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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抱上大腿后前男友哭了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鹊鹊啊
第38章 印记
沈时澹探究的眼神看过来, 明嫣神经倏地绷紧。
这沈初阳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来搅局?
都这么久了,还怎么阴魂不散?
明嫣发誓, 她真不知道沈初阳为什么有那么号码,能在被拉黑的情况下,换号持续不断的骚扰她。
明明一肚子说辞,见沈时澹只是静静看着她, 像是在等待她主动交代的意思, 明嫣心里就打鼓, 嘴也变得不听使唤。
“他每次找我, 我都拉黑了。”明嫣底气很足地解释, “他来里城, 我不知道。”
沈时澹倏地笑了笑, 抬手在明嫣额头按了一把, 像是抚摸受惊的小孩, 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
“我没有怪你。我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怀疑你。”手指滑到明嫣耳边,指尖在耳廓虚划了一圈,语调沉缓, “那你要不要见他?”
若是想见面说清楚,他大可以陪着,天塌下来有他在, 更何况,天塌不下来。
明嫣笃定摇头。
在她看来, 她跟沈初阳本就没关系,沈初阳自己跑来满城,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事情。
明嫣将那消息列入骚扰消息,删除并且拉黑。
干干脆脆,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沈时澹对她的举动很受用,嘴角扬起弧度,慢条斯理地切了小块牛排送到嘴里咀嚼。
明嫣注视着沈时澹,她觉着这个男人就算吃东西都姿态闲适优雅,不管是握着刀叉垂眸,亦或者捏着纸巾擦拭手指,总能把微小的事情做的赏心悦目。
一时看得出神,就连沈时澹掀眸看过来,她都没闪躲,沈时澹低声失笑。
他团了团餐巾放到一旁,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指尖无意识轻点,半晌说了句毫无关联的话,“汀园的花该移栽了。”
明嫣从出神里抽离,她动了动嘴唇,“你说什么?”
沈时澹轻笑,“看着我做什么?”
明嫣红着脸别开视线,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我没有看你。”
“是吗?”沈时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哪只耳垂上有痣?”
“左边。”明嫣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脸红地埋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从餐厅出来,明嫣站在门口等沈时澹取车,她裹紧身上外套,手机再次震动了一声。
明嫣不弄拿出来,都预感到是谁发的。
黑色的轿车灯光闪过来,明嫣手机响了起来,持续不断的铃声让她有些心烦。
明嫣目视着轿车,然后按下接听键。
语调不耐烦地说:“沈初阳,你不要再打来了。”
沈初阳愣了一下,接着卖惨,“明嫣,我来里城人生地不熟,就算你不打算原谅我,作为校友,帮帮同学不行吗?”
“没人让你来里城,你不熟悉现在可以回去。”明嫣冷声冷气地说,“我不会见你。”
“可是明嫣,我是为你才来的里城。”沈初阳语气急切地说。
“你要我说几遍,我不会见你,我没空见你。”明嫣说完,抬起视线,黑色轿车驶到面前,车灯故意闪了她一下。
明嫣握紧手机,回复沈初阳的质问,“我要约会。”
“你跟萧扬在一起了?”沈初阳咬着牙,似乎不甘心又追问,“你们住一起了?”
明嫣迟疑的几秒,像一把锋利的刀戳在沈初阳心脏上,无限延长的沉默就是一道审判,压在新鲜淋漓伤口上。
他明明已经后悔了,放弃引以为傲的自尊来挽回明嫣,可他为什么还要迟了一步。
如果说以前明嫣拒绝他,给他冷眼,他觉着那是明嫣的一种报复方式,而那种方式也足以让他牵肠挂肚一阵子。
他天真并且自信地认为,明嫣那样的女孩儿脾气再清高,只要同意过跟他谈恋爱,就会第二次同意。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明嫣真的这么快脱离前段感情,快速投入心甘情愿。
沈初阳不甘也不服气,咬着阴鸷地说:“你说萧扬要是知道你跟我好过,他会怎么想你?”
明嫣面色一凛,冷声打断沈初阳,“我早告诉过你,不是萧扬。是别人。”
沈初阳追问:“是谁?”
