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这种思想觉悟。”
    叶羽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的事情，因为那个协议有些漏洞，所以叶羽不打算用鱼死网破这种方式。
    当初在景科才的事情中，叶羽就发现了，尽管景科才不能直接说出唱诗班的情报，但如果是他写在什么地方，无奈下被叶羽他们搜到的话，从结果来看，情报都泄露了，但后者却没有让景科才受到协议的惩罚。
    也就是说，这个协议只对直接背叛的行为起作用，这种间接地被动性的失误，并不会触发协议。
    “呵，叶先生，不知道在我之前，有没有人说过，你不仅医术高超武功强，头脑也很不错？”
    叶羽挑了挑眉，他确实想到一个人，刘子杰。
    “在你们这种满肚子坏水的人面前，我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就当是这是叶先生对我的夸赞了。”岑文轻声一笑，接纳了叶羽的评价。
    “想必叶先生也发现了，那份协议只对直接背叛唱诗班的行为有效。所以，无论从你的处事风格来看，还是从协议的有效性来看，这份协议都不能获得你的忠心。”
    “所以，在唱诗班权高位重的白兔，陪着我这个通缉犯不远万里来到j市的边陲小城，就是为了得到我的忠心吗？”
    既然岑文话都说得这么明白，叶羽也懒得再装模作样。
    “确实，我想。但我也清楚不可能这么简单让你就范。”
    岑文摊了摊手，依旧是那副让人看不透的平淡神情。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唱诗班的确不是什么好组织，但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坏。毕竟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像小说中那种为了一腔热血而建的正义集团，是没办法存在下去的。”
    叶羽没法否定岑文的话，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但叶羽毕竟不是十多岁的少年，不会因为简单几句话就盲信他人，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理解唱诗班的苦衷。
    他只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世界过于纷乱复杂，叶羽自知无法在其中认清所有对错。但他也明白，只要不迷失自己心的方向，自然就能看清其他的准则。
    叶羽看到了唱诗班为了救治罕见病患所做的努力，但也看到了唱诗班放任手下拿无辜之人的安危做赌注取乐。
    他亲身经历过唱诗班为了考验自己而随意对他身边人出手。叶羽知道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医术，左沙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设计出这样歹毒诡计的是岑文，但为了求叶羽出手不要尊严的也是岑文。
    如此复杂的社会和人心，就如混乱的洪流一般，让人像是在大海中沉浮的一叶扁舟，只能东倒西歪，随波逐流。
    可叶羽不想随波逐流，哪怕只能被海浪拍打得直不起身，他也想坚守自己的方向。
    “岑文，你先帮我查查当晚在我之后，还有什么人去过景科才家里。”
    再次开口，叶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坚定。
    “我这边从1号挨个诊治，可能花费的时间会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