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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

作品:稳住,你不能弯!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常安十九画

    仉南:???
    几个意思!
    紧接着,付宇峥猛地拽过他的手,握紧搭在身边那幅油画上沿的边框上!
    仉南:???
    你要干啥!
    付医生骨节修长分明的五指挤进他指间的缝隙,覆在仉南身后,与他单手覆叠,十指交握。
    仉南:???
    什么操作!
    变化来得太快,而在这样的情形下,小画家的脑子明显慢上一拍,而就在仉南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腰间忽然一凉,运动裤垂落,被人从身后一把拽了下去。
    仉南:!!!
    不是吧,不能吧,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然而紧接着,付宇峥于身后骤然逼进,滚.烫的气息尽数洒在他的后颈!
    预感成真,仉南惊惧不定,霎时被激出一身冷汗,而站在炽.热.情.欲与心底哇凉的交汇点,仉南此时内心嘶吼简直冲破天际,直上月夜云霄
    这位勇士你清醒一点!!!!
    这他妈不是新手上路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仉小南:给老子停车!这TM上车姿势不对!
    付小峥:别抢方向盘!
    十九:赤鸡!(吸溜)
    感谢追文订阅的小天使们,十九花样比心!(ps:明天来早点,我不确定能坚持多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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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怀中的人脊背僵硬, 双肩颤抖,不像是悸动到无法自制,反而像是在害怕?
    付宇峥渐渐察觉出不对,环在仉南腰间的手抬起, 慢慢捏住他得下颌, 将人转过脸来:南南?
    仉南只手还被扣摁在油画相框上,此时这个弓背塌腰的姿势简直让他羞臊到心律不齐, 他紧紧咬着牙根, 额上层细密薄汗, 勉强发出点声音,凄凄然道:大哥,你觉得这个姿势对、对即将开启第次的我, 真的友好吗?
    付宇峥微怔, 覆在仉南侧脸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低声道:我不是说背后会呃比较容易点, 不至于那么疼?
    仉南断魂道:你看的什么盗版科普啊, 埋了吧
    身后的付宇峥有几秒没有出声, 且两人现在的这个造型, 就比较不上不下的尴尬, 仉南深深叹息,刚想开口,覆在脸上的那只手又重新回到他腰间, 扶着他慢慢站直了身体。
    仉南:???
    虽然但是, 你这么容易放弃是不对的!
    知错了你就改啊, 半途刹车不合适吧?
    毕竟我都坐稳了。
    付宇峥将他转回身来,两人四目相对,仉南晕晕乎乎。
    你裤子还绊在脚腕, 这个形象面对付宇峥,仉南只想反复社死万次,但依旧善解人意地犹豫着:你要是
    什么?
    仉南鼓足勇气,几乎用气音说:要是晕车咱们可以改签,或者退票也行
    付宇峥愣,而后直接沉沉笑出声来:那哪行,退票口在阿富汗呢。
    仉南:
    港真,我他妈这是第次光着屁.股听相声。
    我肯能不太熟练付宇峥忽然低头,用鼻尖蹭上他的,呼吸交错间,声音温柔得简直不可思议,所以,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你提醒我,就像刚才这样,好不好?
    仉南简直难以想象,两个人眼下明明是这个状态,付宇峥究竟是多强大的心理定力,才能将这番话说得又哄又宠的。
    半晌,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声如蚊呐:那去床上。
    随即脚下空,他被人拦腰抱起。
    柔软的床垫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房间里没有开灯,就连阳台的顶灯也被付宇峥随手关掉。
    藏蓝色冰丝面料的床单像是片波涛起伏的沉静海面,此时的仉南宛如叶扁舟,只身孑然,闯入了本不属于他的蔚蓝海域,他随波沉浮,方向全无,只能借着掌船人的力道,在汪洋之中漂荡远去,任尔东西。
    他本就鲜活灵动的眉眼在此刻被水汽浸湿,越发清亮摄人,付宇峥温柔如鸦羽般的吻飘落在他的额头、鼻梁,下秒,他听见那人喑哑的嗓音说:闭眼。
    仉南就依言乖乖闭上眼睛。
    他以为这吻会落在自己微潮的眼皮上,可付宇峥却直接吻上他的唇。
    起初是温柔又极具耐心的,带着莫名珍视的力道,而等仉南微微张开唇.瓣接纳时,却引得对方瞬间失控,章法全无。
    仉南上身还穿着那件纯白色的T恤,衣角卷折,背后大片的纯棉布料都被薄汗浸透,粘裹在清瘦的身躯上有些不舒服,他蹙眉辗转,付宇峥在亲吻的间歇抬起眼睛,眸色深沉,像是捧永夜中跳动的火光,他问:怎么了?
