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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狐王老公蜜蜜宠 | 分类:恐怖灵异 | 作者:佚之狐
红色代表了喜庆,可是红绸出现在坟墓中,只让人觉得诡异。吴涯使劲的撕扯着身上的红绸,可是它却越收越紧,最后像是五花大绑一样,把吴涯的身体紧紧的裹住了。
这时候。我们忽然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红绸,而是裁剪得体的婚服。现在吴涯的模样,倒有些像是新郎官。
而棺材里面的女尸,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红绸穿在她的身上,分明是一身嫁妆。
我看见尸体站在地上,两肩高耸,手脚下垂,分明是一副上吊的模样,不由得心惊肉跳。
吴涯在旁边大叫:“道长,你倒是帮帮我啊。”
无名挥舞着桃木剑,要把吴涯身上的婚服割破。这时候,站在棺材旁边的女尸忽然悲愤的嚎叫了一声。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冲无名扑过来了。
按道理说,无名的身手虽然不好,但是足以对付这具女尸。只不过,女尸怒火冲天,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来。无名怕了这股狠劲,手下一软,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眼看女尸又是抓挠,又是撕咬,就要伤到无名了。白狐伸了伸手,凌空指了女尸一下。那女尸张牙舞爪,竟然不能再前进一步,好像她身前有一堵看不见得墙一样,把她和无名给隔开了。
无名擦了擦汗:“多谢了,多谢了。”
女尸挣扎了一会,从嗓子里面发出尖锐的声音:“是谁在这里?”她这话说的极为艰难。像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忽然要跟人交流,舌头有点不灵活一样。
女尸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出手,但是她不知道白狐的存在,所以只是徒劳的向前冲撞。这一次,她的目标不是无名了,换成了吴涯。
吴涯开始的时候,吓得面色苍白,但是后来发现女尸无法走过来,也就镇定下来了。
他扯了扯身上的婚服,对无名苦着脸说:“道长,你帮我把这鬼东西扯下来啊。”
无名笑着说:“你不是挺喜欢这刺绣吗?怎么又要扯下来?”
吴涯苦着脸说:“我喜欢刺绣卖成的钱,谁喜欢这破玩意?”
无名伸出桃木剑。犹豫着说:“把这件衣服割破了,恐怕就不值钱了。”
吴涯摆了摆手:“没关系,我裁成手帕,一样可以卖。”
无名笑了笑。提着剑割了下去。
婚服是绸缎织成的,能有多大的韧劲?可是吴涯撕扯了很久,居然脱不下来。桃木剑是木头削成的,能有多么锋利?可是它居然轻而易举的割开了这件衣服。让吴涯顺利的脱下来了。
这时候,从衣服里面掉出一块白布来。
方龄眼疾手快,一下把白布捡起来了。
确切的说,这才是一方手帕,只不过,手帕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色的小字。应该是被人用红色的线绣上去的。
方龄拿着手帕看了一会,不住的点头:“原来这手帕是在婚服里面藏着的。真是用心良苦。”
无名抢了过去。嘟囔着说:“你看得懂吗?这都是繁体字。”上讽扑号。
方龄瞪着眼睛说:“我怎么看不懂?好歹我也是大学生好不好。”
无名干笑了一声:“好好好,你水平高。”他一边心不在焉的敷衍方龄,一边低着头看手帕上的字。过了一会,他笑眯眯的抬起头来,冲吴涯说:“老兄,你结婚了没?”
吴涯有些茫然的说:“没有啊。”
无名笑着说:“那我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吴涯奇怪的看着他:“你就算要介绍,也得换个地方吧?”
无名笑着摇了摇头:“换个地方就不方便说了。因为我要介绍的人,就住在这里。”他随手指了指女尸。
诡异的是,女尸听到无名说了这句话,居然停下来了。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地上,倒像是有点羞涩一样。
吴涯瞪大了眼睛,先是惊讶,然后就有点恼火,他冷冷的对无名说:“你开什么玩笑?”
无名叹了口气,把手帕递了过来:“你和这墓主人,很有缘呢。”
吴涯接过手帕,借着烛光去看上面的字,而我也探着头,仔细阅读。
上面的字很小,而且有些错字,语句也不太连贯,但是一边猜一边联想,我也明白了一个大概。
手帕上说,墓主人未死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少年订婚。少年留下一只玉镯作为信物,约好了三个月后来娶。
这两家都是当地的望族,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所以传的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没有不羡慕的。
结果三个月后,到了约定的日子,这少女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来迎亲。派人到男方家一打听,原来少年逃婚了,现在不知去向。
这个消息,顿时轰动全城,少女变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一时气愤,就要上吊自杀,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于是穿针引线,每一针先刺破皮肉,再绣在手帕上,把事情的经过绣了出来。手帕上的字迹是红色的,那是因为被她的血给染红了。
少女把手帕藏在婚服中,投缳自尽,临死的时候,发下重誓。
她发誓死后不入阴曹地府,不会轮回转世。她要在棺材里面,继续等着少年。
等着他再一次握着玉镯来下聘礼,来拜天地。把丢回去的面子,补回来来才算。只有这样,胸中一口怨气才能消失,不然的话,生生世世都要在怒火中煎熬。
所以,这坟墓虽小,却有一间墓室,就是等着少年哪一天再进来。
再之后,是绣了一段佛经。
白狐在我耳边轻声说:“用血染的线绣佛经,算是邪术的一种。古代闺中女子,往往用这种办法请神,或者许愿,或者害人,祈求神佛帮忙。”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心想:“这种方法,确实有点邪门。”
吴涯看完了手帕上的内容之后,面色灰白,他咧了咧嘴:“她……这女尸,该不会把我当成当年的人了吧?”
他惊恐地望着我们:“这么说,她以为我是在下聘礼?”
我们都点了点头,低声说:“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