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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甘不愿(高干)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坑不死你
她这副为着别人辛苦为着别人忙的样子,到叫吴晟心里头不是滋味,虽早知道自个儿不是她心头的那个人,可真见着她又为着另一个而来同他说好话,实在是叫他怎么都不是滋味。
他不免就自嘲,“到为着他说好话呢?”
吴二妹真不是笨人,这一听就听出味儿来了,“哪里有呢?就是他求着我罢了。”
吴晟更不是滋味儿,“那人一求,你就给办了?你不晓得人家心里头打什么主意呢?”
“我晓得呀。”她说得坦然,相当的坦然,“得你自个儿经得住考验呀。”
吴晟无语,索性扯开话题,“还吃不吃,不吃我把桌子都收了。”
吴二妹根本没吃饱,同他讲这么多,也就吃了几口,饭是不能不吃的,她跟平时不一样,现下儿是一张嘴吃饱两张嘴,不过话还得怪到他身上,“都是你话多,要不然我早吃饱了。”
吴晟差点气结。
拿眼睛横她。
她就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低头吃饭,夹过来的菜也一丝不苟地吃完了,到最后,她真是感觉吃饱了才放下碗筷,人也不想起来,就坐在那里根本不想动弹。
吴晟见她这般,自然是知觉地去收拾桌子。她就坐在桌边看他,见他还将垃圾分开来,事儿到是做得精心,惹得她到是竖起大拇指来夸他,“还会垃圾分类呀?”
如今都在搞垃圾分类,见他很是顺手的样子,到叫她有些吃惊。
但她的话得了吴晟一个白眼,“也就是眼力界的事,用得着你跟碰着什么一样?”
她想想也是,“那也是。”
吴晟收拾好桌子,就要扶她起来,她拍他的手,还问他,“怎么呢?”
“起来走走,”吴晟硬是要扶她起来,“于你身体有好处。”
她微微有些惊讶,到是没有再坐着,真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什么?”
“医生说适当的运动对于孕妇有好处,”吴晟没看她,就扶着她到门口才放开她的胳膊,还弯了腰,给她拿鞋子,“坐着……”
那示意她坐在玄关,她有些懵,“这不、我不还没到不能动的地步。”
吴晟视线这才落在她身上,见她小腹微隆,“还是小心些吧。”
这说着就要抬起她的脚——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伸手便要去拿他手中的鞋子,因为是怀孕的缘故,她今儿也没穿高跟,只是穿了双平跟的鞋子。
吴晟没放手,“你怀孕了。”
很固执的样子。
吴二妹虽说是娇养大的,可也不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到底没到这一步的,真有个人半蹲在她跟前替她穿鞋子,她也得觉得脸上臊得慌,“怀孕怎么了,怀孕又不是残废了,我这鞋子还不会穿吗?”
吴晟手上一僵,到底放开了手,见她麻利地将双脚套入鞋子里,他好像才算是放松了。
这不又要扶着她起来——吴二妹只觉得他哪里不对劲,索性就自个儿站起来,也不要扶他的,眉头皱得死紧的,“得,你别扶我,你这样子扶我,我反而不自在。”
这是真话儿,可落在吴晟就同拒绝一样,眉头夹得就眼能夹死苍蝇一样,“别人扶你就行,我扶你就不行?”
听得吴二妹都脑壳儿疼,“人也没你这么……”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看到吴晟望着她,那眼神怎么说呢,反正是叫她的话说不出来——便有些为沉默,也觉得自个儿是有些过分,有个事儿她明白了,他不能同别人对比,这一比容易比出事来,这个忌讳她不能犯,“我还没到走不动身子的地步,等月份真到了,你就扶着我去走走?”
他这个人,最爱比较,同卫枢咬着那些年,也无非是比较,同父同母的,凭什么卫枢就光明正大的,他呢,就是个私生子,也不能在外头说亲妈是谁。兄妹乱伦,是情非得已,可后来就不是情非得已了,是明知错着还得硬着头皮做,比如他的出生,比如卫枢的出生。
卫枢的出生有掩饰,他没有,老太太明明既是他的亲祖母,又是他的亲外祖母,却不认他。他只能寄居在齐家,年少时眼里头只认她一个人,哪里晓得她眼里头是别人,心心念念着的从来都是别人。
不甘愿,那是他的,不认命,也是他的,偏又成了一个轮回。
如今她怀了他的孩子,这个才是落在实处的事。
他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眼底流露出一丝喜色,到也没掩饰,也没想过要掩饰,“你到时来我这里,我天天儿地照顾你。”
“嗯,”吴二妹嘴上应得快,就是不想同他有什么争执了,再怎么来说,除了老太太同卫枢之外,他是世上同她最亲的人了,“到时可别觉得我烦人。”
吴晟就跟得了什么幸福果似的,笑得眼睛都快眯起了,手上便开了门,“哪里会,我觉得谁烦也不会觉得你烦呀,我烦我自个儿也不能烦你身上。”
吴二妹伸手轻轻往他胳膊上一拍,嗔怪道,“嘴甜呢,往日哄了多少人?”
“那别人都用不着我哄,”吴晟就跟请功似的,硬是拉着她的手往自个儿臂弯里搁,低头就与凑在她面前,“我也就哄你一个人。”
她仰起脸,笑得格外灿烂,一张脸嫣红,“我甜吃多了要驻牙,驻牙可不好。”
“没事,回头我给你介绍个顶好的牙医,保管叫你不疼,”吴晟喜笑颜开,“要不要多吃些?”
吴二妹右手往他胳膊上一打,“走吧。”
她的力道也不重,他轻松地就将她的右手给包裹住了,还往她手心里挠了挠,“回头多来来我这里,别眼里只长了他们。”
她想了想还是被抽回手,只是被说着毛病处,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胡说,我到哪里都是想着你的。”
可吴晟不信呢,还话怼她,“嗯,晓得要拿话哄我。”
“哪能呢,”吴二妹自觉得自个一片冰心可表天,“没这种事儿,我一贯来就想着你的。”
吴晟放开她的手,拿眼瞟她,“哦,那位呢?”