    仉南拽了下衣领,说:难受。
    两人眼中倒映着彼此眼瞳闪动的幽微眸光,付宇峥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几秒后,抬手帮他脱下了那件T恤。
    卧室没有关门,穿堂微风轻拂,冷热交替的那瞬,仉南无端打了个寒颤,而个冷字还未说出口,下秒,他再发不出声音。
    他曾经无数次地观察过付宇峥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并不突兀,修长劲瘦,白而直,煞是养眼;他也曾无意中见过付宇峥敲击键盘写病情分析报告,或是握笔写字,每次看都是同种感受
    付宇峥的手生得是极好的。
    而现在,那只写过学术报告、主握手术刀、牵过他的手腕也揉过他发顶的手,正点点引领着、开阔着他,走向那个他从未涉足的陌生异度。
    他的茫然虚空被无限放大,而后被占据,复又陷入坠落于更大的空茫之中。
    付宇峥对待他,从来耐心十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仉南额前的碎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成绺,他重重喘上口气,咬住点唇里,黯哑道:可以了。
    无尽的时间被冲刷洗涤,他在周身燃烧着的清冷调的炙爱中沦陷了自己。
    后半夜的某个时刻,付宇峥长臂捞,将身前的人调转方向,面对面的咫尺距离,掌心覆上他被冰丝磨红的膝盖,低声在耳边问:疼不疼?
    仉南心跳和呼吸频率像是刚跑完了场全马,他说不出话,只能胡乱地摇了摇头。
    然后身体轻,他便被人抄着腿弯端抱起来,身.躯微微悬空,隔两秒,他额头抵在付宇峥肩窝处,半阖着眼皮,慢慢回坐下去。
    这夜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
    黎明悄然,薄雾微曦,仉南的脊背终于挨到了实处,下秒,他几乎是失智般睡了过去。
    *
    仉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中是断片般的空荡。
    他半趴半侧地蜷缩在床上,身上搭着条薄被,脸是面向阳台落地窗的方向,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那个已经空了的画架,便是窗外整片橘彩色的天空。
    他安静地窝在被子里,不说话也不动弹。
    知觉复苏,除了从肌肉和骨缝深处透出来的隐隐酸意外,身上没有什么非常不适的触感若是有,也是身体某些地方无法言说的诡异感知。
    过了好久,仉南在被子里慢慢尝试着伸直弯曲酸麻的条腿
    轻微移动方寸之后,又瞬间放弃。
    吸气声还未从齿间溢出,忽然线听见身后传来道清朗的声音:醒了?
    仉南:
    大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他艰难而迟缓地转头,但牵发而动全身,最后还是付宇峥看不下去,伸手托了他后颈下,才让仉南的脸顺利面向自己。
    四目相对,付宇峥的手还托在他的勃颈处,指腹稍稍摩挲,低声问:还好吗?
    仉南:
    好不好的,这不重要。
    仉南刚刚续接上的思维又开始断线这个时间,应该是第二天下午了,为什么付宇峥会出现在家里,会出现在床上,他不应该在医院兢兢业业救死扶伤吗?
    付宇峥凝神看他,像是读懂了他眼中的震惊与不解,笑着低下头,用额头贴了贴他的脑门,感受到温度没有什么异样,才说: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在家,我换了个班。
    仉南不敢轻易出声,因为知道自己现在的嗓音必然没有多悦耳动听,于是继续用眼神询问:有这个必要吗?
