰星含糊回答, 南先生让他过也没说详说什么,直说有事情要通知, 估计也得和宋青书有关。
那人没得到正面回答依旧笑眯眯的,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了,我去做工作了。
南仰星没多犹豫, 点了点头直接前往顶楼办公室,但在路上还没忍住和温思淼小声讨论:你说这次是什么原因?南夫人今天也了公司,估计是因为宋青书昨天脑子一热说出的话。
因为已经听南仰星说过昨天发生的事, 温思淼也没有很惊讶,只是客观陈述:南夫人并不是会因为私人感情去影响公司的人, 只有可能是宋青书在工作方面出了问题。
也是。
没一会儿两人到达办公室门口,温思淼主动停住脚步:我在外面等你。
南仰星点头, 应该不会很慢。
敲门进入,脸面长桌坐着乌泱泱的一群黑西装,大概是公司股东或者管理层之类的, 见到南仰星过都面带笑意,将友善的态度摆了出顺便隐晦观察,隐藏住自己的善意或恶意。
南先生见自家儿子过了, 指指比较近的空座位,神情严肃但语气却温和,星星坐在这。
南仰星听话地走过去, 坐得很直。
南先生拍拍桌子,正色道:好了,那就这样,会议正式开始。
南仰星:倍感压力,原所以人都在等他吗?要是南先生告诉他,他一定会更快一点的。
南先生依旧是那副严父的模样,看得出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让星星正式加入公司的管理,接下我会让他参加一些重要决策,也请各位董事多多担待,教导他。毕竟他在这方面确实是欠缺一些经验,各位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
南先生话音还未彻底落下,便有反对的声音响起:大家都知道南仰星很少公司,没有经验是很致命的,他真的适合管理这么大的集团吗?
另一道声音附和,对,说起还是宋青书比较合适。
也有人同意让南仰星加入,南仰星手底下的股份不少,继承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基本没有参加过董事会而已,要正经说,他拥有的权力比在场的人都大。
南仰星:哇,听起他很厉害。
没有经验就不让加入,那经验又是从何而?具体还是要看表现,又不是一开始就继承,表现得不好再反对不行吗?
董事会吵成一团。
南先生敲了敲桌子,办公室顿时安静下。
南先生咳嗦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皱着眉开口:投票表决。
拒绝星星正式加入管理参加董事会的举手。
稀稀拉拉举起三个。
南先生满意地点头,看是绝对的票数碾压:那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刚开始第一个提出不满的人再次跳出,这样吧,让宋青书在一旁辅助好了,这样总归不会有什么大错。
这时门口再次被推开,出现的是南夫人窈窕干练的身影,我反对。
比较老的董事都知道南夫人是要比南先生还要厉害的角色,是那种什么事都听不得反对,雷厉风行的个性,凡事都以公司利益为先,提出反对也不会是因为溺爱儿子。
李董事。南夫人红唇微启,语气十分客气和将文件摔在桌面上的动作相割裂,现在宋青书已经不属于南辰了。
李董事,也就是那个屡次提出反对的人,一脸不敢置信:为什么?
这件事,应该还是李董事最清楚吧?南夫人拉长音调,满是压迫,然后抬手,一边的助理赶紧将桌面上的文件分发下去。
众董事迅速将文件翻阅,一个比一个不敢置信,一个暴脾气的当时就站起猛拍桌子:李仁郴,我倒没想到你居然干了这么多的好事,借宋青书偷了公司多少油水?你说,这些钱都到哪里去了?
李仁郴同样拿到自己的罪证,一时间惶然,这又能说明什么?你们不能因为我反对南仰星进董事会就给我扣屎盆子吧?实在不行,我同意好吧?你们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
众董事看李仁郴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眼神中都染上厌恶,要知道李仁郴干的这些人,最直接受到损失的便是他们。
一位董事将文件甩出去,十足冷漠:填不上亏空,就去坐牢好了。
李仁郴见确实糊弄不过去,干脆转变话锋,摆出无辜的姿态:这种事情都是宋青书一手操作,我并不知情的啊。
回应他的是几声冷笑。
李仁郴脸上神情阴毒,再说了,这些钱谁拿不是拿?我在南辰多少年了,说我看着南辰长大也不为过,你们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过错,就要否定我为公司做的所有贡献吗?本就是宋青书的过错。
没人去搭理他。
在证据已经确定的情况下,这辩解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南仰星在一旁感觉自己看了一出大戏,里面的丑角活灵活现。
南夫人又开了口:把打电话给宋青书,让他立刻过,今日必须将这过错给理清楚。
小助理赶紧拨通内线电话,对面像是一直在等着,秒接,请您总裁办公室一趟,麻烦了。
今日照常到公司,但宋青书其实什么都没做,一直等着裁决的颁布,他已经能预想到自己未的光景,又难言心中的讽刺。
他不过是想往上爬,稳固地位而已,大家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凭什么说他有错。
去顶楼办公室的路上遇到很多人,大多脸上是幸灾乐祸,还有人故意高声讽刺:我就知道宋青书他早晚得栽,整天能力不够格还喜欢摆架子,怕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南家继承人了吧?
一阵嬉笑。
俗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
有人因为宋青书夺了他的位置,一直怀怨,今日可算出了一口气:本就是个白眼狼,要不是小少爷他还以为自己真能坐上这个位置,平时还总是给小少爷摆脸色,软饭硬吃有一套的。
宋青书一脸漠然,眼神已然失去光彩,自行将这些话语屏蔽掉。
没关系,他还有最重的筹码,那就是南仰星的喜欢。
只要像以前那样稍微示弱,然后将过错归咎为脑热,一定可以解决的。
然而宋青书的美梦很快破碎了,等他进入时看到了南仰星身边的温思淼。
是南先生把温思淼叫进的,此刻直视温思淼,宣布:以后温思淼会加入南辰帮助星星进行管理。
宋青书一下子便意识到他确实是可以随便被替代的角色,却仍怀着一份希冀,唤了声:星星
换的是南仰星戒备且陌生的闪躲。
非要概括一下南仰星的心理活动,那便是: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