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摇头道：“这人被国安抓起来了，应该不是他。我只是说燕京有人能杀掉傲雪。”
    凌霜顿时无语地转过头去，不屑道：“一个随便被人抓走的人，能杀掉傲雪？”
    枫叶却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他和我们一样，不想暴露而已。”
    顽石却忽然皱紧了眉头，露出一丝疑惑：“可这个人并不介意暴露。我听说他能用四分钟的时间，给人完成了剖腹产手术，让病人完全恢复如初。”
    枫叶和凌霜顿时愕然，这个他们都能做到，可是，这么做，和暴露自己是修真者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们也相信，能四分钟让人恢复如初，至少是开慧境，能威胁傲雪。
    “那就不可能是西伯利亚的人。”枫叶说。
    火星人是绝对不允许公开暴露的，他们做手术从来不用真元疗伤，从来不动用精神力。
    凌霜却忽然说：“他或许知道指导灵的事情，以医术来吸引最有钱的产妇。毕竟指导灵肯定转世在非常有钱的人家。”
    枫叶和顽石的表情都凝重了。
    顽石缓缓道：“有道理。那就不能排除是西伯利亚的人了。这人确实是才冒出来的妇产科医生。”
    枫叶又道：“而且，他也许不是一个人。我们必须查查叶真。”
    “嗯。等他放出来，我们医院会和他交流手术，地点就在他的家里，到那时候就清楚了。”
    顽石刚说完，电话却响了，他立刻换了一副恭敬的面孔——
    “院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万石啊，叶真已经放出来了，但他说不想和外人交流，既然这样，我们也尊重他的意见，明天你就别去了。”
    万石目光一跳，不动声色地问：“只是我不能去了吗？”
    “不，还有一个男医生。我实话和你说吧，叶真不喜欢男人和水明秀在一起，你能理解吧？”
    “明白了，非常理解，那我就不去了，虽然失去了一个机会，但我还是感谢院长对我的关怀。”万石非常得体的应答。
    “理解就好，你休息吧，晚安。”院长挂了电话。
    顽石又恢复了凝重的表情：“既然叶真已经放出来了，就非常可疑，很可能就是杀傲雪的人，来自西伯利亚，为指导灵而来。”
    “现在去干掉他？”枫叶问。
    “或许明天是个好时机，他做手术的时候。”顽石露出狠辣之色。
    凌霜也冷酷地道：“没错。出其不意，一网打尽！”
    ……
    审讯室中。
    赵旗云坐在椅子上，惊恐地看着两个审讯的男子，浑身都在颤栗。
    以前的她，从来都以人类精英自居，认为自己是坚定的，睿智的，鄙视叛徒、懦夫。
    可她却没想到，轮到自己来承受，比那还不堪，只是拖出牢房就吓尿了。
    好在审讯的人也没上手段。
    但她也仅仅挺了八个小时。
    她终于崩溃了，承认自己知道下药的事情，承认父亲指使。
    审讯当然不会结束，一脸横丝肉的赵川问：
    “赵焚为什么要给叶真下药？”
    “只是为了让他认罪，承认把钱荣升和赵铿变成了植物人。”
    “事实上，赵铿是装植物人陷害叶真，所以赵焚的行为本质上也是陷害。那钱荣升呢？”
    “钱荣升真是植物人，这可是国内最顶级脑科专家的鉴定，而且找不到原因，这事只有叶真能办到。最重要的是，叶真也说了，他要覆灭钱家。”
    “什么时候说的？”
    赵旗云当即把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叶真说过的话，详细讲了一遍。她明智的没有任何增减，包括叶真说自己是达芬奇转世的话，都一字不差的说了。
    赵川身边的人，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赵川却感觉审不下去了，必须先弄明白这个达芬奇转世。
    这如果换一个人说，那肯定是胡说八道，可叶真太符合了。
    他不但是最顶级的医生，而且是被陈逸飞认可的油画大师，偏偏他没有任何学医经历、学画经历，突然就展露出盖世才华。
    如果他说自己是达芬奇转世，这就不是开玩笑了。
    赵川决定暂停。
    “赵旗云，你休息一下，王普给他倒杯水。”
    他说完快速走出审讯室，向一直守在这里的许大领导汇报。
    虽然杨秘书走了，可许跃丝毫不敢懈怠，亲自守在审讯部，等着全部涉案人员的审讯结果。
    听完赵川的汇报，许跃半晌没说话。
    他可不信什么转世之说，可眼前这个叶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怎么解释？
    凭空蹦出一个绝世神医，而且是油画大师。
    医术是绝对真实，众目睽睽之下，在马路上做手术抽取纱布，病人居然不知道，立刻痊愈不留痕。
    油画也丝毫不掺假。许跃虽然不懂油画，可杨飞和宋乐不可能骗他，说画的像照片一样。
    其实在许跃眼中，最好的油画，就是画的最像的油画。
    能像照片一样，那就是最顶级的油画大师。
    其他都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杨飞进来汇报：“领导，警方给了一个消息，刚才有一个叫甘金的人，去投案自首……最后，甘金拔枪自杀了。”
    许跃顿时大喜，这下方方面面都有交代了，他立刻吩咐杨飞：“让警方把尸体和口供送来。”
    随即吩咐赵川：“继续审讯赵旗云，必要时可以上手段！”
    “明白！”赵川精神抖擞地进了审讯室，态度立刻就变了。
    刚才是因为赵家的原因，没敢上手段，可现在不一样了。
    “赵旗云，你和钱荣升的婚约，属于父母包办，你本人并不喜欢钱荣升，不想嫁给他，对吗？”
    赵旗云没感觉这是罪，便承认道：“对，我不想嫁给他，但我会遵循父母的意愿，只要钱荣升恢复了健康，我还是会嫁给他的。”
    赵川冷笑一声：“可你却背着父母，买通甘金，让钱荣升变成了植物人，对吗？”
    赵旗云猛然感觉掉进了陷阱，慌忙道：“我没有，我不认识甘金！”
    “钱家的人，你居然不认识？”赵川步步紧逼。
    “我不认识，这是陷害！是叶真干的！”赵旗云惊恐地直觉到，这一定是叶真干的，因为对他最有利，也只有他才能想出这种办法，让方方面面都有交代。
    赵川抬手一个耳光，啪，赵旗云脑袋一歪，嘴角流下鲜血，直接被打蒙了。
    她知道完了，没有证据是不敢动她的。
    可这证据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