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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狐王老公蜜蜜宠 | 分类:恐怖灵异 | 作者:佚之狐
天厌子和浮尘回来了,无名的性命算是有了保证,所以整个下午我们的心里都很踏实,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后,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了道观。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回道观并不是担心,而是纯粹的看热闹罢了。
我们在道观里面等了一会。浮尘紧闭的房门终于缓缓地拉开了。我看到他捧着那颗心走了出来。
那心脏仍然红彤彤的,甚至在微微跳动。这可实在太神奇了,要知道,它已经被摘下来一天一夜了。
浮尘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来,看样子这一番炼化,让他耗费了不少精神。
浮尘把心脏交到天厌子手中,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好了。这心脏中的妖气已经荡然无存了。无名换上这颗心之后,肯定会做一个正直的人。”
我心中好笑:“你们两个做事邪里邪气的,居然担心自己的徒弟是不是正直。”
天厌子庄重的捧着那颗心,走到了无名的身边。他把心脏塞到无名的身体里面,并没有像外科医生那样,用手术线进行缝合,而是贴了一张道符。
随后,他把手贴在道符上面,念动了一长串的咒语。
我曾经见过无名念咒。他念咒语的时候又唱又跳,好像是远古的巫术,又像是少数民族的舞蹈。可是天厌子的咒语念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我只觉得这咒语庄严大气,似乎不是凡人的语言,甚至泄露了天机。
我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头顶上隐隐约约起了雷声。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今夜晴空万里。繁星闪烁,哪有乌云?可是那雷声越来越明显了,从远方飘来,正迅速的向道观接近。
浮尘低声说:“师弟。快一点,不然来不及了。”
天厌子点了点头,但是嘴里面的咒语没有停歇。我感觉那咒语连成了一串,从天厌子的嘴里迸发出来,将无名的全身都笼罩住了。
院子里面的烛火全都脱离了蜡烛,慢慢地升高,绕着无名变成了一个光圈。
天厌子忽然重重的在无名心口上击打了一掌。无名的身体被他打得挣了一下。与此同时,那些烛光慢慢地变成了三缕。
而这时候,天上的雷声终于到了头顶。我看到繁星中间,有一道白光闪耀,对着道观直直的落下来了。
是雷罚。
浮尘忽然跳到房顶上,不知道喊了一声什么,那雷罚居然向他的身上落去了。而他诡异的挪动了一下步子,一边跳跃着逃跑。一边高声的念着什么。
他的步子很怪异,不同于道家的禹步,但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天上的闪电一直在追逐着他,但是始终差了一线。发怒的雷电将房顶上的砖瓦噼里啪啦的击碎了,沿着房顶落到院子里面来。
而天厌子在这电闪雷鸣中镇定自若,缓缓地压缩着那三道烛光。烛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纯粹,最后像是月光下的清水一样,洁白单纯到了极致。
天厌子大喝一声:“回去吧。”
随后,那三缕烛光没入了无名的身体里面。一缕进了头顶,两缕进了肩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三缕烛光是他的本命灯火。
浮尘在房顶上一边逃跑,一边大叫:“好了没有?我快撑不住了。”
天厌子高声说:“好了。”
随后,他伸手把无名心口上的道符揭了下来。屈指一弹,那道符像是一支利箭一样,斜斜的向远处飞去。它的速度极快。震得空气发出一阵嗡嗡声。
与此同时,天上的雷罚似乎发现了目标一样,轰然一声,将那张道符击成了碎片。随后,雷电消失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无尘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他的身子一趔趄,似乎没有站稳,天厌子连忙走过去,将他扶住了。
我看到浮尘的僧袍有了几个小洞,看样子他在房顶上也惊险无比。
我问天厌子:“这样就没事了?”
天厌子点了点头:“他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我看了看无名的心口,那里的伤疤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道家的符文。
天厌子笑了笑:“等一会他醒了之后,可以行走自如。但是等这个符文消失的时候,他的身体才算是真正的恢复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连忙对天厌子说:“刚才的,是雷罚?”
天厌子点了点头:“自古以来,只有由生到死。如果强行由死到生,那就是逆天了,一定会引来雷罚。”
我着急的说:“无名是由生魂复活,尚且引来雷罚。白狐是以鬼魂复活,那不是更严重?”
天厌子笑了笑:“你放心吧,有神棺在,什么都不会发生。这就是神物的好处了。不然你以为那些神物是做什么的?”
我听了这话,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我听到躺在地上的无名低低叫了一声:“如意。”
我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说:“是我是我,我在这呢。你醒了?”
无名显然没有醒,他闭着眼睛,继续嘟囔:“如意,我是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我呸了一声,站起身来,对浮尘说:“你不是把他的心净化了吗?怎么他还在胡言乱语?”
浮尘一脸古怪的微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时候,方龄走到无名身边,笑嘻嘻的说:“娶什么妻啊?刚才你师父说你六根不净,难以成仙。所以帮你咔嚓了一刀。你将来不用想这个啦。”
我们都笑着说:“方龄你真是的,什么都敢说。”
而无名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了一声:“什么?”然后伸手就向身上摸去了。土余双弟。
天厌子踢了他一脚:“有点出息行不行?净给我丢人。”
无名一扭头,看到我们四个女生站在旁边,顿时脸就红了。对于他这种厚脸皮的人,脸红一次可真是难得。于是我们尽情嘲笑了他一番。
无名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活身子,然后又晃了晃脑袋:“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一件大事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