    付宇峥心领神会,轻声笑道:当然了,呃我需要知道你醒过来之后的状态,顺便了解下自己昨晚的表现。
    饶是仉南自诩脸皮铜墙铁壁,此刻也忍不住倏然烫红了脸。
    我他张张嘴,音调果然几多破碎,缓了缓,豁出去了,说:要不要我写份心得体会啊付主任。
    付宇峥听见他的声音登时愣,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程度,眉间微蹙,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仉南死鸭子嘴硬,咬牙道:我自己起来
    刚要起身,撑在床垫上的双臂却猛地颤,他继而又小幅度地跌回枕头上,沉默两秒,平静道: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付宇峥穿鞋下床,弯起的嘴角十分明显,丝毫没有掩饰下的觉悟。
    仉南安详趴好,心内狂吼
    人性呢?!
    付宇峥来去很快,坐回床边,手端着水杯,手环住仉南酸意凛然的腰肌,慢慢将他扶靠在床头,而即便这样小心翼翼,当仉南腰椎脊背挨到软包的那瞬间,脸色还是僵硬得十分精彩。
    付宇峥但笑不语,将水杯递到他嘴边,仉南生无可恋,佯装镇定地就着他的手,喝下小半杯温水。
    夜过后,二等残废,别问原因,问也不说。
    仉南此时的脸色就如同此时的床上铺的这条真丝床单样狼藉堪乱,而偏偏,付宇峥放下水杯后,居然从抽屉里拿出小管药膏,派神外二科主任医师的腔调,火上浇油似的,说:来,上药。
    仉南:!!!
    是我想象的那个上药吗?
    是我画过的那种上药吗?
    艹,不用了吧?!
    时间,小画家脸色更加丰富绝伦,他维持着虚弱的心跳,外强中干地拒绝:哪至于,用不着哈。
    付宇峥眉宇微微拧起,不容置喙:怎么不至于,我检查过,肿得有些厉害,表面还有轻微的擦伤,你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下了无数次医嘱的付医生第次被暴跳如雷的患者捂住嘴巴:哥,大哥,亲哥别说了,面子这个东西我虽然不太在乎,但不表示可以点都不要。
    细白的手指覆在口鼻上,付宇峥垂眸凝视他片刻,露在仉南手掌外的双眼睛忽然弯了弯。
    他轻巧地拉下仉南的右手,十指交握,抓紧攥牢。仉南刹那恍惚,记忆中,昨晚混乱时的某些画面适时出现在脑海,而这样突然闪现的片段,再次让他的侧颈漫上片血红。
    付宇峥握着他的手,凑近点,低声说:明明昨晚那么乖,怎么醒了就像只炸毛的小刺猬样嗯,其实是害羞了,对不对?
    这个问题仉南无法回答,由于答案太显而易见,所以付宇峥似乎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他伸展手臂,慢慢将人拢到怀中,像是怕硌到他此时哪哪儿都疼的骨骼肌肉,所以未敢用力,但就是这样虚虚地揽着,便足矣让心底澄净安宁。
    而仉南那颗从醒过来开始,直到现在都跳得七荤八素的心脏,也终于安静柔顺下来。
    他靠着付宇峥肩膀,半是感慨,半是缓解方才尴尬气氛般,玩笑着说:我这事后害不害羞不重要,你有点过度紧张是真的。
    嗯。付宇峥大方承认,毕竟之前也没什么实践参考的标准,所以只能从你这当事人身上找答案。
    停两秒,又轻笑声:只是没想到当事人会这么弱不禁风。
    我弱不禁风?仉南震惊了,我是弱不禁疯好吗,你也不说自己再说了,般的东南西北风我都不在话下,但您老人家说到这,他声音低垂了稍许,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您那是飓风席卷好吗,我没海啸哭泣就已经是坚强不屈了。
    付宇峥被他这个比喻逗得忍俊不禁,好半天,才笑着问:那怎么办?
    你说呢?
    两人同时陷入短暂的思考之中,不待须臾,异口同声般答道
    你收敛些。
    勤加练习。
    仉南:
    付宇峥:
    完蛋,半点默契没有。
    就在仉南察觉自己又将面临卷土重来的脸红之际,先发制人,转移话题:我饿了。
    嗯,语气冷硬,听就是真的。
    付宇峥也不拆穿,何况巨大的体力消耗后又睡了那么久,确实应该起来吃点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