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宜斯加深了唇边的笑容，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沟壑显得更加拥挤。
    “够爽快，我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我想让你进去我身后的这个房间。”
    “没问题。”
    叶羽眼都不眨的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顺着鼻息触动着叶羽的嗅觉，让他的心神放松了不少。
    叶羽闻出了这种香，只是一种安神助眠的混合香料，无毒无害。
    “然后呢？你不会就是想把我关在小黑屋里这么轻松吧？”
    柏宜斯突然问道：“你有幽闭恐惧症吗？”
    “没有。”
    “既然没有，那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对你就造不成任何伤害，想想也知道，我怎么会做这么温柔的事呢？”
    没了走廊上微弱的灯光，在这间漆黑的房间中，叶羽看不到柏宜斯的表情。
    但想来也知道，柏宜斯这会儿一定是在不怀好意地狞笑着。
    “你向前走十步，右手上方有一个按钮……”
    叶羽按着他的说法向前走，伸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圆块，似乎是一个铁质的开关。
    叶羽刚想用力按动，柏宜斯的声音及时地阻止了他：“别按！你如果按下去，毒气就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充满这个房间。”
    柏宜斯这么一说，叶羽岂会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个房间外边是由玻璃制成的。
    当然是因为玻璃透明，方便外面的人观察里面的场景。
    既然这里能够存放毒气，那就说明这个房间的密闭性肯定极佳。
    叶羽并不知道为什么研究所的地下室会布置这么一个房间，但叶羽相信，以唱诗班的实力，造出一间毒气室完全不成问题。
    “怎么，你是怕我按下去，在这里跟你同归于尽吗？”叶羽停下了手，语气中有些讽刺。
    “当然不会，我既然敢来这里，当然早就已经服下了解药。”
    叶羽身后响起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柏宜斯找了个什么地方坐了下来。
    在黑暗中能精准地找出椅子或沙发的位置，如果不是这个人距离感特别优秀，那就只能是他对这个房间的陈设异常熟悉这个原因了。
    “而且，跟你这种亡命徒不一样，我可不敢杀你。这种毒气不会致命，只会对人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简单来说，就是会让你变成白痴而已。”
    柏宜斯的话，再次让叶羽了解到了协议判定的底线，只要不伤及性命，一定程度内的内斗并不会触发协议。
    把人弄成白痴，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也已经足够狠毒了。
    但是同理，只要不伤及性命，叶羽也能好好揍他一顿，哪怕揍到八成死，也不会触发协议的反噬。
    柏宜斯此刻还不知道叶羽此刻的想法，还在狞笑着继续说他的阴谋。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个房间的气道，跟另一个房间连着。现在我所说的毒气正充斥在另一个房间，而你手前的按钮，是个抽气机的开关……”
    “只要按下，就能把另一个房间的毒气尽数抽进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