明嫣毫不留情按下拒绝键,把手机装进衣袋,假装无事发生。
上了车,沈时澹倾身靠过来,把她按在座椅上垂眸看着,明嫣绷紧脊背,睫毛眨动的频率加快,想必是紧张了。
她提醒沈时澹 ,“后面有车,你挡道了。”
手从胸口滑到了腰间,明嫣下意识往后退,下一秒见沈时澹拉过安全带扣上,笑着回她,“我知道。”
“所以,我们要换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明嫣脸色急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时澹抬手在她头上抚了一把,“我是这个意思。”
——
深冬的风肆虐。
昏黄的灯光被吹拂得隐隐绰绰。
狭窄的梧桐夹道上停满了车,树荫遮蔽了路灯,漆黑的小道上偶尔有人骑着电瓶车路过。
黑色轿车内,暖风迎送,气氛浓烈旖旎。
明嫣靠在沈时澹怀里,男人燥热的手掌贴在她后颈,将她扣住,脸颊和下颌被男人的另外一只手固定,以一个逃不走的姿势承受缠绵的亲吻。
沈时澹身上气息很好闻,手指上还有柠檬味洗手液的香味,但相比他日益精进的吻技,明嫣无暇顾及其他。
明明偷偷换了气,可她还是喘不过来气,整个人像是被浸在水里一般,呼吸湿重,氧气被沈时澹的唇舌夺了过去。
明嫣唇间溢出轻哼,手掌推着沈时澹,却被他抓起来,手指抵进指缝严丝合缝扣在一起,然后微微用力,便反剪到了身后。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明嫣身体微微后仰,几乎给沈时澹制造了更好发挥空间。
温热唇边辗转,湿热的呼吸蜿蜒往下,碰在嘴角,不轻不重地触碰下颌,唇在肌肤上磨出点点痒意,明嫣绷紧下颌线条,抬起下巴,露出脆弱而修长的脖颈。
车内灯光昏暗,沈时澹在她下颌边流连,明嫣垂眸看着他头发,颤声唤他:“沈时澹。”
沈时澹收紧握着手腕的力道,漫不经心地嗓调溢出来,“喊哥哥做什么?”
明嫣咬着唇,沈时澹停下轻碰,像是在等她回答。
明嫣全身滚烫,面颊脖颈漫长一层血色,好半天张不开嘴说话,理智好像都被吞噬了。
沈时澹等得没耐心了,亦或者惩罚明嫣回答,眸光深沉往下扫,低下头,湿润的唇重重的触碰她脖颈,无所谓温柔,用最粗暴的方式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绯色的一抹印在脖颈间,沈时澹垂眸欣赏了几秒,重新去吻明嫣。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人捞进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状似安抚,只有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诉说着刚刚缠绵过火的一幕。
明嫣埋在他怀中,除了细微的喘息声,半晌没吭声。
沈时澹轻拍着她的背,鼻尖在她头上顶了一下,用一把被情/欲烧得发哑的嗓音问她:“吓着你了?”
明嫣在衣服上蹭,表示摇头。
“每次接吻都这么害怕,那以后要是做点别的,是不是准备埋起来不见人?”
沈时澹将人搂紧,在耳朵上吻了吻,开始忏悔,“早知道你胆子小,我不该太着急。”
嘴上这么说着,可语气却无半分悔过,脸上还悬着得逞后餮足的笑。
沈时澹早就是这样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什么克己复礼,什么克制都顷刻消失。
矜贵绅士,只不过是一张面具,面具之下藏着男人对欲念最直白最强烈的渴望。
明嫣缓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角,语气软软的,“我想回家。”
在沈时澹听来,明嫣就是在撒娇,而且还是他的功劳。
沈时澹没反应,明嫣挣开她,靠回自己位置,她感觉好奇怪,每一次接吻都全身发软,骨头都被酥得没力气了。
沈时澹整了整被抓变形的领口,启动车子往主路开。
明嫣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转过来看向他,红唇动了动,“我们要去哪里?”
她看着外面这条道与回家的路相反。
沈时澹专注开车,语气含笑道:“明天同学聚会,带你去挑两身衣服。”
明嫣忙说自己有衣服。
沈时澹眸风扫过来,带了几分重量,薄唇轻扯,“我送女朋友没问题吧?”
明嫣还是拒绝。
沈时澹开着车,只顾着往目的地,根本不给明嫣拒绝的机会。
到了里城最繁华的地带,沈时澹的车进入地库,垂直电梯直接将两人送到宽阔辉煌的大厅。
厅内陈设新潮,不少明嫣在网上见过的秀款摆设其中。
明嫣拉着沈时澹衣角说:“同学会而已,用不了这么隆重。”
沈时澹揽着她肩膀,推着往前走,迎面走来以为穿着新潮女生,利落的齐颈短发干净利索。
“时澹哥。”女孩跟沈时澹打招呼,视线却在明嫣脸上扫过。
沈时澹介绍女孩是江衡的妹妹江予初,明嫣觉着名字很耳熟,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
后来,经过一楼展厅,明嫣看到了一条陈列礼服,她忽然想起来江予初不就是弃舞从设计的天才舞蹈演员吗?
明嫣悄悄打量如今的江予初,可能同为学过舞蹈的人,莫名感到亲切。
沈时澹告诉江予初诉求,江予初无奈笑笑,“哥,我是做秀场的设计师。”
沈时澹笑而不语,江予初没办法了,叹了口气,领着两人上后面的服装间。
偌大空间被隔成四个小块,里面摆放了各个品牌的当季新品,吊牌朝一个方向摆放整齐。
沈时澹弧度有笑,低头凑到明嫣耳边说:“想要什么挑什么,别手软。这是予初的私藏。去别的地方定,明天未必会送到。”
他这么一说,明嫣哪敢动手挑,分明觉着太有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